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士兵正在嚴陣以待,聽到船艙里傳來的聲音,急忙的一股腦的涌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裴兆年似乎被人從一個方向打落進水裡一般,朝著河裡直直的掉了進去,接著一個黑衣人朝著一個方向離開,這樣的場面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晚風幾個人早就知道了今晚的計劃,此時只是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才皺著眉頭,有些焦急的開口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救王爺?」
「是。」
被晚風這麼一說,幾個人才仿佛回過來神似得拱了拱手,接著一個個的跳了下去搜尋裴兆年的身影。
此時的裴兆年正是幽一假扮的,為了製造這個意外可耗費了他們不少的心血,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找到。 ✵✴
因此幾個人紛紛跳出去找裴兆年,晚風也正色道,「清風,你們在這裡照顧好王妃,我們要出去抓兇手,居然這麼猖狂,等我們抓到他定然不輕饒。」
「是。」
於是晚風兩個人秉承著做戲要做全套的精神跳了出去,清風兩個人在屋子裡照看鳳瀟瀟,又分配出去一些人去找裴兆年。
但是晚風幾個人又怎麼能找到那不存在的兇手,按照計劃,先上了岸與幽一等人匯合,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才做出一副剛找到裴兆年的樣子從水裡游過來。
等一群人離開之後,鳳瀟瀟也是一副擔憂的樣子在屋子裡坐立不安,清風幾人在旁邊安慰著,看樣子倒真像是裴兆年受重傷落水了一般。
鳳瀟瀟坐在椅子上,神色擔憂的看了一眼窗外,當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的時候,才嘴角輕輕的勾了勾,用口型對著她們兩個開口道,「人走了。」
她就知道裴欽越那樣心思的人肯定不會放心他們兩個人,所以他們身邊肯定會有裴欽越的人,要不然上次也不可能會摸清她的行蹤從而刺殺她。
果不其然,多帶著一份警戒還是沒錯的,這麼一試探,果真讓她發現了一些心思不純的人。
「找到王爺了。」
正在想著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晚風略帶焦急的聲音,鳳瀟瀟怔了一下,和清風等人使了個眼色,急忙匆匆的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出去。
只見晚風等人此時扶著「裴兆年」渾身濕漉漉走了進來,「裴兆年」的肩膀上還有一個口子,此時正在滲血,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鳳瀟瀟的身子一僵,倒是沒想到幽一居然會這麼拼命,心裡對他不由得有些敬重,「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趕緊扶著王爺進去,讓晚月給王爺換一套衣服,快些幫王爺診治。」
面上做出來一副擔憂的樣子,卻是邏輯清晰的開口吩咐著,等晚風幾個人扶著「裴兆年」走進去之後,鳳瀟瀟這才神色嚴肅的看著江面,「現在王爺這個樣子實在是不適合在水路上長途跋涉。」
「清風,附近可有什麼可以修養的城鎮?」
「回王妃的話,前方就是永安城,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到了,要不讓王爺在永安城裡休養一段時間?」
「現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裴兆年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等下本王妃修書一封,你去給太史送過去,切記要秘密的,莫要被人發現了。」
「是。」
等交代完之後,鳳瀟瀟這才將剩下的士兵給一一的看了一眼,「大家今天晚上辛苦一下,切記要保護好王爺的安全,若是王爺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小心你們的人頭。」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被鳳瀟瀟這麼一番威脅,幾個人也是虎軀一震,齊聲開口應道。
他們也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睿王的身份就註定了他們不能懈怠,要是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只怕皇上那裡也不會放過他們。
「好了,你們回去吧,記住,王爺的事情莫要穿出去,以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想法,皇上那裡,本王妃會向皇上說明情況的。」
等這裡交代的差不多了之後,鳳瀟瀟這才袋子清風走進了船艙,看到鳳瀟瀟進來,站起身子行了個禮開口道「王妃。」
鳳瀟瀟點了點頭,當看到床上躺著的幽一面色蒼白,嘴唇隱隱的帶著些許烏青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怎麼會弄成這樣?」
聞言,幽一微微的搖了搖頭,「還是這樣保險一些。」
知道幽一的想法,也算是假戲真做了,鳳瀟瀟也只能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吩咐晚月將他的衣服給解開「我來給他看看傷勢。」
當看清楚在肩膀那裡一個巨大的口子,隔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都能隱隱的看到裡邊的傷口,鳳瀟瀟皺了皺眉頭,「下次切莫要這樣了,雖然說是為了王爺,但是若是王爺知道了,心裡定然也會過意不去。」
鳳瀟瀟說著,將紗布給解開,當看到傷口的時候,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好在在水裡泡的時間不算長,傷口倒也沒有發炎,於是從自己的懷裡拿出消毒的東西,將傷口消完毒之後,又撒上了一些藥粉,將傷口又綁紮起來。
「好了,你這幾日好好的休息一番,等明日我們就到永安城了。」
聽著鳳瀟瀟的話,幽一的眼裡划過一道微光,心裡對兩個人愈發的尊敬,應了一聲,藥效上來之後,也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休息。
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裴兆年此時和幽二等人先去永安城,他們明日到達那裡,讓永安城的太史出來迎接,有了裴兆年受傷這件事,他們也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留在南方了。
鳳瀟瀟又將這件事寫下來,讓人帶去京城給明帝,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次日一大早,船剛剛到達岸邊,遠遠的就看到岸上站著許多的人,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神色恭敬的遠遠看著江面,看樣子就是永安城的縣令,阮經文,想必是收到消息所以帶人過來迎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