燕七心神不禁動搖了一下,為了化為光繭的靈草孔雀突破自我,達到完美的五星契約獸等級,他是去,是留?
「燕七兄弟,你怎麼了?」
見到燕七愣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周柏風在那頭赤蟒虎視眈眈的血目注視下,也不免得緊張起來了。
「我要留下來,你先走!」
燕七目光閃爍,仿佛心中也下了某種決定,反手一股柔勁爆發,震開周柏風拉拽的手臂,借著衝擊力襲向赤蟒的方向。
「燕七兄弟,你……」
周柏風一臉驚異之色,沒有想到燕七如此果斷,真要自己一人留在熔岩之地,對付上這頭四星初期的赤蟒。
從單打獨鬥方面,周柏風不覺得燕七有半點勝算!
但他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燕七就已經衝殺向那頭憤怒的赤蟒,雙方力量硬憾在一起,燕七一招:星雲裂地,震碎了熔岩之地。
「吼!」
燕七破壞四周的環境,令得赤蟒驚怒咆哮,這可是他精心準備,守護奇異火焰之花的巢穴,卻被人這般肆意破壞。
「咻!咻!」
在赤蟒巨尾拍殺之下,燕七心神貫注,敏捷閃避間,對四周的熔岩之地徒下狠手,星雲雙臂猶如兵器般揮殺,一拳貫穿地裂,火花綻放。
「卑鄙,人類,住手!」
燕七毫不講理破壞地面的舉動,驚得這頭赤蟒瘋狂扭動自己的身軀,血目近乎要噴湧出滔天火焰,口吐生澀人言。
這頭赤蟒,也被燕七肆意破壞它的巢穴之地,氣急敗壞了,但後者完美不理會他的攻勢,讓它有種拳頭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靈草孔雀,你找到機會,就馬上沖向那一株奇異的火焰之花吧,你的主人,也只能幫到你這個地步了!」
燕七心頭默念,將這股意志力傳遞給不遠處靈草孔雀所化的光繭,隨即,他一拳星雲裂地,拍碎了赤蟒巢穴的大地。
很快,原本赤蟒巢穴那一片熾熱無比的大地,在燕七輪番肆意破壞下,大地變得千倉百孔,赤蟒巢穴毀於一旦!
「嘶!嘶!」
赤蟒氣急敗壞地瘋狂扭動自己的身軀,張開血腥鋒利的獠牙,形成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向燕七。
「這是機會!」
燕七猛然低喝一聲,在千米之外靈草孔雀所化的光繭,仿佛感受到燕七的心意,光繭璀璨光芒爆發,化為一道流光沖向熔岩之地,沖向那一株奇異之花。
「轟!」
頃刻間,燕七也顧不及靈草孔雀的行動,探出的星雲臂膀,轟然接下赤蟒的獠牙,那恐怖的咬合力,近乎要扭曲碾垮燕七的身體。
從赤蟒那張血盆大口內,噴湧出一股血腥的氣息強烈刺鼻,嗅著頭暈目眩,麻木身軀。
「你這個大傢伙,嘴巴腥臭得厲害!」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燕七強忍腸胃一陣強烈的蠕動,半邊臂膀在咬合擠壓下震得近乎麻木,一人對付上這頭四星初期的赤蟒太過吃力。
「噗!」
燕七星雲臂膀,抓住赤蟒鋒利的繚繞,手掌激起血花四濺,鋒利的獠牙咬破手掌,鮮血順著獠牙流淌下來。
「萬物進化系統,突破!」
恐怖的咬合力下,燕七的身形一點點沒入赤蟒血盆大口,心頭猛然怒吼一聲,周身光芒大放,愈發耀眼。
燕七體內第八靈胎竅貫通,綻放出一輪光芒,強勢突破靈胎境界八重天,從赤蟒獠牙的恐怖咬合力下,挺直身軀。
「砰!」
燕七在赤蟒那張血盆大口當中展開力量角逐,兩股力量硬碰硬間,燕七身形狼狽飛出,雙手染得血紅。
「燕七兄弟,還能在這等危機關頭突破自身,實在魄力非凡!」
不遠處的周柏風,驚喜地看著在四星初期妖獸那一張血盆大口下,還能趁勢突破自身,從赤蟒血口逃生,實屬不易。
「呼呼——」
剛逃出赤蟒那張血盆大口的燕七,大口大口吹著火辣劇痛的手掌,掌心湧現出來的鮮血烏黑,中毒的症狀。
「獠牙有毒!」
燕七心頭一沉,從赤蟒獠牙滲透傷口的毒素,正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並沒有在突破靈胎境界八重天,從而強壓下來。
這股毒素,正在燕七體內如同瘟疫源頭般擴散!
拼著身中劇毒,燕七還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在拖延下這頭赤蟒之下,令得靈草孔雀順勢潛入赤蟒守護百年的奇異之火花。
「這……」
但是很快,燕七臉龐的笑容戛然而止,那一株含苞待放的奇異火花,仍然隨火浪搖曳,安靜地生長在百米熔岩之地的中央。
靈草孔雀幹什麼了?
這在燕七心頭,閃過一絲絲的疑問,靈草孔雀所化的光繭,不是奔著這株奇異的火花麼?
「噗嗤!」
在燕七的目光下,靈草孔雀的光繭化為一道流光,墜擊在熔岩之地里,濺起炙熱毒辣的熔漿,浸潤在熔漿上。
看得那個架勢,似乎十分享受的樣子。
「你這個傢伙,不是衝著那一株奇異火焰之花而去的……」燕七看得也是目瞪口呆,這浸潤在熔岩之地當中的光繭,正在大口吮吸著熔岩,一番牛飲鯨吞之下,熔岩之地的岩漿肉眼可見減少著。
他沒有想過靈草孔雀所化的光繭,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不是衝著那朵含苞待放,奇異的火焰之花。
一心想要吞噬熔漿之地的能量。
燕七心頭震驚,這化為光繭的靈草孔雀,竟然可以承受著熔岩霸道的火屬性,還能吞噬熔漿,換做是他們這些修士,也要被滾燙的岩漿融化五臟六腑。
他越來越好奇!
當靈草孔雀強勢突破到五星契約獸,將會覺醒什麼樣全新的能力,甚至產生出吞噬過後,異變的能量。
「咕嚕咕嚕……」
靈草孔雀如魚入水,貪婪地汲取著熔漿,熔漿以熔岩可見的速度消退,終於引起了赤蟒的回頭。
「吼!」
赤蟒猛然驚怒地回過碩大的頭顱,正是見到那顆來歷不明的光繭,正在把他辛辛苦苦儲存多年的熔漿,吞噬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