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祭祀

  石雲憋了大半天,愣是一個屁都沒有憋出來,更別說是牛符咒的符文,旁邊等著的小石昊早已經等得昏昏欲睡,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於是趁著小石昊睡覺的時機,石雲悄悄拿出掛在脖子上貼身攜帶的寶玉,潔白無瑕的寶玉上很快顯現出十二符咒的信息,其中只有鼠符咒和牛符咒可以查看,點開牛符咒照著背面的符文用靈力臨摹下來,篆刻在石書上。

  材質的限制,篆刻符文的石書存在不了多久,估摸著幾天之後便會碎開,到那時上面的符文也會消失。

  就在這一刻,他便心意相通,曉得手中的符文有極大的限制,只有十倍的增幅上限。

  不過讓他發覺了意外之喜,在牛符咒的增幅狀態下,發現鼠符咒也得到了增強,衍生出了新的能力。

  以前可以復活雕刻的雕像,現在卻也可以讓雕刻的法寶由假變真,具體如何使用還需自己摸索。

  「石昊別睡了,醒醒。」

  「怎麼了雲哥?」小石昊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

  石雲寵溺地摸摸頭,道:「喏,給你的符文。」

  「雲哥最好了,木嘛。」 小石昊眼睛一亮,抱著石雲在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嘴的奶香味兒。

  石雲故作嫌棄:「起開,整我一臉口水,你以後別親我啊,這麼英俊面容,要親也是讓女孩子親。」

  小石昊人小鬼大:「嘿嘿,雲哥兒別生氣嘛,以後我給你找個漂亮媳婦,保證比村裡的小芳還要美。」

  「去去去,一邊去,小屁孩懂什麼。」石雲沒好氣道。

  「雲哥兒我走了,記得叫我吃飯。」小石昊拿著石書,屁顛屁顛地跑回自己房間,學習熱情甚是高昂,天生便有不斷追求強大的意識。

  石雲不擔心小石昊,在符文方面這小子天賦異稟,加上克拉克和琦玉的悉心教導,現在自學符文已不成問題。

  他起身走出石屋關上房門,出了小院再隨手關上原生態質地的木排大門,徑直向著村口的柳樹,也是石村的祭靈柳神走去。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柳神樹下修行,早已成為他日常修行的打卡地。

  村長老爺子就在那裡,他是唯幾個親眼見過柳神降臨石村時威然景象的人之一,一次人生的經歷,一眼通天徹地,沐浴雷霆的神威,足以讓人記上一輩子。

  在柳樹的不遠處,有一座開闊的石台用以祭祀,石台被血染成暗紅色,在篆刻的圖案中流淌凝固,周圍有獸皮獸角裝飾,上面堆滿了獻祭的猛獸,望之觸目驚心,一股洪荒特有的蠻荒之意撲面而來。

  村子每次外出狩獵之前和狩獵歸來之後,無論收穫如何,村長都會帶著村子裡的老幼婦孺,來這裡準備祭品虔誠地祭拜柳樹,請求柳樹保佑戰士們能滿載而獲,平安歸來;感激柳樹的護佑,讓村子在大荒中得到足夠的食物。

  這對石村來說,是一場極為嚴肅的祭祀,任何細節都馬虎不得,這是每一個能生存在大荒深處,延續部落生命的共同意志。

  焦黑的柳樹只剩下半截,一條嫩綠的枝條盤在樹體的周圍,寂靜無聲仿若一條普通的柳枝。但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它是有靈的。

  石雲到時,看見村子裡的青壯們都在磨刀霍霍,切割巨獸,刀刃與獸骨的摩擦不時發出火星。婦人孩子們用陶罐收集獸血,區分獸肉,獲取更為珍貴的精血。

  他跑過去幫忙,依仗強大的力量,拿著上百斤重且鋒利的石斧,剁起獸骨來比一般的青壯還要利索。

  「噹噹噹---」一連串的金鐵之聲此起彼伏,火星四濺。

  「好傢夥,這小石雲也太厲害了吧。」

  「是呀,小傢伙一身蠻力驚人,絲毫不弱於成年男子。」

  「村子將來又會多出一位強大的戰士,可喜可賀!」

  「啊,大家快看,這血化形了。」一個半大的孩子滿臉的激動,這可是最珍貴的真血,藥性十分強大,關鍵時刻足以救命。

  他的父親走上去,趕忙將真血封存在陶罐里,牢牢封住口子。

  石雲鋒呵呵笑道:「要不是那道秘術,存放這麼久的時間,哪還能留住這些真血到現在。」

  「是啊,這要多謝兩個小傢伙,他們可是石村的福氣。」老村長樂呵呵道。

  「這麼多獵物,醃製燻烤之後,再用那秘法藏在冷窖里,一部分做成肉乾,以後咱們出去狩獵,就有肉吃啦。」

  石猛道:「小石雲和同齡的孩子們,都快到了洗禮的時候,咱們得多準備些真血才行。」

  「這次出去,一定要把那隻老貔貅拿下。」石虎提醒道,「這次洗禮的孩子,比以往要多,真血少了效果會大打折扣,對孩子的好處也會降低很多。」

  「放心吧,前些天咱們不去查看過了嘛,那老貔貅快不行了,周圍實力強大的荒獸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

  「咱們提前動手,趁著老貔貅餘威尚在,其他荒獸不敢靠近,一擊斃命直接拿下。」

  小山似的獵物足夠村子裡吃上一段時間,尋常時候吃不完,只能看著食物漸漸腐爛,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浪費。現在好了,有了保存食物的秘法,不用在擔心浪費食物。

  等獸肉切割好了,各家各戶的女人們開始帶著孩子去分肉,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早先獵殺的荒獸可以保存下來,家裡的男人便可以減少出去狩獵的次數。

  要不是孩子們快要洗禮了,明天根本不用冒險出村狩獵,何況去狩獵那頭年邁的貔貅。

  炊煙裊裊,村子裡肉香四溢散開,各家各戶的肉都快要燉爛了,每一種荒獸肉都有它獨特的功效。

  石雲帶著石昊在村長家裡,乖巧地坐在飯桌旁,眼巴巴地盯著鍋里的肉直流口水。

  村長是個老光棍,完全把兩個孩子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親手撈出兩條大腿,分別盛給石雲和石昊兩個小孩子。

  「看著大骨肉,真好!」

  石昊由衷地讚嘆道:「村長爺爺,好香啊,我太喜歡了。」

  「村長爺爺的手藝簡直了,石村廚神名副其實。」石雲送上一記堂堂正正的馬屁。

  「哈哈哈哈,快吃,就你們兩個小子嘴甜,雙角火牛的肉可以強筋健骨。」

  「獨角鐵犀的肉,吃了可以讓你們結實的像石頭一樣,要多吃。」

  「我要吃貔貅肉。」

  「來,這是貔貅的奶,長力氣呦。」村長轉身拿出兩罐獸奶。

  石雲兩人一手拿肉,一手抱罐喝奶,吃的那叫一個香。村長爺爺在旁邊扶著鬍鬚,不緊不慢地吃著肉,臉上儘是慈愛的笑意。

  與此同時,楊戩三人正守在那隻年老貔貅的旁邊,吃肉飲酒隨便驅趕那些不長眼的荒獸,為石村守著。

  石雲知道一些劇情,自然不會放過那隱藏在大荒中的山寶,遂告訴楊戩三人,希望他們能幫忙尋找。

  找不到也不要緊,這山寶遲早也會出世,引來朱雀、朱厭、吞天雀、窮奇四大凶獸搶奪。

  「我看過了,附近沒有發現那所謂的山寶」擁有一雙透視眼的克拉克說道。

  他透視眼早已今非昔比,獲得符文力量的加持,可以破去偽裝,看透虛妄。

  楊戩道:「沒事,大荒無邊無際,奇珍異獸多不勝數,尋找一個山寶如大海撈針,找不見也正常。」

  「石雲不是說了麼,那山寶會出世引來四大凶獸爭奪。」琦玉道。

  「這個臭小子,也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讓咱們來碰運氣的。」楊戩笑罵道,「依我看,咱們應是好好享受這異域風光,至於那兩個小子,還是讓他們自己去闖的好。」

  「溫室里的花朵,可經不住風吹雨打。」

  琦玉道:「那些洪荒異獸的真血可以多收集一些,待到他們洗禮時用的上。」

  克拉克道:「小輩較量我可以不出手,若是那些老傢伙不要臉皮,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楊戩無奈笑道:「你們呀,就是關心過頭。看著吧,他們兩個小怪物,同屆之內是沒有對手的,以後越境戰鬥也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