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幫他改命格

  「王妃請淨臉。」小丫鬟擰了塊絲綢面巾,雙手捧給扶容。

  豈料白丹一隻手伸來,將面巾打落在地,又把木架上裝著水的銅盆打翻。

  白丹不屑地看向扶容道:「伺候她做什麼?一個賤人罷了,真把她當王妃了?在我們侯府都沒人伺候她呢。就是個下三濫的賤人而已。」

  說著,又瞪扶容:「還不撿起來,把地打掃乾淨?」

  王府的丫鬟們嚇得懵在當場,一時不知所措。

  扶容坐著不動,唇邊冷笑。

  「你在跟誰說話?」

  白丹吊起眼角斜視過去,輕蔑道:「你說呢?跟我裝什麼聾子?趕緊的,把地這裡收拾好,不然一會兒我讓二小姐……」

  一語未了,一隻青瓷茶盞指著她的面門直飛了過來。

  「啊!」

  白丹未及躲閃,被打個正著,臉上濺滿了茶水茶葉,鼻孔里淌下兩條血來。

  她疼得直打顫,「你竟敢打我?」

  話音剛落,又飛來另一隻茶盞。

  白丹堪堪躲開,臉色慘白。

  這賤人怎麼突然這麼大膽了,以前不管怎麼欺負她,她都不敢反抗的,難道是自以為嫁入王府,有了寧王做靠山,就開始囂張了嗎?

  「賤人,別以為……唔!」

  扶容抓起椅子,往她腿上狠力一砸。

  還想欺負她!真是活膩了!

  白丹大叫著砰然倒在地上,聲音顯得極為悽慘。

  「怎麼回事?」

  皇甫焌還在外面廊角上就聽見屋裡吵鬧,沉著臉進來,瞥了眼坐回到桌旁的扶容,又看向蜷縮在地毯上的丫鬟。

  白丹爬起身來,跪在他腳邊,高聲哭叫道:「王爺救命啊!王妃怪奴婢昨天多嘴向王爺說了不該說的話,要殺奴婢!」

  皇甫焌挑眉望著扶容。

  扶容冷笑道:「我是想殺她,但那是她該死。」

  「既然如此,」皇甫焌擺了擺手,吩咐門口的婆子,「那就把這個婢子拉下去,亂棍打死。」

  亂棍打死?

  白丹腦子裡轟的一聲響,渾身頓時冰涼。

  「王爺王妃饒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扶容沒有言語,只是冷冷看著。

  兩個婆子進來,拽著白丹便往外拖。

  「王妃饒命啊!王妃!」

  「且慢。」扶容終於開口,起身向皇甫焌道,「王爺,能不能將這丫鬟交給我處置?」

  就這麼讓白丹死了,未免太浪費,怎麼說也得再利用一波再說。

  皇甫焌皺皺眉,雖有些不悅,卻也沒說不準。

  「隨你吧。」

  「多謝王爺。」扶容微微一笑,側眼瞥向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丹,「先把她關進柴房,不准給水米吃喝。」

  白丹抬頭瞪她:「你別太過分了!」

  扶容冷叱道:「你想死嗎?」

  「不……」白丹立馬訕訕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待婆子們將白丹帶走,扶容命人另打了水來洗漱。

  皇甫焌則入了宮,待他回來,扶容卻感覺一陣古怪的煞氣直衝她的眉心而來。

  她眉頭一擰,仔細一瞧,發現他身上多了點東西。

  是一對和田白玉龍鳳紋杯和兩隻做工十分精巧的納福荷包。

  「太子給我的,說是這荷包是由護國寺的道長請過福的,可當護身符用,希望這東西能為我添福擋煞。」皇甫焌道。

  擋煞?

  扶容蛾眉輕蹙道:「王爺,荷包能不能給我看看?」

  「看什麼?」皇甫焌目露狐疑,不過仍是將荷包從匣子裡取出一隻遞給她。

  扶容拿過來嗅了嗅,面色陡然凝重起來,「這荷包撒了紫蕈花粉,有毒。」

  皇甫焌並不吃驚,只問:「你確定?」

  「當然確定,」扶容點頭,「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請太醫來查驗,不過,這種毒十分稀有,尋常的大夫倒也未必驗得出來。」

  她沒有必要陷害太子……皇甫焌雙眸輕輕眯起,將荷包放回了匣子裡。

  「此毒屬於慢性,只要不長時間聞到這股氣味,便沒有大礙。」扶容說著,狡黠一笑,「王爺不用惱火,太子給你下毒,他自己很快也會遭到報應的。」

  皇甫焌挑眼覷她,「何意?」

  扶容笑道:「之前在殿內時我看了看太子的面向,見他印堂發了深黑,等著看吧,不出三天必有血光之災。」

  「要是,你說得不准呢?」

  「王爺是要跟我打賭嗎?如果我贏了,就把你腰間那塊玉佩抵給我,如何?」扶容笑吟吟地指了指他玉帶上的碧璽靈猴獻壽靈芝龍紋佩,兩眼發光。

  皇甫焌見扶容粉面桃花,一顰一笑皆嬌媚動人,不由心頭一動。

  「這塊玉價值連城,你倒是會挑。」

  扶容心中暗道,這玉可真真是上等貨色,自然是價值連城,對她的修煉極有幫助。

  她得想辦法搞過來。

  過了幾日,扶容隨皇甫焌進宮。

  一路來至棲鳳宮裡,二人進正殿拜見皇后。

  讓扶容有些意外的是,她那個好妹妹扶悅也在。

  扶悅是皇后的準兒媳婦,自打與太子訂了親來,便經常進宮陪伴皇后。

  然而扶悅看到扶容活生生出現在眼前,比她更為震驚。

  白丹那個飯桶!讓她給扶容下毒,她都下到哪裡去了?自己把毒吃了不成?廢物!

  「放肆!」

  在扶容跟隨在寧王身後,要下跪敬茶時,扶悅驀地怒吼一聲,疾言厲色道:「姐姐,你眼裡還有皇后娘娘嗎?竟敢穿著正紅來衝撞娘娘!昨日服滿道長才給娘娘算過一卦,半個月內不得見紅,否則會有血光之災,難道你不知?」

  皇后看著扶容身上的絳紅金線繡牡丹紋袍服,皺了皺眉,面色驟然陰沉下去。

  服滿道長是皇后養在宮裡的一位女道長,頗有些本領,這本不合規矩,但皇后一向信這些,道長不在身邊就心神不寧,疑神疑鬼的,皇帝也就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不把你這身皮脫了去?」

  扶悅臉皮繃著,眼底卻是壓著笑意。

  沒把她毒死也好,日後自己有的是法子整得她生不如死!更何況寧王是個煞星,這賤人待在他身邊,能不能活過三天還不一定呢。

  扶容身子一縮,仿佛受了很大驚嚇,小步小步挪著,躲到皇甫焌身後,拽拽他的衣袖。

  「王爺,救我。」

  皇甫焌嘴角一抽。

  這女人可真愛演。

  「扶小姐,你是在命令本王的王妃嗎?好歹也算是皇后教出來的,見了王妃不行禮,如此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