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凝凝,你很美很甜

  容澈沉默了一會兒,繃著聲音說:「不是生氣,當時就是心情不好。」

  「是嗎?」沈凝盯著容澈的臉,「明明開始比劍的時候還好好的,過了幾招你就心情不好,哪兒那麼巧啊?到底是為什麼……」

  沈凝捏住自己頰邊的髮絲,用毛茸茸的發尾掃在容澈脖頸上,「說嘛說嘛。」

  「別鬧!」

  容澈低頭,微皺著眉毛把沈凝的手按回去,「一樁小事你揪著不放?」

  「哪是小事?你把我拍在門外,還不管不顧地欺負我一頓,還是頂著這張臉,這是小事嗎?」沈凝笑盈盈地盯著容澈。

  那眸子黑白分明,含著淺笑,卻也帶著幾分銳利。

  容澈被看得不自在,別開臉說:「下次不了。」

  「不什麼?不胡亂朝我發作了嗎?」

  沈凝雙手捧住容澈的臉,將他轉回來和自己面對面,淺笑道:「到底為什麼啊,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不理你了。」

  「……」

  容澈默然,盯著沈凝臉上的笑容移不開眼。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嘴唇彎彎,眉眼也彎彎。

  那眼睛裡像是沁滿了碎星一樣閃亮。

  以前兩人出現分歧的時候,她便總愛微笑著,用這種嬌嬌裊裊的語氣與他說:不答應我的話,那我可不理你了。

  然後他原本寸步不移的底線,因為她這樣撒嬌的語氣一次一次往後移。

  到最後那底線基本碎成渣消失不見。

  他對她總是沒辦法。

  而如今——

  心底幽幽一嘆,容澈知道自己對她依然一點辦法都沒有:「清風劍。」

  「什麼?」沈凝莫名:「清風劍?清風劍怎麼了?」

  「你比試用了清風劍。」容澈的目光定在她的唇上,忍不住抬手,指尖撫過沈凝的唇,在她唇珠上游移來去,輕輕摩挲著。

  沈凝唇瓣發癢,抿唇後縮了一下。

  容澈的手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捏在沈凝腰間的手還緊了兩分,把她撈向自己,眉心微擰,似是很不滿意她後退。

  他眼底火苗跳躍,視線火熱。

  腰間,他掌心握住的地方也十足灼燙。

  沈凝臉色微紅,呼吸慢慢緊繃了起來,竟也是無心再追問清風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手有些無措地抓住了容澈的衣袖,然後順著他的衣袖往上攀,慢慢地抱到容澈脖頸上去,「阿澈,人皮面具是無影閣做的嗎?」

  「這面具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只要一取就會破損?」

  容澈怔了一瞬,撫在沈凝唇上的手摸向自己耳後。

  沈凝也靠了過去,側過臉幫他拆面具。

  容澈卻在她靠近的一瞬將吻落在她耳垂上。

  沈凝一躲。

  只聽得極為輕微的一聲「嗤拉」,沈凝的下巴被捏住,雙唇下意識地微張。

  下一瞬,容澈的吻便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

  那吻放肆而炙熱。

  沈凝的驚呼聲全部被他吞噬乾淨。

  他那原本捏在沈凝腰間的手,順著輕軟的綢緞往上,落在沈凝漂亮而精緻的蝶骨上,將她更深地壓向自己,讓她無處逃避,只能任自己為所欲為。

  她本來就已經準備就寢,早換了輕軟又寬鬆的綢緞寢衣。

  無疑是予了容澈極致的方便。

  他那攬在沈凝後背蝶骨的大手,手腕正好就靠在沈凝貼身兜兒的繫繩上,小指一勾,放開了那束縛住沈凝的小片綢衣。

  沈凝無措地喚了一聲「阿澈」,手下意識地抓向自己微亂的衣襟。

  「凝凝,我的凝凝。」

  容澈的聲音暗啞惑人,「我吃了清風劍的醋,你沒有想到吧。」

  他把沈凝的手腕捏住,搭回自己肩上。

  他那樣放肆而過火,也絕容不得她拒絕和反抗。

  沈凝感覺自己似乎飄到了傍晚的火燒雲裡面,周圍軟綿綿的舒適,卻又火辣辣的灼燙。

  她心中羞怯,卻也沉迷在這種纏綿之中難以自拔。

  沈凝緊緊地抱住了容澈的脖頸,緊捏著容澈髮絲的手指,骨節用力地發了白,神色迷離地半合上眼睛。

  「凝凝……」

  良久良久之後,容澈壓抑地呼喚在沈凝耳畔響起。

  沈凝茫茫然地「嗯?」了一聲,卻猛然住口,被自己水一樣纏綿魅惑的聲音嚇住了。

  她雙眸微微張開,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躺到了榻上來。

  正被容澈緊緊抱在懷中。

  她的唇貼著容澈微開的衣領,那略微瑩白的肌理光滑而冰涼。

  而她自己的衣裳……早已散開不知去向。

  沈凝輕喘了一聲,拖著發軟的手腳往容澈懷中躲,企圖藏起泄露的春色。

  那張漂亮的臉兒如今一陣紅一陣白,薄汗沁滿了飽滿的額頭,在燭火跳躍之下,竟平添幾分妖麗之色。

  「凝凝。」

  容澈心中野火燎原,低頭吻了吻沈凝的鼻尖,啞聲說道:「你很美、很甜。」

  「別、別說話……」

  沈凝的臉紅的像火,眼底滿是羞憤之色。

  她不懂為什麼容澈還可以衣衫不整,自己怎麼就成了這副熊樣。

  而且手腳軟的根本拖不回來。

  她羞惱地去扯一旁的被子,連被子都扯不動。

  容澈笑了一聲,聲音如同過了砂子一般低沉悅耳。

  沈凝喘著氣瞪了他一眼。

  看起來她想瞪的很兇,只是那小臉通紅,媚骨柔酥到抬不起手的模樣,實在是一點不凶,還瞧著十分惹人心動。

  容澈卻很給她面子,笑容略略一定。

  而後他咳嗽一聲,用力把上彎的唇角往下壓,然後飛快地拉過一旁被子,把沈凝裹的嚴嚴實實後,重新抱在自己懷中,「好凝凝,別生我的氣。」

  沈凝低著頭不和他說話,心裡暗暗思忖。

  男人是不是天生就擁有這種侵略的本能?

  他以前明明是端方雅正的守禮君子,除了與自己,從未涉獵其他男女之事,也沒有流連花叢的紈絝朋友,更不可能去翻看那些不該看的書籍畫冊……

  可是他對自己做的這些,卻一次比一切熱辣,一次比一次老練。

  「和我說話。」

  容澈輕拍著她的臉,溫柔地說:「別不理人,你都有三年沒理我了,我如今知道現在的你才是你,心中激動,我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你讓我坐懷不亂?」

  「我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