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乖凝凝,你這身姿得天獨厚

  兩人相擁片刻後,容澈一邊吩咐崔彥軍出發,一邊低頭問:「凝凝,你餓不餓?」

  「餓的厲害啊。」

  沈凝嘆息著怨念道:「一路快馬加鞭過來的,就吃了兩塊乾糧,怎麼可能不餓?咱們下山之後找點吃的再回京。」

  容澈輕笑:「好……難為你了,餓著肚子擔心我,追到此處來。」

  他說著手掌落在沈凝的腹間,掌心熨帖,似有熱力順著衣裳滲進來。

  沈凝的肚子便適時地咕嚕一聲。

  容澈暗嘆,「看來真餓到了,先吃幾塊糕點,別吃的太多,下山吃飯。」

  沈凝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著容澈的手咬了兩塊糕點,拽了拽容澈的衣袖,「阿澈。」

  「嗯?」

  容澈低頭:「怎麼了?」

  「你到京安山為我們大婚的事情求見太后本來也不是件隱秘的事情,你為什麼故意不告訴我?」沈凝從容澈懷中起身,輕悠悠地看著他。

  「別說你不是故意的,放那麼一個不要緊的人來稟報,本身就是在誤導我不是要緊事。」

  「然後我過問府上事務,他也安分地站著,等我問起來都好久過去了,你也跑的不見人影。」

  可出京怎麼不是要緊事呢?

  容澈無奈地笑道:「不是不想告訴你,是覺得這件事情我有把握……你路上看過的打鬥痕跡,是我的人和容子安的人留下的。」

  話到此處,容澈面上笑容微微收斂,「如果我猜得不錯,他那夜派出的都是精銳,經過那一場廝殺,折損了不少。」

  沈凝沉默下去,交握著垂放在膝前的雙手,指尖輕輕地捏在了一起。

  容澈察覺她心思浮動,低頭問:「怎麼了?」

  「阿澈——」

  沈凝思忖片刻,抬頭看著容澈,「我看到那些痕跡之後不太放心,所以追著那些痕跡走了一段,然後在一處孤村內,發現了容子安。」

  容澈一怔。

  沈凝又快速說道:「他身邊的人的確傷勢都很重,而且他的半月吟也發作了……我讓齊耘拿了半月吟的解藥給他。」

  「我想以他的醫術,應該可以利用那顆解藥自行解毒。」

  容澈沉默良久,手掌撫上沈凝臉頰,溫聲說道:「你覺得他也是受害者,不願趕盡殺絕。」

  「嗯。」

  沈凝點點頭,認真地看著容澈說道:「我當時露了面,想以解藥換解藥,可他斬釘截鐵說不會給我。」

  「我當時看他雙目通紅,眼底還泛著一種無能為力催生的憤怒和絕望。」

  「那樣的神色我以前見到過。」

  「便是銀霜寶蘭進了我的身體,你把我的身體囚困在睿王府的時候。」

  「容子安站在府中的石亭裡面,看著睿王府的方向好久好久,而後進到了他房間裡面一座小暗室之中。」

  「暗室裡面供奉著他母妃的牌位,他給牌位上了香,然後跪在那牌位之前,盯著那牌位。」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可是周身流露出那般濃烈的憤怒和絕望。」

  沈凝說到此處心情有些沉重,「他只想救自己在意的人,是那個占我身體的異魂橫插一槓把一切都搞亂了。」

  「如果沒有異魂,我們與他根本不可能有所牽連。」

  「我也是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的,但我還有你,有父親,有皇后姨母和大哥。」

  「他一直處境就不好,到今日也是逼不得已,我——」

  「心疼?」容澈輕輕說著,掌心托起沈凝的臉頰,眸中陰雲密布。

  沈凝話音頓時卡住,清晰地感受到了容澈風雨欲來的怒意。

  她既心驚又無奈,也在那一瞬雙手輕抬攀在容澈肩膀上,輕輕吻在容澈唇上。

  容澈眸光幽冷地看著她,並未回應。

  沈凝親了他唇瓣兩下,雙手往後扣抱住容澈脖頸,身子前貼,完全投入容澈懷中,細碎地吻落在容澈的眉眼處。

  「阿澈,我喜歡的只你一個。」

  沈凝低柔喃喃,手指輕撫著容澈的後頸,撫慰著容澈的緊繃和隱匿的怒火,另外一隻手抓住容澈的大手,放在自己腰間。

  沈凝的雙眸清澈無比,那眼底深處的情意那般直白炙熱,「不可以生氣。」

  這般低柔婉轉的調子,便是容澈有再多的妒意,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是想起沈凝方才說起容子安「憤怒絕望」時候那種同情的眼神,容澈又氣不打一處來。

  「就這樣哄我的?」容澈淡哼一聲,手掌捏緊了沈凝的腰將她按在自己懷中,另外一手直接落上沈凝那洶湧起伏的玉山。

  如此猝不及防,叫沈凝陡然一下僵住,臉色也瞬間漲紅。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抓容澈那隻手。

  容澈環著她的手臂卻也在這時用了大力,將沈凝抱的極緊,低頭吻在沈凝唇上,「下次把我手放在這裡。」

  容澈在沈凝的唇上落下細細碎碎的吻,低哼道:「我氣消的能快一點。」

  沈凝:「……」

  她手忙腳亂去抓容澈那隻手,氣急道:「你、你下流!」

  容澈稍稍直起身子,但按在沈凝身前的那隻手依然沒有抬起的意思,還面不改色地盯著沈凝,「食、色,性也。」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會對男女之事有想法,喜歡的姑娘在懷中靠著也會有親近碰觸的意念,我不是下流。」

  容澈一本正經地說著,指掌不輕不重地捏按。

  他低頭附耳對沈凝說:「乖凝凝,你是真會長,這身姿得天獨厚。」

  話落,容澈吮吻住沈凝的耳垂。

  在沈凝羞惱低咒之前,他又吻住了沈凝的唇。

  那是個熱辣放肆的吻。

  容澈毫不客氣地侵占了懷中姑娘的一切,沈凝起先還有點力氣推拒他,到後面一點半推半就,最後緊緊抓著容澈的衣襟咬著唇不敢出聲。

  容澈嘗盡了美味,把懷中姑娘抱緊,啞聲嘆息:「每次抱著你便想這般……斯文敗類其實也挺好,我喜歡這樣抱著你。」

  沈凝的臉都紅透了,切齒說:「閉嘴!」

  崔彥軍可就在車外。

  以崔彥軍的耳力,都不需要專門凝聚內力就能知道車內發生了什麼,沈凝實在汗顏。

  容澈自然懂得沈凝的心思,輕笑一聲說:「他很懂事,你不必把那個放在心上……但不許你心疼別人,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行!」

  「若要比慘,我可比容子安慘多了,我自幼父母雙亡,獨自一人長大,只你一個執念。」

  「你的心得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