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這句話,張若蘭立刻反應過來,轉頭就沖陳昕道:「快背,全都背下來!」
陳昕點頭道:「放心放心,背著呢背著呢。」
正如張若蘭所說的那樣,崖壁上的金色字訣顯露的時間十分有限,才短短一會兒的工夫,燦爛的金色便開始逐漸黯淡了下去,漸漸的漸漸的,便消失不見了。
整個過程估計也就一分鐘不到。
而《輝山訣》的整體字數又非常多,記憶力普通的人是根本無法在這麼短時間內背下來的。
在《輝山訣》逐漸消失的過程中,最著急的自然是張若蘭,但她急歸急,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去吵到陳昕,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不敢太大,生怕影響了陳昕的記憶。
等到《輝山訣》完全消失不見的那一刻,張若蘭才跑到了陳昕的面前,使勁衝著洞穴那邊指著,意思是快去默下來,免得時間久了就忘了。
而整個過程中,張若蘭依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宛如一名啞劇演員。
陳昕馬上就明白過來,張若蘭這樣是怕自己說話影響到他的記憶,於是便笑了笑,非常自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放心吧,全都記在這裡了。」
說著,陳昕便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洞穴,張若蘭急忙面色緊張的跟上,心中暗暗期待不已。
陳昕進入洞內之後,不緊不慢的鋪開了白紙,然後看了一眼硯台,道:「還不研墨。」
張若蘭這次是一點猶豫都沒有,急忙上前幫著研墨,像極了一名陪讀的小丫鬟。
陳昕看著這麼有趣的畫面不由就樂了,忍不住調侃道:「風仙子,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張若蘭一急,脫口就道:「你別說話了,忘了怎麼辦?」
陳昕笑著道:「放心,忘不了的!風仙子,你信不信?就算我吃個午飯再睡個午覺起來,照樣一字不差的幫你默出來。」
張若蘭見陳昕遲遲不動筆,而且還有心情說這些有的沒的,當時就快急瘋了:「求求你別說了,先默好不好?求你了!」
姿態如此之低的風仙子陳昕還是頭一次看見,忍不住笑的更開心了。
陳昕懂的適可而止,知道再逗下去張若蘭肯定要發飆了,於是很快就收斂了笑容,表情嚴肅的提起了筆,開始在紙上默寫起了《輝山訣》的內容。
默寫的過程中,張若蘭依舊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程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盯著陳昕的筆下,陳昕每寫一個字,她就會儘量努力的記在心中,那感覺就好像這些字也會馬上消失掉一般。
大約一炷香後,陳昕放下了筆,他看著眼前幾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張,道:「風仙子,《輝山訣》一字不差全在這裡了。」
「真.....真的?」張若蘭激動不已,身體又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真的,一個字都沒少!」
陳昕說完就笑著打趣道:「風仙子,你說對面的崖壁那麼遠,萬一我這人眼神不好看不清,你說今天可怎麼辦呀?」
張若蘭先是一愣,接著扭頭就叮囑了陳昕,驚駭結巴了起來:「你......你......」
「沒有沒有,我眼睛好著呢,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瞧你緊張的樣。」陳昕樂道。
張若蘭這才捂著心跳加快很多的胸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陳昕問:「風仙子,任務完成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張若蘭沒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絹帛,打開一看上面也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陳昕好奇的瞄了一眼,下一刻便驚訝道:「怎麼你這張也是《輝山訣》?」
張若蘭看了看陳昕,如實道:「這上面的確是《輝山訣》,不過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這是我爺爺奶奶六十年前背下來的。」
說完,張若蘭就拿著絹帛跟陳昕所默寫的內容一字一句的對照了起來。
「放心吧,不會有錯的,我這記憶力你還不相信嗎?」陳昕走去洞口,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不久,張若蘭就對照完了絹帛上的內容,從她的表情上就能知道,兩者應該是完全一樣的。
「風仙子,咱們快下山去吧,一會兒弄點野味,可得補補油水了。」
陳昕這幾天已經受夠了涼水就乾糧,之前那晚油滋滋的烤肉他現在是渴望的不得了。
「不急。」
但張若蘭卻沒有立刻下山的意思,反而是拿起一頁《輝山訣》,盤腿就坐在了床上,開始專心運功練了起來。
陳昕頓時一陣無語,翻著白眼就道:「不是吧風仙子,有必要這麼急著練嗎?秘笈都在你手上了,回家再慢慢練不行嗎?」
張若蘭一邊運功一邊道:「絹帛上的《輝山訣》我已經練完,但結尾的地方正好是這一層的突破之處,我只練完這一層便同你下山,很快的!」
說完,張若蘭就抬手示意陳昕先去洞外等著,等練完了功自會出去。
陳昕無奈,只好搖著頭走了出去,嘀咕道:「真是個練功狂魔。」
陳昕在山頂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看著對面的崖壁,心中不禁開始思索起《輝山訣》顯現的原理來。
回想仙人盞綻放後流下大量淡藍色液體的那一幕,陳昕推斷這應該是《輝山訣》顯現的最重要條件。
那些淡藍色液體肯定是在陽光、溫度、濕度等條件的綜合作用下,與崖壁上某些特殊的材質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從而讓《輝山訣》顯現了出來。
但具體是哪些因素起了關鍵作用,陳昕也沒法說上來。
並且在陳昕這還存著一個巨大的疑問,就是這部《輝山訣》秘笈到底是哪位神人寫在崖壁上的,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陳昕久久想不明白,便乾脆不去想了,他慵懶的享受著陽光,閉上眼睛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陳昕再醒過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不少,陳昕見張若蘭還沒有練完功,頓時就有些鬱悶起來:「真是的,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練完呢?」
陳昕這時肚子也餓了,便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往洞口走去。
剛走到洞口,陳昕就發現張若蘭竟側臥在了床上,一隻手正用力的捂著心口。
陳昕覺得不對,立刻定睛一看,只見張若蘭的臉頰已經漲得通紅,眼神和表情更是痛苦無比。
「風仙子,你怎麼了?」陳昕大驚,急忙衝進了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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