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剛彎腰往下看,小褲衩就咬住蘇愉的袖子,把她往床下扯。
蘇愉穿了拖鞋,小褲衩跑了出去,跑幾步就回頭示意蘇愉跟上。
蘇愉拖著腳步跟上,旁邊是同樣動作的財迷。
一直走到大門口,蘇愉才發現,門口躺著一隻很瘦的玳瑁貓。
貓貓虛弱地小聲叫著,聽著很可憐,它眼睛圓圓的,濕漉漉的,蘇愉立即蹲下,這才發現,玳瑁貓的尾巴斷了,只剩短短一截,傷口潰爛地很厲害。
再這樣下去,僅剩的尾巴估計都要感染。
蘇愉伸出手,讓玳瑁貓聞了聞氣味,確定玳瑁貓沒有攻擊意圖時,才伸手觸碰它的尾巴。
玳瑁疼得一顫,但只是默默忍著,看起來十分乖巧。
小褲衩蹲在旁邊看著。
蘇愉的異能很快就把玳瑁的尾巴和身體的其他大小毛病都治好了。
玳瑁的尾巴禿禿的,它感激地看著蘇愉,然後站起來,剛想蹭蘇愉的褲腳,就被小褲衩邦邦幾下打得腦殼發懵。
小褲衩嘶吼:「不許蹭!」
玳瑁被打得連忙後退:「彪哥別打了,我不靠近她。」
蘇愉懵了,咋回事啊小褲衩,這麼凶呢?玳瑁委屈地小聲喵喵,蘇愉也聽不懂。
「小褲衩!別那麼凶!」
蘇愉看小褲衩一直對著玳瑁哈氣,連忙阻止。
玳瑁一愣,眼睛裡是清澈的愚蠢:「彪哥,她為什麼叫你小褲衩?」
小褲衩忽然發怒,衝過去就把玳瑁揍得毛毛紛飛。
蘇愉根本攔不住。
最後還是財迷衝過去叼住小褲衩的後脖頸,給拖了回來。
玳瑁被打得好久才跌跌撞撞站起身,它可憐兮兮地朝著小褲衩喵了一聲,然後離開了。
小褲衩這才沒嘶吼了。
財迷鬆開小褲衩的後脖頸,小褲衩朝著蘇愉哈氣,蘇愉嘖了一聲。
「你再對我哈氣試試!?你信不信我叫薛遇?」
小褲衩一下子停下哈氣,恢復乖巧。
蘇愉冷哼:「你等著,你再凶我,我就告訴薛遇!」
小褲衩:………
小褲衩走過來,施捨一般蹭了蹭蘇愉的褲腳,然後回了貓窩。
財迷嗚咽一聲,似乎在問蘇愉要回房間嗎。
蘇愉抱起狗子,瘋狂親親:「還是財迷乖,媽媽親親~」
財迷任由蘇愉為所欲為。
確定蘇愉把門關上,安全回屋後,二樓的薛遇才關上窗子。
第二天一早。
特戰部的前台廖大元就說,有一個小姑娘找蘇愉。
蘇愉一愣。
土豆秘書把財務報表拿起來,雖然它看不懂,但它會裝。
戴雨佳走了進來。
她的背包里,背著一隻玳瑁貓。
蘇愉一看貓,就大概明白了。
「蘇部長,謝謝你救了我的貓貓。」
戴雨佳小臉通紅,她手裡緊緊捏著一個大紅塑膠袋。
她知道蘇愉在醫院坐診,診費可不低,可以說,只有錢還真沒辦法在蘇愉那裡看病。
可她沒有錢也沒有權,只有……
蘇愉看向小姑娘遞過來的大紅塑膠袋。
蘇愉一愣,裡面是一大包雪菜。
戴雨佳見蘇愉一直冷著一張臉,有些忐忑:「蘇…部長,我是植物研究中心的員工,我……我沒什麼好東西,只能拿一些雪菜……」
她還沒說完,蘇愉就把塑膠袋接過。
戴雨佳一愣。
她看到蘇愉露出一個弧度很小的笑:「是雪菜呀,是給我的嗎?」
戴雨佳連忙點頭,臉越來越紅。
「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啦,謝謝你。」
蘇愉把大紅塑膠袋放在桌下,問:「你家小貓昨天被我家小……我家小貓給揍了,沒事吧?」
戴雨佳一愣,然後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是我該謝謝蘇部長救了我的貓,它的傷口我一直塗藥都不見好轉……之前還擔心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兩人這邊聊著,蘇安山和東順也在聊。
植物研究中心。
一位白髮老人正和蘇安山聊得火熱,蘇安山今天帶了不少東西來看望東順。
「東子啊,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我看你老了很多啊…」
蘇安山看著蒼老的幼時玩伴,有些難過。
東順嘆了一口氣:「我啊…算了…不說了,最近確實挺忙。」
蘇安山樂呵:「是因為雪菜吧?最近基地人人都來排隊買雪菜,我還怕你們供應不上呢。」
說起雪菜,東順眼裡閃過一絲複雜:「這菜生長周期很短,很好養活,種子不少,現在已經擴大規模大面積種植了。」
「到時候,就不用限購了。」
蘇安山挺感興趣:「東子,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研究出來的?」
東順看向外面的大棚,他嘆了一口氣:「這東西,是偶然間出現在我們的實驗田裡的。」
「經過研究,我們發現,這種植物和末世前的蔬菜一樣,完美得不像是末世應該有的東西。」
蘇安山感嘆:「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東順聽到這話卻沉默了。
蘇安山似沒察覺對方的情緒一樣,自顧自地說起以前的事情,自然地扯開了話題。
跟東順聊完,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蘇安山懷裡塞了一大包東順給的雪菜,在眾人羨慕的目光里回了家。
晚上依舊是薛遇準備晚飯。
他把雪菜葉子煮湯、白灼。
把雪菜根一半烤得香甜,一半放少油煎得金黃,做成了椒鹽雪菜根。
眾人吃得津津有味,趙巧秀誇讚:「小薛做菜很好吃呀,以前經常做飯?」
薛遇眼睛彎彎,小酒窩勾得蘇愉心神蕩漾:「以前是自己做飯吃的,趙姨喜歡吃就好。」
蘇安山翻了一個白眼,把蘇愉的下巴捏住,調轉了一個方向,原本欣賞美男的蘇愉:………
張陽噗一聲笑出來,被唐月掐了一把胳膊,忍住了。
土豆現在每天都要啃一個烤雪菜根。
夜晚,薛遇在算特戰部和警備部的工資,蘇愉在旁邊玩薛遇毛茸茸的耳朵。
忽然,一道蛙嚎傳來,那聲音,悽慘得要命。
蘇愉嚇了一跳,猛地捏緊手裡犬耳。
薛遇也被這一下子搞得悶哼一聲。
門外,黃瓜不停用爪爪拍大門:「呱!呱!呱!」
在舔手手的小褲衩尾巴輕輕晃著,他金色的眼睛眯起,哼,誰讓這個壞蛙偷爸爸的拖鞋。
聽這悽慘的嚎聲,估計是被它的小弟們狠狠教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