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路上,萬奇國的軍隊綿延蜿長,聲勢浩蕩。閱讀
在軍隊駐紮的時候,謝連把謝文武叫到自己的帳內,取出了一封信。
「京城來信了?」謝文武說著,將信接了過去,「有什麼事?咱們剛出發不過幾日的功夫,總不會叫咱們回去吧。」
「是妹妹!」
謝文武立刻小心的將信紙展開,仔細的看了下去。
謝連見狀,嚴肅的罵了一句,「看兵書也沒見你這麼認真。」
快速將信看完,謝文武又翻回去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才將信放下,眼眶都紅了。
謝文武連忙擦了把眼睛,「父親,這封信是何時到的?」
「晌午的時候吧。」
謝文武沉思算了一下,「也就是說咱們剛出發不久,謝瑤就被放出來了,他還挺守信。」
「他是當今皇上,豈會失信於人。」謝連一臉正色。
「文武,」謝連開口,聲音不再那麼嚴厲,而是多了幾分慈祥。
「父親,你說。」
「我希望你能一直寵著她,不論要面對的人是誰!就算惹出禍端來,有將軍府在,你們也不用擔心。」
謝文武默然。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也是在這麼做,但是沒想到這些話會從父親的口中說出來。
「父親放心。就算父親不說,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她。」謝文武語氣堅定。
……
夜深。
牧王府外,一個黑色的人影快速進入府中,猶如鬼魅。
「啟稟王爺,謝文武在行軍途中一直乘坐馬車,不曾騎馬,不曾頂盔摜甲,看上去很虛弱。」黑衣人影單膝跪地。
楚牧目光陰森淡笑,「好,繼續盯著。」
「是。」黑衣人影一閃即逝。
楚牧將目光轉向窗外前線的方向,嘴角划過森寒殺機,「謝文武,本王就等你戰死了。」
……
進了皇宮,謝瑤朝著亓天殿的方向快步前行。
走到一個轉交處的時候,迎面忽然走來一個宮女,跟她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有眼無珠,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宮女停住身形之後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謝瑤被撞的退了半步,不過也沒撞疼,就說了聲『無礙』,繼續前行。
畢竟,她也走的急了些,沒必要去為難一個宮女。
等她走遠了之後,那個宮女才站了起來,朝著另一個方向快步而去。
亓天殿。
無鋒站在偏殿內,臉上有些無奈,「王爺,你多少吃點東西。王妃吩咐,湯藥必須用了膳之後才能喝。」
楚寒躺在床上,眉間染著冷意,似乎在忍著疼,「本王不吃,端下去!」
無鋒有些猶豫。
「無侍衛,湯藥已經熬好了,要趁熱喝才好。若是涼了,這藥效就減了。」翠竹低聲說道。
無鋒看了一眼湯藥,又看了一眼王爺,嘆了口氣,就要去端早膳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謝瑤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無鋒手中一口沒動的早膳,按回了桌上,「早膳必須要吃,而且要多吃。」
「王爺,起來用膳吧。」
畢竟這幾次楚寒一直都在幫她。
楚寒見謝瑤面色不善,而且還透著些許疲憊,便坐起身來,看了無鋒一眼。
無鋒會意,立刻帶著翠竹退了出去。
「本王昨夜腹瀉不止,此時腹中無物,卻吃什麼都寡淡無味……」楚寒自顧的說完,瞳眸看向謝瑤,「你給本王煮一碗粥喝吧。」
他也不知是怎麼了,腹瀉之後就很想吃謝瑤做的東西,除此之外吃什麼都沒胃口,就算是御廚做的也一樣。
腹瀉?
謝瑤翻了一下藥箱,取出一片瀉立停來,「把它吃了,你就不會腹瀉了。」
楚寒看了一眼白色的藥片,心頭有些不滿。
自己要的的粥,卻只給了一片藥?
隨後,他又看了看謝瑤疲憊毫無精神的樣子,心道:算了,累成這個樣子,估計連菜刀都拿不動了。
把白色藥片放入口中,頓時苦的他嘴角一抽,立刻用水服了下去。
「你祖父身體如何?急症可是治癒了?」他注意到謝瑤不光神色疲憊,也沒什麼精神。
謝瑤想了想,「祖父身體暫時無礙了。」
楚寒神色微頓,剛要開口,謝瑤再次說道:「我們何時能出宮?」
她不想繼續留在皇宮裡,很不方便。
「等本王傷勢痊癒,又或是父皇下旨。」楚寒看出了謝瑤的擔憂,「父皇只說了在這裡養傷,並沒說不讓出宮。你若有事,出去處理完再回來就是。」
謝瑤不語。
楚寒追問道:「事情很難處理?」
「祖父雖然此次被我救了回來,但畢竟年事已高,父親和謝文武又出征在外,府中無人照應,若再發病,我未必能來得及回去。」謝瑤還是將心頭的擔憂隱晦的說了出來。
她擔心祖父,更擔心將軍府。
「你不必過於擔心。你祖父的身體康健,不會那麼容易發病的。」
「本王現在叫一名御醫過去,若真有什麼問題,御醫也能幫你拖延些時間。」楚寒現在還記得當初救子晴被綁,謝瑤急切的樣子。
若是謝瑤的祖父真出了問題,謝瑤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瘋狂。
謝瑤意外的看了楚寒一眼,「多謝王爺了。」
「不必客氣。老爺子那邊安全,你就安心,本王的傷勢也能恢復的快些。」楚寒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響起。
楚寒面色一變,有些尷尬的紅色浮了上來。
謝瑤聽的真切,眼中有些憂色,「你還要去……腹瀉嗎?」
楚寒微微搖頭,「本王腹瀉一夜,是肚子太空了。」
謝瑤眼睛眯起,自己也有些餓了,「你等一會兒吧,我去做些吃的。」
楚寒聞言,眸子一亮,「多做些。」
謝瑤剛走出去幾步,頭也不回,「好。」
沒用上太久,謝瑤就端著吃的回來了。
因為時間倉促,所以只做了珍珠湯,當然是改良加強版的。
楚寒看了下意識的想要皺眉,但還是過去聞了聞,抗拒直接就變成了迎合。
分明跟府里廚子做出來的看上去幾乎一樣,但聞起來味道卻完全不同。
「湯匙。」楚寒朝著謝瑤伸手。
謝瑤把湯匙遞了過去,看了一眼楚寒略顯蒼白的臉,又先盛了一碗珍珠湯。
楚寒接過來,直接先吃了一口,雙眸一閃。
他吃過很多碗珍珠湯,什麼人做的都有,但最好吃的還是現在這一碗。
謝瑤給自己盛完,剛坐下吃了幾口,楚寒又道:「給本王盛湯。」
平時跟前是有人伺候的,剛剛無鋒把翠竹帶出去的時候,其他宮人也全都出去了,導致現在偏殿只有楚寒和謝瑤二人。
謝瑤瞥了一眼楚寒,又盛了一碗,「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吃快了也容易腹瀉。」
楚寒聞言,剛盛起的一勺湯一抖,直接剩了半勺。
見裝,謝瑤開口問道:「你昨晚都吃了什麼,為何會腹瀉?」
「也沒吃什麼。膳食都是御廚做了送來的,一般不會出問題。」楚寒也有些疑惑。
他的腸胃向來很好,極少腹瀉,更別說腹瀉一夜了。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對他的食物下什麼手腳。
謝瑤眼眸閃爍,眼前忽然出現了楚寒散發著光澤的完美腹肌,眉梢一挑,他不是那時候正好著涼了吧?
「注意給腹部保暖。若腹部著涼也容易腹瀉。」
楚寒聞言,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怪異,辯解道:「本王從沒有luo露腹部的習慣。」
「嗯。」謝瑤不在意的應聲,想起了腰牌的事情,便打算把腰牌還給楚寒。
伸手一摸,面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