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空的庇護下,夜晚的世界被一層神秘的黑幕所籠罩。
那些閃爍的星光,宛如好奇的小精靈,用閃爍的目光探索著這個廣闊的世界。
大地上瀰漫著寧靜的氣息,唯有微風輕輕吹拂著草原,打破了這份寂靜。
此刻,莉雅正站在維克托的門前,心中充滿了猶豫和不安,來回地踱著步。
她低下頭,審視著自己身上那件略顯寬大的襯衫。
襯衫的中央,一排整齊的扣子被一一扣好,長長的衣擺輕輕覆蓋在她那白皙的大腿上。
寬鬆的衣肩時不時滑落,偶爾露出一抹白色的吊帶邊緣。
莉雅內心微微糾結,她輕輕掀起了衣領一角,偷偷窺視著裡面那件精緻的內衣。
鏤空的裝飾巧妙地環繞在其邊緣,背後的白色花紋如同花朵般展開,綿延至前方。
據……據說,男人都喜歡這種的。
維克托應該也喜歡吧?
重新遮住衣領,莉雅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心中的波動。
「呼。」
儘管之前她曾答應給維克托幾天的休息時間。
但問題是……
莉雅沒忍住。
內心的渴望讓她難以自持。
就像是初嘗禁果之後一發不可收拾,陷入了深深的癮欲織網。
如果維克托還沒有回來的話,莉雅還能忍住,但問題是,維克托現在回來了。
本來她就自己度過了一個月,現在維克托好不容易回來了,莉雅可不打算放過他。
「原諒我吧,就讓我食言這一次。」
莉雅雙手合十,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維克托不會因為這次的失信而生氣。
終於,她鼓起勇氣,站在了維克托臥室的門前。
輕輕地,她敲響了門扉,小聲呼喚:
「維……維克托。」
「你睡了沒?」
裡面沒動靜。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為了保證隱私,她在選購這座宅子時特別注意了隔音效果。
維克托回來的時候,房間還是要用的。
雖然她身邊帶的隨從都是亞人,但莉雅還是會有些害羞。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人來開門,莉雅感覺不對勁了。
她按壓門把手,輕輕推了推門,卻發現門根本推不動。
嗯!?
門從裡面反鎖住了???
這一刻,莉雅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
為什麼維克托要鎖門?他到底在裡面做什麼?
還是說,維克托在防備她?他知道她晚上會偷偷跑過來?
但好在,她早有準備。
莉雅一伸手,她從胸前掏出一串鑰匙。
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然,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地轉動了一圈。
咔!
莉雅知道,門打開了。
下一刻,她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房門,迅速闖入。
然而,室內一片漆黑,連一盞燈都沒有亮起。
莉雅試圖去尋找維克托的蹤跡,卻發現……
屋裡,好像沒人?
什麼情況?
莉雅小腦萎縮了一下,陷入了幾秒的宕機狀態,
屋裡反鎖了但是沒人?
就在這時,一股微風從門口吹入,輕拂過莉雅的臉頰。
她心中一驚,頓時警覺起來。
難道說……?
莉雅一路小跑到窗口,迅速掀開窗簾朝外望去。
只見夜空中布滿了璀璨星辰,窗戶大開著。
莉雅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著外面的世界。
啊?什麼情況?
維克托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有事離開不走正門,非要走窗戶?
她心中滿是疑惑,眨了眨眼,感到一陣無力。
隨後沉重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唉。」
看來今天只能忍耐了。
房間再次沉浸在深沉的寂靜中,莉雅默默地坐著,感受著微風輕拂過她的衣裙。
突然間,她捕捉到了一陣微弱而平穩的呼吸聲。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睡覺一樣。
她立刻警覺起來,小心翼翼地從椅子上站起。
耳朵豎起,試圖捕捉那聲音的來源。
莉雅緩緩靠近床邊,那呼吸聲變得更加清晰。
這時候,她注意到。
在那原本平整的被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的凸起。
而那聲音,就是從這被子裡傳來的。
莉雅小心地抓起被子的兩角。
然後,猛地一掀!
嘩!
當她瞥見被子裡的生物時,她幾乎立刻又將被子合上。
她眨了眨眼,腦海中飛速旋轉著思緒。
不對,剛才那是什麼?
不確定,再看看。
這一次,她抓著被子的衣角,小心地掀開了被子。
莉雅將頭探進被子裡,在微弱的光線中,發現了一隻正趴在床上睡覺的小狐狸。
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那隻小狐狸粉白相間的毛髮依舊顯得它無比可愛。
它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外界的動靜,繼續安心地沉睡。
莉雅不由自主地凝視著這隻小狐狸,仿佛連心中的失落與煩惱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嗚……這是什麼?」
「維克托他,居然養了只狐狸!?」
這一刻,她感到無比驚訝,連一開始想澀澀的心情都消失不見。
維克托的審美何時開始這麼雅致了?
這可比那隻單眼的黑烏鴉好看多了。
莉雅很想輕撫那隻狐狸柔軟的毛髮。
但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認為不應該打擾這安詳的小生命。
她悄無聲息地將被子輕輕蓋好,隨後有些恍惚地回到椅子上坐下。
望著窗戶之外滿目的星辰,不禁輕嘆一聲。
也不知道維克托到底幹什麼去了。
說起來,維克托之前去魔塔是為了找赫妮來著。
「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莉雅嘀咕了一聲。
等他回來再問問吧。
……
夜晚的街道上,一位神秘而優雅的紳士矗立於此。
他身著一套漆黑筆挺的西裝,頭戴一頂風雅的禮帽,雙手戴著潔白的手套。
男人右手握住一柄鑲嵌著銀色寶石的手杖。
右眼佩戴著一隻獨特的單片眼鏡,仿佛是位鑑賞古董的專家一樣。
筆挺的衣裝處掛著一條銀色的鎖鏈,高高的衣領圍住了脖子。
黑色亂發越過了耳朵,在夜風的吹拂之下肆意搖盪。
昏暗的路燈下,維克托正散發著不凡的紳士氣質。
修爾本這個富饒城市的夜晚,貴族和富豪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月光與燈光交織,營造出一種明亮而安寧的氛圍。
車在道路上來來往往,馬蹄聲在鵝卵石路面上迴響,增添一份獨特的韻律。
穿著華麗的女士們,偶爾投向維克托羞澀而期待的目光。
當與維克托的目光相遇時,她們又會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光是晚上有女性敢在外面逛街,就足以說明修爾本的治安很好。
雖然,她們的腰間都有佩劍。
這在王國並不罕見,幾乎每位公民都具備一定的戰鬥力。
即使是路邊隨意一見的女性,也可能都有二階戰士的水準。
儘管如此,這裡的良好治安並非全靠克萊文納家族的功勞。
再怎麼說,這裡的領主,是普利希絲。
至於維克托為何出現在這條街上,而不是安心待在房間裡?
雖說本來維克托就打算出來,但更重要的原因是——
赫妮在房間裡,會讓他難以入睡。
和莉雅的原因差不太多,赫妮雖然一直跟在維克託身邊,但這一個月畢竟一直身處魔物深淵。
周圍的危險導致赫妮完全吃不到她想要的欲望。
本想著終於回到安全位置,維克托一定會答應她。
然而,當她含蓄地表達想要恢復人類形態的願望時,維克托的回應卻只有兩字:
「憋著。」
原因很簡單。
哪怕維克托的確接受了她們,但他始終將效率放在首位。
對他而言,那些不助於變強的事情自然顯得無足輕重。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會很累。
畢竟,在滿足那份虛幻快感之後,留下的只有更加深刻的空虛。
在安全感不足的前提下,維克托輕易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這也正體現了他作為一名玩家的心理。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沉思間,維克托已抵達他的目的地——教堂。
教堂。
自從勞瑞恩伯爵以生命為代價換取修爾本大地的豐饒之後,豐饒教會的信仰在修爾本急劇上升。
並在其他領地紛紛建立分教堂,從而拓寬了豐饒女神的信徒群體。
然而,真心奉獻自己的信徒依然寥寥無幾。
畢竟豐饒教會的教義,很少會真的有人心甘情願的實施。
現在,維克托所抵達的教堂,並非豐饒教會的中心聖地。
真正的主教堂位於遠離城市喧囂,靠近修爾本領地的幽靜之地。
這座城市中的教堂,是豐饒教會在擴建之後所建。
主要作為一處供貴族們以金錢「贖罪」的場所。
維克托緩緩抬起頭,目光穿透夜色,凝視著這座外觀宏偉,裝飾華麗而又神聖的建築。
未做停留,他快速走進了教堂內部。
穿過鋪設著金色長毯的走道,他來到了教堂門口。
即便是夜晚,教堂內依舊燈火輝煌。
宏偉的燭火四處散發著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教堂,使其璀璨奪目。
教堂深處,無數身著黑邊白衣的修女正跪坐在女神像前,虔誠地禱告著。
當維克托的腳步聲響起,一位修女緩緩站起身,步伐穩重地走向了門口的維克托。
「這位先生,您是來贖罪的嗎?」
她目光溫和地上下打量著他,伸出雙手輕輕地握住了維克托的手臂。
然後將手掌貼合到自己的胸口處,輕輕按壓。
「那麼,還請將您的罪孽。」
「灌輸於我。」
……
砰!
一聲暴躁的槍聲響起,打破的周圍的寂靜。
面前的修女雙眸翻白,彈丸從下方貫穿天靈蓋。
最後,她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一刻,槍聲將所有修女的注意力全部吸引。
她們紛紛抬起頭,目光嚴肅地凝視著門口。
那裡,維克托靜如雕像地站著,一隻手緊握著仍在散發著餘溫的左輪槍。
槍口正冒著餘熱,槍身刻畫的魔法符文還在散發著幽藍的光芒。
冷卻的槍管滋起煙霧,繚繞的煙霧背後,是維克托那雙冷漠而深邃的眼睛。
同時,還有他那依舊平靜的聲響:
「你甚至。」
「不願意稱我一聲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