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城內
經過一番激戰,魏闊所部被全殲。
此刻,楚逸帶領的隊伍也損失慘重,三百多名勇士永遠地躺在了這片土地上。
陳文炳倉促之間拉起的隊伍,在激戰中已是元氣大傷。
原本的百戰之士,如今只剩下三成殘兵,生死未卜,令人唏噓不已。
由於傷勢過於嚴重,朱婉儀也束手無策,張將軍英勇陣亡。
代郡郡守陳文炳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勝利的喜悅並未完全籠罩人們的心頭。
楚逸深知,這場戰鬥的勝利離不開城中百姓的全力支持。
於是,他與百姓們並肩作戰,共同打掃戰場,將犧牲的勇士們安葬。
李將軍與葛平率領著剩餘的將士和民夫,成功地將糧草押送進代郡糧倉。
這標誌著楚逸等人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為代郡的安定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為了統一指揮,楚逸徵用了代郡府衙,將其改造成了一個臨時的指揮部。
白猛在接到緊急傳信後,火速率領近三千兵士奔赴代郡。
經過那日驚心動魄的夜襲,隊伍已折損近百名弟兄。
如今在留下一千士兵駐守後,他們的人數已銳減至不足三千。
陳陽選擇留在秦峰身邊,而陸展則與白猛並肩作戰,共同面對未知的挑戰。
......
兗州楓城
在楓城的邊緣,靜靜躺臥著一個小巧而寧靜的村落,它的名字叫做小林村。
小林村之所以得此名,並非因為這裡林木繁茂,而是因為這個村落的居民大多姓林。
儘管戶數稀少,只有十幾戶人家,但他們和睦共處,生活得簡單而快樂。
此刻,溪水邊,幾名婦人正忙碌著洗滌衣物,她們的笑聲和水流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美妙的鄉村樂章。
而在她們身旁,幾名孩童正在盡情玩耍,他們的歡笑聲在空氣中迴蕩,為這個寧靜的村落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陽光灑在這個小村落上,溫暖而寧靜。
兩名男子緩緩走來,一位肩上扛著兩根棍子,掛著兩隻血跡斑斑的野兔。
另一位則手持弓箭和木槍,神態自若。
扛著野兔的男子高聲向人群招呼:「李嬸,娟子,看我今日的成果!」
他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獵物,「晚上來我家,讓我家那口子給你們做熟了嘗嘗,保證鮮美無比。」
持弓箭的男子笑著踢了他一腳,調侃道:「瞧你這得意樣,自從娶了媳婦,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吧?」
兩人相視而笑,周圍的人群也被他們的歡樂氣氛感染,一片歡聲笑語。
在歡聲笑語中,一陣如悶雷般的隆隆聲逐漸逼近。
大地似乎也跟著顫抖,孩子們的歡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的哭泣,他們紛紛奔向母親的懷抱,尋找安慰。
男子們與婦人們面面相覷,眼中充滿了不安與疑惑。
突然,手持弓箭的男子雙眼圓瞪,驚恐地大喊道:「騎兵!大量的騎兵正在靠近!快逃!可能是山匪來了!」
隨著男子話音的落下,震天的咆哮劃破天際:「吼吼吼,看看誰的箭法更勝一籌!」
緊接著,一支箭矢如流星般疾射而來,一名婦人措手不及,箭矢便穿透了她的後背。
婦人慘叫一聲,頹然倒地,她的懷中仍緊緊抱著那個無辜的孩子。
四周的人群驚慌失措,四處奔逃,一名男子轉過頭,絕望地大喊:「李嬸!」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悽厲的風聲和自己的回音。
婦人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懷中的孩子也安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了生氣。
手持野兔的男子心如刀絞,他瘋狂地向村莊的方向奔去,邊跑邊撕心裂肺地大喊:「山匪來了,鄉親們快跑啊!」
手持弓箭的男子,身形矯健,他猛地回身,動作流暢而迅猛,搭弓拉箭,一氣呵成。
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穿透了一名騎兵的喉嚨。
騎兵的慘叫聲剛剛響起,他便從馬上翻滾而下,被隨後趕來的騎兵踐踏而過,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努爾,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身後,一名頭領模樣的人憤怒地咆哮著,他的聲音充滿了暴躁和失望,「
「死在一個農夫手裡,真是讓我大狄的勇士們顏面掃地!」
男子沒有回頭,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去回應那些憤怒的聲音。
他緊緊地握著弓箭,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山上跑去。
他的身影在山林間穿梭,如同一隻敏捷的豹子,不斷地躲避著身後追兵的攻擊。
然而,戰爭的殘酷並沒有因為男子的努力而有所減輕。
騎兵的速度快如閃電,他們無情地追殺著那些無辜的婦孺。
在箭矢的呼嘯聲中,無數的生命在瞬間消逝,他們的哀嚎和求救聲在戰場上迴蕩,卻無人能夠聽見。
男子心中的憤怒和悲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知道,他不能停下來,他必須活下去。
他緊緊地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山上跑去,希望能夠逃脫這場無情的追殺。
娟子剛從死神的指尖逃脫,一箭擦身而過。
不等他品味那份劫後餘生的慶幸,她的身體便失去了控制,騰空而起。
兩名狄人騎兵,他們迅猛地衝上前,粗糙的大手如鐵鉗般緊緊鉗住了娟子,將她如同獵物一般按在了馬背上。
狄人不停地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雙邪惡的大手在她嬌小的身軀上遊走。
無論她如何掙扎、如何反抗,都似乎無濟於事。
那雙手如同鐵鉗,無情地剝奪著她的尊嚴和自由。
娟子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仿佛她的抵抗已無法引起那北狄騎兵的興趣。
他粗暴地將她推向一旁的同伴,如同丟棄一件無用的玩物。
娟子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被另一名騎兵穩穩接住。
這名騎兵的殘忍更甚,手中的鞭子如同毒蛇,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每一次都讓她痛苦地呻吟。
娟子的生命力在痛苦中一點點流逝,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終於,當娟子再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時,那名騎兵似乎覺得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價值。
他無情地將她甩向遠處的樹幹,與此同時,身後一支長槍呼嘯而出,精準地穿透了娟子的身體,將她牢牢地釘在了樹幹之上。
她的生命,就這樣在絕望和痛苦中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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