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皺眉：「郁總，這是我的手機，你……」
「上班時間，時副部長就是這樣一直在辦公室和人打電話約飯閒聊？」郁瑾言眼神中透著慍怒，「時虞，就算你急著想攀上周凌這顆大樹進周家，也不必這麼急於求成吧？」
不可理喻。
我冷冷地盯著郁瑾言：「不管你信不信，我找周凌是為了公事，他也許會認識迎燈老師，並不是閒聊。」
郁瑾言冷笑一聲。
「怕是時大主播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借著所謂的工作和周凌約會，這對你來說是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
我和郁瑾言就這樣對視著，直到辦公室外慢慢有了人聲，部門的人陸陸續續走了進來，說說笑笑，氛圍和辦公室裡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慢慢平復了心情，只是淺淺一笑。
「正如郁總所說，就算我和周凌真的約會，又跟郁總有什麼關係呢。」
郁瑾言的眼神驀地暗了下來，黝黑的眸中閃過一絲諷刺，還夾雜著許多我看得不甚真切的東西。
他一言不發，而我看著門外狀若不經意間閃過的人影，移開視線。
「郁總，如果您再在我的辦公室里停留，怕是有人心裡會不高興了。」
郁瑾言眸間微閃，下一秒，就聽見林昕月的在辦公室門口問道：「阿言，怎麼一大早就在這裡了？是有什麼工作要安排給時虞姐嗎？」
不等郁瑾言說話，我看著他手中的手機：「郁總如果覺得差不多了的話，能不能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林昕月走上前來，站在郁瑾言身旁。
「阿言，你拿時虞姐的手機幹什麼？」
郁瑾言眼中的陰鷙瞬間悉數，斂下慍怒後，便重新換上一副溫和神情看著林昕月。
「沒什麼，有個表格在她的手機里，我看一看。」郁瑾言說完就把手機遞給我，眼神淡淡地掃在我的身上，意有所指，「還希望時副部長抓緊效率，儘快完成你的本職工作。」
我看著郁瑾言和林昕月離開我的辦公室，隨後郁瑾言將方才一直拿在手中的咖啡放在了她的工位上。
原來他一大早來部門是為了給林昕月送咖啡。
我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沒有再看。
我給周凌回了個電話，閒聊幾句後，他忽然說道：「時虞，下周是我媽生日，你要是有空的話，一起來家裡玩玩？」
想到那天和周凌父母見面的場景，我的內心總有一股不安。
「周夫人的生日？」我想了想，說，「周夫人那天和我也只是一面之緣，並不熟悉，所以周凌……」
「正是因為那天見了一面，我媽說她挺喜歡你的，上次沒能給你見面禮，說話也有些失了分寸，請你去家裡，也算是她這個做長輩的，跟你道個歉。」
這下，我再也推辭不得。
「你可算了吧，周凌，」我不由失笑，「你給我戴了個這麼高的帽子，我想不去也不行了。」
掛斷電話，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下。
想起那天周夫人看向我的眼神，那麼平靜，卻讓我莫名緊張。
不知為何，我冥冥之中總覺得——
周凌的母親，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