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按照預先定好的位置到了餐廳，周凌已經提前到了，站起來跟我揮了揮手，忽然見到他的視線落到了我的側後方。
下一秒，我聽見周凌對著我身後的方向笑道：「瑾言，這麼巧，是和時虞一起來的嗎？」
我的腳步怔了怔，回頭一看，果然看見郁瑾言……
和林昕月。
郁瑾言並沒有看我一眼，走向周凌：「沒有，挺巧的，聽說這家餐廳的味道還不錯，昕月說想來嘗嘗，就帶她來了。」
林昕月走上前來笑著和我打招呼。
「時虞姐，真巧呀，」她又看向周凌，「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看似詢問，但她的眼神分明是在試探著什麼。
我還沒有說話，周凌先一步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瑾言的表哥，也是和時虞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了。」
林昕月雙眸微閃，笑得乖乖巧巧，伸出手：「你好呀，我是阿言的女朋友。」
話音剛落，周凌的眼神似乎不動聲色地掃過我。
「時虞姐，你們就坐在這裡嗎？阿言提前訂了包間，要不要進去一起吃？」
「不用了，」這次不等郁瑾言和周凌回答，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地拒絕，霎時間，似乎有一道凜冽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可我四下看去，只有周凌平靜溫和地看著我，好似只是我的錯覺。我淡淡開口，「不打擾郁總約會了，我們就坐這裡就好。」
林昕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郁瑾言，這才笑道：「那好吧，阿言，我們進去吧。」
郁瑾言轉過身去，和周凌頷首示意後，跟林昕月一起離開走進包廂，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我回過視線，坐下來才發現周凌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怎麼了？」我當做不知，問道。
周凌笑了笑：「瑾言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
我想了想：「不知道，大概有一陣了吧，感情很好。」
周凌沉默了半晌，忽然淡淡開口說道：「以前瑾言和你的感情也很好。」
感情好嗎？
我似乎並不覺得。
印象中郁瑾言一直都是淡漠的，理智的，高處不勝寒的，蔣姣有時候都替我覺得累，說我跟在這麼一個人的身邊，不會覺得無聊嗎。
可那個時候的我，好像真的不覺得無聊。
說不出來為什麼，那時候的郁瑾言雖然性情淡漠，但是每次待在他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有一種強烈的心安感。
可即便這樣，我也從來不覺得郁瑾言和我的感情有多好。
無非是旁人覺得登對而已吧。
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迎燈老師的事，怎麼樣了？你聯繫到他了嗎？」
周凌挑了挑眉：「聯繫到了。」
我的眼神亮了亮。
周凌隨即說：「可他不願意接受你們的邀請，也不願意出面參加直播節目。」
我抿了抿唇，心裡其實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他有沒有說過是哪方面的原因？價格和時間方面都好商量，只要迎燈老師願意溝通，一切都好說。」
周凌看著我：「你們最高能拿出多少錢的經費？」
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經費這個問題，還需要跟郁瑾言請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