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帝國社區主人部
[樓主]老槍:今天看到塊璞玉,很有做純主的潛質,但是沒有被開發。
1L:槍哥眼力這麼好?沒有被開發你都看得出來?
2L:我記得好像在哪裡看過,純主跟其他人的比例是1:12?
3L:老槍:純主是天生的,看眼神、姿態、氣質就能看出來,有些東西是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
4L:槍哥不打算領他一下?
5L:這麼好的苗子,放著多可惜,LZ拉他入圈啊。
6L:老槍:爺可沒有學雷鋒的嗜好,他先天素質雖然好,不過年齡太小,起碼要再過個三五年才能成氣候,不過他身邊人倒是開竅了,可惜,那小傢伙爺還挺感興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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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胡黎一行人最後的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是樂隊的鼓手,方才演出的時候他在角落裡,燈光不明顯,凌揚又壓根沒往台上看,因此沒有留意到。
那人左手提著一吉他音箱,手裡還握著一對鼓棒,右手空無一物,葉朗勉強能看到他手背上有紋身,但是看不清圖案。
他嘴裡叼著根煙,在看到凌揚後,停下來認了認,突然咧嘴一樂,露出一口森森的牙齒。葉朗能感到凌揚的身體明顯地一僵,一直抓著自己不放的手上也用了力度,就像昔日在泳池時的恐懼,連指甲都深深扣了進去。
那鼓手用拇指和食指掐住菸蒂,往地上一扔,抬起右腳重重地踩了上去,又使勁地碾了碾,葉朗注意到他腳上穿得是一雙美式軍靴,這種軍用戰靴為了保障底部不被銳物刺穿,鞋底都打著沉重的鋼板。
樂隊走後,葉朗把凌揚摟在懷裡,感覺對方的身體像篩子一樣顫抖,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沒事了,我好多了,」凌揚的聲音還有點虛弱,他的眼神閃爍,似乎不願意提起方才發生的一幕。
葉朗雖然擔心,但見到凌揚這個樣子,怕再度刺激到他,也就決口不問,但心下有了主意。
※
離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二人又恢復了葉朗實習,凌揚在家宅遊戲的狀態。大部分時間,凌揚都在跟戚風和小哥打競技場,戰隊等級已經衝到了2200+,這個重量級的隊伍數量銳減,每次匹配的等待時間越來越長,對手也越來越強。
這天遊戲例行停機維護,凌揚閒著無聊,便纏著葉朗要去他實習的單位見識見識。
葉朗在去公司的途中去了趟音像店,買了一堆光碟回來,凌揚已經有年頭沒聽過CD了,畢竟現在是MP3時代,想聽什麼歌到網上DOWN一下就可以了,他不懂為什麼還會有人買實體。
到了葉朗實習的地方,凌揚才發現這公司真心大,放他一個人走,絕對會迷路,而葉朗一個實習生,居然還有辦公室?
「你都做什麼呀?」凌揚好奇地趴在葉朗的辦公桌上,看他一張張聽那些CD。
「市場調研。」
「誒——?」凌揚故意拉了長音,「少爺也用打報告啊,我還以為你是批報告的。」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實習生而已。」
「實習生都有私人辦公室了,你們公司真奢侈。」
「我很少來這邊,一般都是在哪個部門實習就在哪兒待,不過那種公共辦公室你會被當成猴子一樣圍觀。」
凌揚吐了吐舌頭,「怎麼聽上去你還要待好幾個部門?」
「我們家的規矩,轉正之前必須在所有部門實習一遍,任何人都一樣。」
「啊,聽著都累死了,」凌揚隨手拿起桌上的CD翻看著,「你要調研什麼?」
葉朗想了想,把桌上的CD分成兩撥,「這邊是近一年內剛出道的偶像歌手,那些是以樂隊形式出道的團體,如果是個人,不管是風格還是包裝路線,都可以很靈活,隨時能迎合市場走向。但如果是樂隊整體包裝的話,道路就特別窄,又要走原創,又要堅持個性,連曲風都會被限制住,真正能堅持下來並獲得大眾認可的不多。」
凌揚不懂了,「堅持個性難道不好麼?」
「堅持個性就意味著要放棄一大片市場,想混流行樂壇,如果不能引領潮流,就必須跟隨潮流,否則只能是逆水行舟。尤其是像這種只有主唱很有名氣的樂隊,他一個人可以混得風生水起,但把他放進一群人中,這群人未必能為他錦上添花,興許還會拖累他。」
葉朗左手拿起一張個人CD,「公司最近看好一個新人,對方也很中意我們,但是他開出的條件就是,」他右手又拿起一張樂隊CD,「要連他們整個樂隊一起簽。提出這種要求的校園樂隊不在少數,情況也都大同小異,作為學生,他們可以不計較任何利益團結在一起,可真正入圈後,難免會產生這樣那樣的摩擦和隔隙,往往還沒等闖出什麼名頭,就因為內部矛盾解散了,白白浪費公司的人力和財力。」
葉朗說起工作來很認真,凌揚很少見對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但是我覺得這種不放棄自己的同伴,堅持青春時期的夢想很好啊?」
「那要看你的夢想是什麼,是不計一切代價取得成功,成為萬人敬仰的歌手,哪怕過程不那麼光彩,還是堅守承諾,默默無聞地打拼幾年,碰得頭破血流,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理想,要麼含恨退圈,要麼向現實低頭,不過那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青春偶像的優勢了。」
凌揚想了半天,雖然覺得對方的話太現實太冷血,但就是想不出反駁他的話,「哇,你真是毀夢想專業戶。」
葉朗把手裡的CD往桌子上一丟,「我只是實話實說。」
凌揚抬眼望了望天花板,「等等,你說的那個看中的新人不會是胡黎吧?」
「對,就是他。」
凌揚方才對那個新人的好感頓時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真看不出來他還是那種重情重義的人。」
見葉朗專心寫報告,凌揚不敢打擾,又覺得悶,就自己跑出去閒逛。
葉朗辦公室門上的名牌寫得就是葉朗,什麼頭銜都沒有,他旁邊的幾間也是一樣,名牌上寫著葉開、葉問……總之都是姓葉一族。凌揚想,難道這些都是沒轉正的實習生?好奇怪的家族規矩。
一直到出了這道長廊,辦公室名牌才恢復正常,總經理室,行政辦公室……這才像個正式公司的樣子,至少讓人看了就知道是做什麼的。
凌揚又來到一處長廊,這裡的牆上掛著一排大型相框,裡面裱著明星照片。凌揚不是什麼追星族,大部分看著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他一個個看了過去,終於見到一個認識的,他好生激動,竟然是吳冠鋒!
照片裡的吳冠鋒穿著一身泰警制服,灰黑色又透著點棕,暗紅色綬帶,左右胸前有金色迦樓羅和八芒星徽記,腰間繫著雙釘扣皮帶。泰警制服最大的特點就是緊繃修身,把穿著者的身材線條完全暴露在外,在所有制服中是出了名的性感。
吳冠鋒頭部微微低垂,戴著黑皮手套的右手壓住警帽,遮住大半張臉,隱隱能看到其嘴角揚起的邪惡笑容。他雙腳叉開站立,那雙黑亮長筒警靴一瞬間就捕獲了凌揚的呼吸,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它,想像如果這雙靴子穿在葉朗腳上該是怎樣一番景象。
凌揚對著照片YY了半天,突然聽到旁邊傳來腳步聲,他微微偏過頭去,視線的餘光就掃到一雙男士皮鞋。
凌揚對皮鞋沒有什麼特殊偏好,但是帝國的皮鞋部就在戀靴部隔壁,他偶爾也會去串門,知道他們的喜好。
在那群人中流行著這樣的說法,女人的S程度跟她的鞋跟成正比,男人的S程度跟他的鞋尖成正比。照這個規則,那這雙皮鞋的主人絕對是個超級S,他的皮鞋是尖頭的,光是看上去就覺得很痛,凌揚在微博上見過很多皮鞋主穿得都是這種款式。
那人由遠處走近,凌揚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對方的腳上,完全沒有留意對方的臉。
突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還稍微往凌揚的方向轉了轉,凌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抬頭,對上對方的視線,心中暗叫不妙。
凌揚知道很多經驗豐富的主閱人無數,雷達敏感,能一下探究到同類的氣息,自己剛才的舉動一定是被對方誤會了,果然此刻那人看凌揚的眼神就像發現了有趣的獵物。
像這種在圈內混了很久的老手,平時很會隱藏自己的鋒芒,但在撒網的時候,就會散發出強大不可抗拒的氣場,讓像凌揚這樣的人本能地感到畏懼,一個對視後,凌揚匆忙垂下了眼。
那人看了看牆上的照片,又看了看凌揚,嘴角的玩味更濃了,不過可惜他現在有事在身,沒辦法陪眼前這個小朋友玩。
「你知道葉朗的辦公室在哪裡麼?」猜出對方的屬性後,他連請問兩個字都省了。他也沒見過葉朗,這次來是有事要談,前台說他在二樓大辦公室,結果那邊的人又說葉朗今天去了樓上的私人辦公室,這公司又大,他已經找得有些不耐煩了。
原來這人是來找葉朗的?凌揚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給對方指了路,他頭一點就走了,連句道謝都沒有,就差沒說跪安了。
凌揚看著對方的背影還覺得心有餘悸,吳冠鋒的警靴再誘惑也不能看下去了,還是腳底抹油為妙。他跑到樓下去,漸漸地走廊里人變多了,每個人都很忙碌的樣子,隨處可見夾著電話,抱著文件,邊走邊做記錄的人。
凌揚走來走去看了一圈,就數一樓的前台最閒,於是蹭過去找藉口跟前台的姐姐們搭話,沒兩下就把人家逗得開心,還在她們那裡套了不少葉朗的八卦。
聊了半天凌揚也覺得口渴,大堂里有給客人準備的飲水機,凌揚給自己倒了杯水一轉身,就遇到剛才走廊里遇到的那個人,嚇得手裡的紙杯都差點掀了。
凌揚生怕對方說出點什麼,連忙澄清,「您別誤會啊,我不是。」
那人仿佛聽到很好笑的事情,「你的眼神那麼明顯,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圈內的。」
「我是圈內的沒錯,但是我不是……」凌揚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那人從西服褲兜里摸出手機來點了幾下,「羚羊不會飛,」他又往下看了看對方的資料,「原來是這樣。」
凌揚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讓你剛才手賤刷M2,把地理位置都刷新了。
那人還想說話,身後及時傳來的葉朗的聲音,凌揚第一個想法是得救了,第二個想法是糟糕,剛才兩人的對話沒有被聽到吧。
面前的人見有別人闖入,身上的王霸之氣一瞬間散了,凌揚頓時鬆了口氣,連忙跑到葉朗身邊,就像跑回自己的安全區,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那人跟葉朗打了個招呼,態度平常地就像個普通人,雖然表面跟剛才無差別,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們認識?」葉朗見二人在一起,奇怪地問。
那人來回打量著葉朗和凌揚,心下有幾分瞭然,「他是你的人?」
凌揚知道對方又誤會了,連忙再次澄清,「我們是朋友。」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跟二人道了個別就離開了,葉朗也還有事,叮囑凌揚幾句也走了,凌揚待二人一走就立刻拿出手機刷了一下,老槍?
凌揚歪著腦袋想,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葉朗走進會客室,裡面已經有一個人在等他,不是別人,正是胡黎樂隊的鼓手,申瑪。
申瑪很奇怪經紀公司會單約他一個,不過對方在電話里說的是樂隊每個成員都要單獨面談,因此也不疑有他。
申瑪一見葉朗就覺得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那天晚上跟凌揚在一起的人。
「久等了,請坐。」葉朗比了比沙發。
申瑪挺納悶,他沒想到公司的負責人這麼年輕。
「我不是決策人,我只是負責前期調研的,」葉朗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動解釋道,「我想你也知道,胡黎強烈要求樂隊整體簽約,我也想事先了解一下單個成員的意見。」
一小時後
葉朗雖然對泛泛的交際不拿手,但是像這種有目的的對話,他卻很擅長深入。
申瑪與葉朗談得投入,完全放下了戒心,正事談完後,他又忍不住主動跟對方聊起了八卦。
「你是小羚羊他男人?」申瑪咧著嘴問,用詞隨意地完全把對方當哥兒們。
「你認得他?」
「當然認得,那傢伙鬼得很呢,」他嗤笑了一聲,「你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哦?是嗎?」葉朗不動聲色地問,「你指哪方面?」
「他的人品,」申瑪拇指向下比了比,「不敢恭維。」
「怎麼說?」
申瑪面有難色,「哎,說出去真得不太好聽,不過他曾經當過第三者,勾引過有婦之夫,實在是……」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因為他勾引的就是我表妹的老公,人家兩口子關係好好的,他仗著跟人家是鐵哥兒們,偏要上去橫插一腳,不過最後活該被拒,」申瑪想起往事還頗有幾分得意,「他還以為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惜惡人自有天收,當時胡黎就坐在他們隔壁,把他的話都錄了下來,才讓我表妹知道了這件事。」
葉朗盯著對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強行按下想上前揍他一拳的怒火。
申瑪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不相信,「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胡黎啊,他還有錄音呢,就在他平時用得那支錄音筆里。」
申瑪突然身體前傾,胳膊肘杵在桌面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小羚羊還有個秘密你不知道吧,他其實是個變態,」他舔了舔嘴角,「他是圈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