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菜一推出,基地就搶瘋了。
蘇愉吃著薛遇煮的雪菜湯,只覺得恍如隔世。
土豆超愛烤雪菜根,烤後的雪菜根有一點點類似烤紅薯的香甜味道。
薛遇沉默吃著菜湯,他的五感恢復,現在吃東西可以嘗出味道了。
蘇安山笑呵呵地:「哎呦,東子真厲害呀,可以搞出這麼好的東西。」
蘇愉和唐月對視一眼,同時出聲:「東子是誰?」
蘇安山白了蘇愉一眼:「記得老家胡同里,隔壁你東叔嗎?」
蘇愉想了好久,愣是沒想起來。
蘇安山捏了捏蘇愉的臉:「小沒良心的,你小時候,你東叔還抱過你呢,你笑著滋了人家一身尿。」
蘇愉:「咳咳咳…」
趙巧秀在桌下踢了蘇安山一腳,看著笑眯眯的薛遇和尷尬的蘇愉:「別在小薛面前說小寶的糗事!」
蘇安山咧著的大牙收了回來:「東子比我大十歲,之後我當兵,他好像是在農業大學當什麼院長,末世後,他曉得你媽媽生病需要物資,還送了不少來。」
蘇愉點頭,扯開話題:「那我明天送點東西給他吧,還一下人情。」
蘇安山笑:「還是我去吧,他現在估計老忙了,我去看看他,好久沒見了。」
蘇愉也沒說話,一大家人炫著菜湯,二傻子飯量大,見他不夠,薛遇又去做了一些。
蘇愉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上面給的任務,不由嘟囔:「他們咋回事啊?不處理西山塔嗎?」
唐月看著小棉花做數學題,彈了彈小棉花的沖天小啾啾:「我覺得吧,上面都不急,咱們也別急著摻和,說不定這件事要報到最上層呢。」
蘇愉一愣,想了想也是。
小棉花被唐月一直彈小啾啾,不由出聲:「月姨姨,別彈了,我做不出來題了!」
唐月不舍地最後彈一下,剛想穿拖鞋,發現鞋不見了。於是擼起袖子出去院子裡揍黃瓜:「唉?我的拖鞋呢!?黃瓜!?」
常德趴在廖大元旁邊,廖大元給他梳毛。
就是工程量太大,毛毛落了一地。
毛毛飄到廚房。
薛遇剛洗完碗,又開始掃地拖地。
趙巧秀坐在沙發上,旁邊分別是拖把頭,抹布和大美。
排排揣手手,等著趙巧秀給他們梳毛。
蘇愉教完小棉花算數,才發現小褲衩還沒回來,於是問:「褲衩呢?怎麼還沒回來?!去哪野了?」
小棉花舉手:「姨姨,常德叔叔說,小褲衩想改名。」
蘇愉一愣,果然,孩子大了,有想法了。
「啊?」
小棉花掰著指頭:「常德叔叔說,外面的貓貓叫小褲衩喪彪。」
蘇愉:………
土豆:「喪彪?!好難聽!還是小褲衩好聽!」
蘇愉搖了搖頭,沒理會。
小褲衩的異能不知道是什麼,它不怕冷,不怕熱,身體特好,就是脾氣不好。
只聽趙巧秀、薛遇和小棉花的話,其他人它都不帶理的,高冷得一批。
此時,褲衩蹲在牆頭。
胡同里,是幾隻基地居民一直養著的寵物貓。
這些貓大多數都沒有發生變異,且一個個瘦弱,毛髮無光澤。
畢竟,它們還能不被主人拋棄,就已經比末世後大多數寵物貓幸福了。
「彪哥,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下方一個脖子上掛著劣質長命鎖的玳瑁貓問。
小褲衩冷酷舔爪:「最近黃瓜是不是天天在基地亂逛?」
狸花:「是的,它老是追人類幼崽玩。」
橘貓:「還喜歡叼東西亂扔。」
小褲衩冷冷喵了一聲:「那個蠢貨……你們聽好了,見一次就打一次。」
狸花喵嗷一聲:「不行的彪哥,主人他們都不敢惹它,要是我們打了它,主人會生氣的。」
小褲衩對著下方的貓貓嘶吼:「蠢貨,沒腦子,不會背地裡打嗎?」
橘貓:「可它好大,好胖,我一隻貓打不過。」
狸花:「加一。」
玳瑁:「加一。」
白貓:「加……加一。」
小褲衩移開尾巴,下面有一個小荷包,小荷包里裝著幾塊碎碎的壓縮餅乾,這是趙巧秀給它的小零食。
小褲衩用牙扯開荷包口,叼著荷包底部,把裡面的壓縮餅乾抖了出來。
幾隻貓貓頓時開始吞咽口水。
小褲衩看著它們黯淡的毛髮和瘦骨嶙峋的身體,冷酷道:「吃吧,明天還有。」
「找機會揍它一頓,記住,別傷蛙性命。」
白貓:「彪哥,我們沒那麼兇殘,現在連一隻老鼠都打不過。」
玳瑁一邊吃碎壓縮餅乾,一邊道:「是呀,前幾天我太餓了,剛好看到下水道有老鼠。」
「我本來還高興呢,沒想到過去以後才發現,那老鼠都比我大,比我胖,它看到我後,還追著我咬。」
玳瑁看向自己的半截尾巴:「它把我的尾巴都咬掉了。要不是當時遇到巡邏隊,那老鼠就把我吃了。」
玳瑁很傷心,它沒搞懂為什麼老鼠變大變厲害了,而是它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嗚嗚嗚……
小褲衩看著玳瑁那明顯發炎潰膿的半截尾巴,冷酷開口:「待會你跟我走。」
玳瑁:「去巡邏嗎?」
是的,它們貓貓隊每天晚上都會繞著基地巡邏。
白貓:「可是今天不是已經巡邏過了嗎?」
小褲衩嘶吼:「閉嘴,哪來那麼多話?!讓你跟著就跟著!」
玳瑁瑟縮一下:「好的彪哥。」
等貓貓們吃完餅乾。
小褲衩帶著玳瑁慢吞吞往家走。
玳瑁的主人晚上在植物研究基地輪班,所以玳瑁跑出家了,她也不知道。
小褲衩走得很慢。
因為玳瑁走兩步,就得歇一下。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
小褲衩和玳瑁停在蘇家門口。
小褲衩看了玳瑁一眼:「那個,你趴下,哼哼唧唧,然後把眼睛睜大,對,就是這樣,眼睛再圓一點……」
玳瑁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小褲衩說的做。
睡夢中的蘇愉,聽到了撓門聲。
蘇愉迷迷糊糊醒了:「誰啊…」
「喵…」獨特的煙嗓。
蘇愉打了一個哈欠,不想下床:「財迷…開門…」
財迷看了一眼蘇愉,直起身子,去扒拉門把手。
咔噠。
門開了。
小褲衩邁著貓步走了進來,它蹲在蘇愉床前:「喵…」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