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哥哥,你生病了嗎?」還沒進門,就能聽到宋允兒的聲音。
郭赫平有些疲憊了,示意百逸琛去應付,他現在受不了允兒的奪命三問。
「赫平哥哥,你怎麼生病了?綰姐姐呢?你現在好點了嗎?」看吧,問題一下就問三個,郭赫平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宋允兒一副青春活潑的模樣,跟床上躺著的虛弱男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郭赫平咳嗽了兩聲,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哎,百醫生,你也在呀,」宋允兒現在看到百逸琛兩眼放光。
百逸琛上前,一把將她將她往外推出去「走走走,出去說,三哥現在是病人,不要去打擾他」
「我這是來關心他,怎麼會是打擾呢?」她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說道。
「行,你是好心,可人家現在需要休息,改天再來吧」她領著宋允兒往下走。
「等一下,等一下,」宋允兒拽著他的手「你就讓我拍吧,讓我拍,行不行嘛」宋允兒祈求的說著。
自從上次她拍完董綰的芭蕾記錄片,這一次又想找新的素材,這不,百醫生,現有的醫學專家,人稱行走的教科書。這不活寶,宋允兒給他提了幾次,百逸琛都拒絕,甚至見到她都繞道走。
當下,宋允兒見到他,能不兩眼放光嘛。他雙手纏住百逸琛的胳膊,像是生怕他溜走似的。
「姑奶奶,我真的很忙,沒時間配合你拍攝」他又做拒絕模樣,說著就想往外走。
「哎呀,百醫生,別走,別走,一切好商量,求你」她看著又想溜的百逸琛,忍不住伸手將他肩膀掛住,整個人都往他身上貼上去。好聞的花香調瞬間往他鼻子裡面鑽。
「你先放手,放手」百逸琛有些不自在,說道。
「不放,你答應我我就放」宋允兒豁出去了,這是打算死皮白賴纏著他了。
「你不放,我可動手了,我傷著你,你可別哭」百逸琛放著狠話,沒救了,直男真的沒救了。
「你要是敢傷著我,我就喊,我就跟哥哥告你的狀」宋允兒才不怕他,今天她就不打算放他走,好不容易叫她逮著。
百逸琛真的拿這個賴皮女人沒有辦法,這才鬆口。
「行,你先放,我們好商量」他說道。
宋允兒這才鬆開他,漏出笑容「百醫生,你真的太好了」
百逸琛看著變臉極快的宋允兒,內心止不住吐槽到,你不應該學導演,你應該學表演!
「這樣吧,我有個師哥,人特別好,專業能力也很強,要不我跟你引薦一下?」百逸琛自顧自的說著,可不想下一秒,宋允兒又將他纏住。當百逸琛反應過來,她又像一塊兒狗皮膏藥粘著他了「我說,大姐,你是個女孩子,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抱男人」。
「沒事,我不要臉的,不要臉」宋允兒知道,對付他,只能靠這一招。
百逸琛欲哭無淚,仰天長嘯。
「行,那我們先試拍一周,一周不行馬上打住好吧」百逸琛終於妥協。
宋允兒終於露出得逞的微笑。
董綰開門,就看到這樣的一幕,宋允兒掛在百逸琛身上。
「那個?你們…?」董綰不知道自己是該出去還是該進去。
宋允兒看著門口的董綰,立馬從百逸琛身邊彈開,兩人都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那個,我學校還有些事,我先走了」宋允兒說完就往外走去,走到門口轉身對裡面愣住的男人說道「百醫生,我們明天見哦」本來還沒什麼,這下更是解釋不清楚。
這下,董綰看百逸琛的眼神,就是那種我明白,不用解釋的意思。
回過神百逸琛才明白,自己被宋允兒那個女人給耍了,當即就想爆粗口。
可看在董綰還在這裡,就忍了下去。
「嫂子,三哥這會兒正休息,已經無大礙了,我先走了」說完,不等董綰說什麼就溜了。
晚些時候,郭赫平從樓上下來,聽到廚房有動靜,他朝裡面走去,看到董綰在裡面忙碌,這一刻,他的心底止不住輕顫。
「好些了嗎?有沒有不舒服?」董綰問著郭赫平,只見他穿著舒適的居家服,整個人都顯得溫柔起來。
郭赫平摟著董綰,將下巴靠在她肩上,她本就生的高大,從背影望去,將董綰全部遮住。
他親吻了董綰的臉頰,將她禁錮在胸前。
「你會做飯?」郭赫平止不住發出疑問。
董綰真的有被氣到,她好歹也有幾年獨居生活,基本生存能力是有的吧,她給了郭赫平一個眼神,那感覺就像是說,你瞧不起誰呢?
郭赫平看著她,眼底露出笑意。
他靜靜地看著董綰,不去打擾大廚發揮,作為一個優秀的男友就是要具備這樣的修養,安靜的給予鼓勵。
「這個是這樣切嗎?」董綰拿出一截芹菜,問著身後的男人。
「要不,我來」郭赫平實在有些不敢恭維女人的刀工。
「不要,我可以」董綰自顧自的說著,她這是鐵了心要證明自己。
「OK,那你注意手」郭赫平話音剛落,董綰切到自己的食指。
「啊…」董綰舉起左手,止不住皺眉。
郭赫平立馬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裡,將血吮吸,還好傷口不深,只是劃破了一點口子,他將董綰從廚房帶出來,又去拿了酒精和碘伏消毒,做了一個小包紮。
他神情嚴肅,像是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工作。郭赫平附身在董綰身前,處理著她的手,董綰有些沮喪。
男人抬頭,便看見她皺著眉頭,不開心的模樣。
「你不許笑話我」董綰先發制人,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郭赫平被他逗笑「不會寶貝」
他起身,將董綰摟在懷裡,拿起她被包紮好的手指,輕輕吹了吹,像是能緩解她的疼痛一般。
「這下不能沾水了,我來做飯,嗯?」他湊近董綰的身前,用鼻頭輕輕蹭了蹭她。
董綰點頭,一副乖寶寶模樣。
廚房裡,郭赫平收拾完董綰剛才折騰的現場,將一切有條不紊的安排,董綰靠著門看著他,那眼神,含情脈脈。
「出去坐著等我」郭赫平下逐客令。
「不要,我想在這裡」董綰拒絕,還拿出手將剛才的傷口舉到他面前,那意思就像是說,我是病號,你要順著我。
郭赫平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還真分不出來,誰才是真正的病號。
不一會兒,三菜一湯做好,飯後,當然還是他洗碗。
飯後,二人膩歪在沙發上,他們好像很久沒有這麼在一起安靜的坐著了。
她坐在郭赫平懷裡拿起沙發上的書看了起來,七月從2樓懶洋洋的下來,貓咪總是在白天睡覺,到了夜晚,出來覓食。
它跳到董綰的腿上,用頭蹭她的手。
郭赫平伸手去摸它的頭,懷裡的貓開始做出警惕狀態。
「小傢伙,不認識我了」他伸出手讓小貓熟悉自己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