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退回去也沒用!
下樓的唯一出口被這群瘋子控制了…
蘇愉停下腳步,目光一厲,既然逃避沒用,那就只能,想辦法突破出一個口子。
想到奄奄一息等著救命的財迷,蘇愉焦急也沒有辦法。
把手電筒收起來,借著走廊透出的微弱月光,蘇愉放輕腳步和呼吸,一點點往下 。
一步又一步,蘇愉不斷在心裡計數:「八樓…」
「七樓…」
「六樓……」
「砰砰砰…」
劇烈的撞擊聲傳進蘇愉耳朵,蘇愉停下腳步,仔細聽著,這聲音,應該是來自二樓。
蘇愉自己踹過門,自然聽出來了,這是有人在踹門。
蘇愉一邊在心裡祖安這群瘋子,一邊恐懼得發抖。
砰!
帶著門的吱呀聲,門被踹開了。
蘇愉心裡一顫,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蘇愉摸進,二樓的走廊,看向了兩個房門,兩個房門都已經被踹開,蘇愉想都沒想,就分辨出那個暴徒進了哪一間屋子 。
是最左邊那個屋子,因為裡面,此時正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蘇愉沒有立即打開電擊棒,電擊棒打開是會有電流的滋啦聲的,這種聲音不適合偷襲。
砰
是肉體遭到擊打的聲音。
蘇愉不再猶豫,狗狗祟祟摸到房門口,人,並不在玄關。
聽動靜,應該是客廳。
客廳中有微弱的光,蘇愉眯了眯眼,那是一盞檯燈,應該是那種充電使用的檯燈。
燈光下,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把另一個人壓在身下,他手裡正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武士刀,刀尖對準身下的人。
但卻沒能在寸進,因為他身下,一雙滿是血跡的手正死死地鉗住壯漢的手腕。
蘇愉看到那雙手的右手手臂上有長長一道傷口,鮮血淋漓,看樣子是才受的傷。
蘇愉目光一閃,這不就是偷襲的好時機嗎!
五指握住電擊棒,一點點往壯漢身後挪,此時,蘇愉幾乎可以算是距離壯漢很近了。
就在蘇愉準備按下開關給這個暴徒後腦勺來一次電療的時候,壯漢卻看到了地上的陰影。
看到蘇愉的,不止壯漢。
壯漢眼神一厲,左手也不去掐地上那人的脖子了,而是放開地上人的脖頸,就要往蘇愉這邊砸來。
千鈞一髮之際,地上的人猛地一挺腰,藉機抽出被壓制的雙腿,咔的一下夾住了壯漢的脖子。
而蘇愉早已按下了電擊棒的開關,狠狠地往壯漢頭頂砸。
蘇愉緊張恐懼之下,動作卻出乎意料的快准狠。
滋啦一下,壯漢和與他糾纏在一起的人同時抽動了一下,兩人皆是身體一軟,往地板上栽去。
蘇愉心中咯噔一下,她忘了電是會傳導的。
心中對壯漢身下的人瘋狂道歉,手上動作沒停,蘇愉一腳踩在壯漢拿武士刀的那隻手背上,腳下用力。
「啊!」
隨著一陣骨裂聲響起的,是壯漢撕心裂肺的慘叫。
蘇愉從壯漢手裡扣出他的武士刀,用刀背狠狠往壯漢後脖頸敲去。
咚的一聲,壯漢的慘叫戛然而止,倒地不起。
蘇愉去把門關上,這才去把壯漢從地上那人的身上拖走。
借著檯燈的光,蘇愉看向地上那人。
是一個約莫20多歲的年輕男人,他嘴角淤青,皮膚泛著病態的紅,額前碎發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他的鬢邊。
蘇愉和青年的桃花眼對上,迅速在樓里鄰居的一張張面孔里搜索。
想起來了,是他。
一個非常不受鄰居待見的人,薛遇。
王奶奶說,這個人專搞封建迷信,年紀輕輕神神叨叨,專門給死去的人做法事騙錢。
大眼睛,小酒窩,神神叨叨,瘋瘋癲癲,人稱大師,住在二樓。
蘇愉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打錯人,蘇愉很怕自己干暈的,才是原住民。
確定自己沒打錯,蘇愉走到暈倒的壯漢旁邊,舉起武士刀…
一秒,兩秒…十多秒過去了,武士刀還沒落下。
蘇愉面無表情地卻握著武士刀渾身顫抖,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一地。
忽然,一陣熱氣傳來,一雙滿是鮮血的手握住蘇愉的手,噗呲……
武士刀刺進了壯漢的胸口。
鮮血浸透壯漢的衣襟,大力握著蘇愉的那雙手也鬆開了。
蘇愉後知後覺的縮回手,隨著壯漢的死,她身體的顫抖漸漸平復。
蘇愉別開頭,看向薛遇。
薛遇癱靠在柜子旁,毫無血色的唇微微勾著,他在笑,很開心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溢滿了笑意。
「殺人很簡單吧?」
薛遇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輕迴蕩在客廳里,蘇愉抿了抿嘴,她早就聽說薛遇精神有點問題,如今總算知道為什麼鄰居都叫他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