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白歌

  離洛縣十公里的驛站,陳學文一行打算在這裡休息一下。他們來到了一處麵館,剛坐下,鄰桌的小混混就找起了茬。

  小混混對著旁邊正在吃麵的書生說道:「大哥,你看這倆人長得像蟑螂似的。」

  蘇鶴轉過頭,看向了小混混:「你剛剛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混混氣焰囂張:「我叫你趕緊滾,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我大哥洛縣第一高手奪命書生白歌,打擾到他活生生把你打死,信不信。」

  被他稱為大哥的白歌一臉茫然地看了一眼小混混,繼續低頭吃麵。

  蘇鶴聞言,冷笑一聲,起身走到書生面前,提著他的衣領就走。一分鐘後,書生鼻青臉腫地回到了桌邊,面無表情的坐下。

  陳學文見狀,搖了搖頭。他心道:「蘇兄,是不是打錯人呢?算了,關我屁事。」

  這時,麵館的老闆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麵條走了過來。他笑著對陳學文和蘇鶴說道:「客官,你們的面好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小混混還想說什麼,白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神微冷:「別說了,吃東西的時候,我喜歡安靜。」小混混點了點頭,白歌鬆手繼續吃麵。

  吃完面,白歌就準備走。一個潑皮看他這麼慫,擋住他的去路:「最近沒錢,剛好你有錢,借我花花。」

  白歌一言不發,一拳擊中了潑皮的下巴。潑皮立馬暈了過去。白歌跨越潑皮,穩步向前走。小混混路過潑皮身邊,又踩了幾腳:「什麼玩意,敢惹老大。」

  陳學文和蘇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這個白歌,剛才打他的時候怎麼不反抗,真是個怪人?

  夜幕降臨,驛站的客房中。陳學文和蘇鶴坐在桌前,商討著明日的計劃。

  陳學文沉吟片刻,說道:「這個白歌不簡單。我們要小心點。」

  蘇鶴點點頭:「我看他出手利落,武功不低。明天到了洛縣,我們要先打聽一下他的身份。」

  陳學文點頭同意:「明天我去縣衙打聽一下,你去街上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蘇鶴應道:「好,就這麼辦。」

  第二天一早,陳學文和蘇鶴告別鬼奴樵夫,各自分頭行動。陳學文去了縣衙,而蘇鶴則在街上閒逛。

  蘇鶴逛到一個巷子口時,突然一個麻袋罩住了他的頭。幾個混混亂棍齊下,將他打暈。為首的混混大罵:「我大哥不和你計較,算你命大,走!」一群人很快離開了。

  而此時,陳學文正在衙門口徘徊。他找了一家酒樓,坐下準備打聽點消息。

  酒樓的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客官,想吃點什麼?」

  陳學文隨口說道:「隨便來點酒菜,再給我講講你們洛縣的新鮮事。」

  小二神秘一笑:「客官,您可問對人了。最近我們洛縣可熱鬧了。」

  他壓低聲音,湊到陳學文耳邊:「聽說前幾天,縣東頭的蒼月派被人滅門了。」

  陳學文聞言,心中一動。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哦?這麼大的事,怎麼官府沒點動靜?」

  小二嘿嘿一笑:「官府怎麼沒動靜?只是這案子太大,他們不敢聲張罷了。聽說,兇手是一群土匪,不知從哪裡聽說蒼月派有什麼寶物,被土匪惦記上了。」

  陳學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丟給小二一塊銀子,說道:「多謝你了。菜就不用上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陳學文起身離開酒樓。他心中思緒萬千,隱隱覺得土匪和雲螭石有著某種聯繫。

  洛縣縣衙里,白歌正掐著知縣南宮溫的脖子,厲聲喝道:「說,雲螭石在哪裡?」

  南宮溫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紅,舌頭吐出老長。白歌見狀,立馬鬆開了手。南宮溫像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翻著白眼。

  就在這時,十多個衙役聽到聲音沖了進來。南宮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指著白歌大喊:「他想害我,殺了他!」

  白歌聞言,不慌不忙地吹了一個口哨。只見地面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一條巨型博比特蟲從裡面鑽了出來。它張開血盆大口,像貪吃蛇一樣,一口一個,將所有的衙役全部吃掉。

  吃飽後的博比特蟲爬到白歌身後,流著口水看著南宮溫。南宮溫當場嚇尿了,躲在大堂桌子底下不停地顫抖:「大俠饒命啊!」

  白歌冷笑一聲,把南宮溫從桌子底下扯了出來:「說,不然我把你餵給它吃。」

  南宮溫哭喪著臉:「已經送往京城了……」

  白歌聞言,臉色一沉:「你真是找死!」他沖博比特蟲揮了揮手,博比特蟲收到指令一樣,一口吞下南宮溫後從裂口回到了地底。

  這時,屋頂傳來一聲輕響。陳學文從屋頂跳了下來,拍手稱快:「白兄,好手段啊!」

  白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陳學文連忙擺手:「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是誰滅了蒼月派。」

  白歌找了把椅子坐下,淡淡道:「還能是誰?就是知縣南宮溫,帶了一百人偽裝成土匪,滅了這個只有十五人的蒼月派。」

  陳學文聞言,若有所思。他心道:「原來如此。看來這白歌和蒼月派有些淵源。」

  白歌似乎看出了陳學文的心思,冷笑道:「怎麼,想替天行道?」

  陳學文搖搖頭:「不敢不敢。只是覺得這南宮溫死有餘辜。」

  白歌站起身,拍了拍手:「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縣衙。

  陳學文來到和蘇鶴約好的地方——酒館,卻沒有發現蘇鶴的身影。他皺了皺眉,拿出判官筆,畫了一個千紙鶴。千紙鶴飛出窗外,陳學文跟在後面。

  跟著千紙鶴的指引,陳學文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巷子。只見蘇鶴被一個麻袋罩住,暈倒在地。

  陳學文上前扯開麻袋,露出了蘇鶴的頭。看到蘇鶴鼻青臉腫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鶴被笑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一把拍掉陳學文的手:「老陳,有這麼好笑嗎?疼死我了!」

  陳學文拿出一面鏡子遞給蘇鶴:「你自己看看。」

  蘇鶴對著鏡子一看,差點沒暈過去。鏡子裡的自己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幫兔崽子,下手真狠。」蘇鶴恨恨地罵道。

  陳學文收起鏡子,伸手拉起蘇鶴:「走吧,先回客棧。這副樣子,出去也嚇人。」

  蘇鶴點點頭,在陳學文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客棧走去。一路上,路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但蘇鶴已經顧不上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