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畏罪自殺

  扶悅的事情,扶容倒是不那麼操心。

  只是回府的時候,她路過了花樓,見那的陰氣更甚,心裡有些詫異,二夫人被送去京兆尹,按理說順藤摸瓜,這條不人道胎盤線應該會被一鍋端才是。

  那花樓不僅僅還正常營業,屋子上飄蕩的陰氣,反而更深了。

  這就奇怪了。

  「王妃?」

  皇甫焌輕輕呼喚了一聲,見她回過神,他蹙眉:「本王特意等你回來用膳,你就這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一張笑臉都要凝在一塊了,看她這愁眉不展的樣子,他也跟著揪心。

  很快扶容回過神。

  「王爺,你這是在怪罪我嗎?」扶容狡黠的衝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回歸了那副,好似沒什麼事情,可以影響她心情的樣子。

  皇甫焌低頭給她夾了一塊她喜歡吃的紅燒魚,溫聲道:「不責怪,只是讓你好好陪我吃頓飯。」

  他家王妃,好似比他這個有公職在身的人還忙似的,皇甫焌也是無奈。扶容突然想到,京兆府的事情,或許皇甫焌知曉一二。

  她清楚皇甫焌不喜歡在飯桌上說公事的習慣,於是快速的狼吞虎咽。

  吃完後,她放下筷子,端坐著等著他。

  「有事?」

  皇甫焌一眼看出,她這般看自己的時候,一般都是有事找自己,而且還是比較打緊的事。

  扶容嗯嗯的點頭,抬手指了指他的碗:「等寧王你吃完了,再聊。」

  她倒是記住他說的話了,皇甫焌心裡暖暖的,就她牢記了自己說過的話這一點,就讓他此時已經在心裡下定決心:一會她要什麼,便給什麼。

  皇甫焌故意吃的有點慢,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時間可不多。扶容也覺察出他吃的慢了,只是不敢催。

  有求於人,態度自然是要好一些。

  終於……他吃完了,擦拭了嘴之後,起身離開膳堂,扶容緊跟而上。

  兩人來到花廳,皇甫焌才落座,扶容就上來奉茶了:「王爺,請。」

  他倒是還不口渴,適才為了慢吞吞的吃飯,硬生生多喝了兩碗湯,此時肚子裡都是水。不過她給的茶,皇甫焌卻還是接過。

  他象徵性的抿了一口:「王妃,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兜圈子,有話直接說。

  扶容長長呼了一口氣,終於等到了。

  倒不是她不想去京兆府,只是想著,即便是京兆府有些案子也是要跟皇甫焌匯報,直接找他問,豈不是更方便。

  「那……我就客氣了。」扶容湊上前,認真道:「王爺,英王府二夫人不是被送去京兆尹了嗎,那案子處理得如何了?」

  「英王府的案子……」

  皇甫焌思量了一番,想起來了:「那嬤嬤自殺了,所有的罪責都她都承認了下來,二夫人跟這件事沒什麼干係。」

  「什麼??」

  扶容眼睛瞪大:「王爺,你相信嗎,一個嬤嬤而已,她能掀翻天不成!這事肯定有貓膩,這個京兆尹怕是收了人家賄賂了。」

  皇甫焌挑眉,緩緩點頭卻沒吱聲。

  扶容覺得事有蹊蹺,氣呼呼的離開花廳,回自己房間。

  雲兒正在屋子裡整理,見扶容一臉怒氣,擔心的上前:「王妃,可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對!有人惹我不高興了,那個京兆府肯定有問題,明日裡,我要去問問,看到底怎麼呢回事。」

  「奴婢還以為是太子妃婚服的事呢。」雲兒低聲道。

  扶容瞥了她一眼:「婚服的事情,比我在意的人多了,織造司的人此時想必在想破腦袋,挖空心思尋新式樣。」

  話倒是不假,織造司的人當真在緊鑼密鼓的尋著,如同扶容料想的一般。

  隔天,扶容硬生生熬到了午後,才去的京兆府,就是擔心人家在忙,自己的貿然出現,會影響他們辦案子。

  京兆尹見到扶容前來,堆滿笑容恭迎:「見過寧王妃。」

  扶容自顧自落座,擺足了譜:「大人我此番前來是為了一件案子而來,不知道有些疑惑,可否親自向您討教。」

  她說的客客氣氣,聲音也柔柔和和,周身的那股子的清冷貴氣,卻讓京兆尹不敢怠慢,他連道:「老夫定然知無不言。」

  有他這句話,就好辦多了!

  扶容嘆了一口氣,很是遺憾的皺眉:「不日前,我去英王府中,正好碰到了英王妃讓人把二夫人送來京兆府,關於胎盤案,英王妃要求徹查,不知如今案件處理得如何了?」

  「我與英王妃,素來交情頗深,今日正好路過,想著就來問一問。」

  她說的無懈可擊,把自己為何而來的理由都說了。

  這些雖是面上話,京兆府明知道所謂的『正好路過』,不可能這麼巧,卻也足已知曉,寧王妃扶容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此事,跟寧王妃和英王妃都扯上了干係,京兆尹愈發覺得頭疼。

  「此事已經即將蓋棺定論,老夫也本想要親自去跟英王妃匯報此事,寧王妃既問了,老夫先說也無妨。」

  京兆府愁眉了一下後,繼續道:「此事涉及的人其實有點多,關於胎盤之來龍去脈,也確是查了一些,不過……想要細查的時候,二夫人的嬤嬤都認下了。而且二夫人娘家曾派人來過,不想讓此事再查下去。說,若是繼續查下去,怕是到時候丟人的不僅僅是英王府。」

  「所以你就不查了?」

  就應為怕丟人,就不查了,這豈不是荒謬!

  京兆尹擺擺手,自嘲道:「老夫為官多年,又是京官,怎會因為他人的幾句話,就改變辦案初衷。」

  此事可大可小,他也不敢怠慢。

  親自去查了一番,卻效果不明顯:「此事剛開始好像跟花樓有干係,可後來發現其實跟花樓是沒幹系的。只是跟一些供應胎盤的小作坊有關聯,那些小作坊被查封了,一些涉案人員也被抓了,事情這才了結的。」

  說這些的時候,京兆尹一直緊著眉頭,他額頭上的『川』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想必也是被案件涉案人員的歹毒,給震懾到了吧。

  聽起來案件處理過程無懈可擊,可扶容就是感覺哪哪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