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不被允許出門

  這點就連和她一起長大的薄野,包括稚寧本人也不知道。

  薄瑾屹不滿足於親吻一個沒有反應的玩偶,獨角戲他唱夠了!

  而這只是個開始。

  他不會再給她離開這裡的機會,什麼哥哥妹妹,虛假的兄妹情全部都要被撕開!

  香薰換了個清涼的味道,幾分鐘後,薄瑾屹輕拍著稚寧的臉頰,把她喚醒。

  她睜開了眼,眼神卻是迷濛的,喝醉酒一樣,認不清人。

  「稚寧,看清我是誰了嗎?」

  她木訥訥的,一言不發。

  「稚寧你發燒了,三十九度半,需要吃藥。」

  薄瑾屹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退燒藥,正拆著包裝,突然聽到她喊他。

  「哥哥……」

  他抬頭,與她視線交匯,「哥哥對不起……」

  她認出了他,流著淚,連鼻頭也是紅的。

  情況令人意外,不過這樣也好。

  「覺得對不起,就乖一點聽我的話。」

  「吃藥。」

  他取出一粒白色的藥片,扶起稚寧倚在他胸口,「張嘴。」

  只是退燒藥而已,稚寧卻似乎嗅到了空氣中醞釀的危險因子,不安搖頭。

  薄瑾屹只當她人還不夠糊塗,耍起了小性子,「乖,吃了藥才會好。」

  烏雲退散,月亮亮了些,懸在海上透過落地窗,看到屋裡的男人抱著他養大的女孩,誘哄她含吮他的手指。

  「苦對不對?」

  吞了藥片,稚寧嗚咽著點頭,眉皺得打結,她想往外吐,可總也做不到。

  故意折磨她似的。

  「那想不想不苦?」

  「……想。」

  「那就聽我的。」

  退燒藥才下肚,體溫還在升高,稚寧慢慢的徹底沒了主觀意識。

  可即便人已經燒糊塗了,在聽到薄瑾屹某些過分的指令後,仍然選擇了不動。

  薄瑾屹不悅,耐心耗盡,壓低聲線命令道:「張開嘴。」

  「還想繼續難受下去嗎?」

  稚寧哭出了聲,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打濕了捧著她臉頰的手。

  她像貓崽般嗚咽,難過的厲害,薄瑾屹終於願意垂憐,軟下聲線誘惑。

  「乖乖聽話,張開嘴就不苦了,聽話。」

  可最終,還是捏著她的下巴才得償所願。

  共享著退燒藥的腥苦,薄瑾屹只覺得甜。

  這是他今生第一次親吻有回應的她。

  激動、震顫,骨頭幾乎都要酥了。

  他說到做到,貪婪地幫她分擔痛苦,只為換得她更多的共振。

  稚寧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體裡的氧氣含量急劇下降,被什麼東西驟然吸走。

  她很難受,本能張大嘴來緩解,卻迎來了更貪心的搜刮。

  在感覺到懷裡的人僵硬掙扎將要到達極限時,薄瑾屹意猶未盡放開了她,冷情的臉上染上浮靡的光澤。

  她的回應十分生澀,卻令他滿意,可她發起燒也有一點不好,太虛弱,難以承受他更多的需索。

  不然必定不能就這麼算了,高燒時忌諱做一切心率拔高的事。

  薄瑾屹無意傷害稚寧,他至今私下所做的一切都在安全可控的範圍內,他決不允許三年前的事再發生。

  緩了會,他捏住她小巧的耳垂,騷擾她睜著眼睛看他,沉穩的人難得幼稚。

  哪怕她無法定焦,只要能看到她琉璃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身影也好。

  「知不知道我們剛才在做什麼?」

  她木呆呆的不吭聲,他就替她答,「在接吻。」

  「稚寧,我在吻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就點頭。」

  稚寧在一片混沌中,耳邊的聲音時遠時近,意識難以連在一起,只時不時聽到動作指令的詞彙,腦袋輕輕動了下。

  薄瑾屹如願以償,笑著吻了吻她的眼睛,「真乖。」

  之後是臉頰、鼻尖……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唇瓣。

  「你剛剛也吻了我,只有你吻過我,所以你要記得,今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再碰你這裡。」

  拿起睡衣給她穿好,系好紐扣,薄瑾屹將她合抱在懷裡。

  下頜墊在她發頂,嗅著她身上的甜香,「乖乖,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是你自己放棄了我給的機會,即便你現在清醒著,跟我保證,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總也不聽話。」

  ……

  翌日早晨,稚寧燒退了,醒來後仍舊頭昏腦漲,但再沒懷疑過薄瑾屹。

  床頭柜上,退燒藥打開少了一顆,還有體溫計、水杯,這些都在告訴她頭疼的原因,以及有人昨晚照顧了生病的她。

  除了薄瑾屹,稚寧想不到第二個人。

  只是她為什麼會突然發燒?他又是怎麼知道她發燒了?

  稚寧扶了扶額決定不再繼續往下想,她不能再胡思亂想有被害妄想症似的,誤解對她好的人了。

  簡單收拾了下,稚寧想要離開。

  剛下樓,就被叫住,「稚寧小姐,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餐廳里空無一人。

  「哥哥呢?已經出門了嗎?」

  「先生還沒下樓。」

  沒下樓?

  是還在睡?還是在工作?

  想起他的手,稚寧不由得擔憂,覺得自己該上去看一看,可池晝還一個人被扔在醫院裡。

  「早餐我不吃了,有急事,再過半小時,哥哥還沒下來你就上去看看。」

  傭人為難,「稚寧小姐,先生下了命令,您昨晚高燒,身體恢復之前……都不能出門。」

  不能出門?!

  本以為只是口頭上一說,她強硬一點擺擺架子就能出去,可到了門口,門衛將她攔住,沒有絲毫退讓的餘地。

  「您別為難我們了,先生在家,有什麼疑問您可以直接問他。」

  這樣上下一致口徑的態度,可見薄瑾屹下命令時的認真。

  他真的不允許她出門了。

  怎麼會這樣?

  手機昨晚落在了應珣車上,稚寧沒有記電話號碼的習慣,被關在薄家大宅,她誰也聯繫不上。

  別說想知道池晝的情況了,她連請假都做不到!

  猶如站在熱鍋上的螞蟻,猶豫再三,稚寧敲響了薄瑾屹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