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能走

  真田苓就坐在後方休息,由著工藤新一大展身手,偶爾他看過來的時候,也給他比一個鼓勵的手勢,加油哦。

  工藤新一:「.....」

  心裡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等到暮色將傾的時候,工藤新一成功的抓住了兇手,殺人手法真田苓還湊一耳朵聽兩句,至於殺人動機以及兇手被拷上手銬之後的痛哭懺悔,真田苓一個標點符號都懶得去聽,有什麼意義呢?人都讓你殺死了不是嗎?

  真田苓坐了大半天了,渾身的骨頭就快僵硬了,終於可以離開了。

  回到東京,看到路上的車水馬龍以及高樓大廈,眾人紛紛告別,各自回家,只有那些小孩們是由阿笠博士挨個的送回去。

  真田苓在副駕駛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今天中午因為警方調查沒有午休,一下午都沒有精神,提不起勁來,但睡也睡不踏實,總覺得忘記了點什麼。

  忘了什麼?真田苓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突然之間,真田苓猛地睜開眼睛,在腿上拍了一把,「壞了!」

  阿大被真田苓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兒急停在路上,「怎麼了?做噩夢了?」

  真田苓搖頭,「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先不回家,掉頭去東京綜合醫院。」

  「路上要是碰見花店的話,稍微停一下,我去買束花。」

  阿大眉梢微動,這又是去醫院的,又是買花的,去看誰啊?除了昨天的那個小鬼他想不到第二個人選,嘖,真是一步一步的攻克啊。

  醫院裡魚龍混雜,不只有醫生護士,還有來自各地的病人傷患,阿大怎麼可能放任真田苓一個人去。

  「真田桑?」

  誰在叫她?真田苓腳步一停,扭頭看向發聲的人,藏藍色的中長發,圓形的平面眼鏡,雖然青澀但長了一張風流倜儻的俊臉,聲音也帶了點大阪那邊的腔調。

  這人是....真田苓盯了他幾秒鐘,哦,想起來了,「忍足君,日安。」

  忍足侑士手指繞來繞自己的髮絲,他怎麼覺得真田苓剛才盯著他的那幾秒,像是壓根沒想起他是誰呢?

  「真田桑來醫院是生病了,還是,」忍足侑士看著保鏢手裡抱著的一束花,「還是來探望病人的。」

  問的時候忍足侑士也是有些緊張的,不是,真田苓又不能用尋常的小女生心思來猜測,是的話最好,那不是的話,那可就太糟糕了,某些人的臉色可是陰沉了一整天,手機都快讓他盯出窟窿了,硬是撐著不肯打一個電話過去。

  這也沒什麼好隱藏的,真田苓直說道,「我來看跡部。」

  忍足侑士心底鬆了一口氣,是就好是就好,不過,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真田苓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現在很晚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醫院。」

  雖然是有事情耽誤了,但真田苓忘記了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當然這她不可能直接說出來了。

  真田苓淺淺的解釋了一句,「我剛才外面回來,有些事情耽誤了。」

  忍足侑士明白了,他也就不再耽誤時間了,畢竟上頭還有人在等著。

  忍足侑士跟真田苓客客氣氣的告別,一個上樓去VIP病房,一個離開醫院回家。

  阿大就在樓道的座椅上等著,他就不進去了,也沒啥好說好看的。

  跡部景吾的病房門口有保鏢守著,但是沒有一個人來阻攔真田苓的靠近,因為他們早就接到過命令,這位真田小姐一定不能攔下,並且還要客氣恭敬的把人請進去。

  真田苓一手抱著花,花香撲鼻,心情卻不是那麼的美好,她在門口停頓了片刻,「能幫忙敲下門嗎?」

  保鏢是生怕人走了,話音一摞咚咚咚的就敲響了。

  真田苓:「.....謝謝。」

  敲門之後,屋裡沒什麼動靜,但保鏢極有眼色的打開門,「真田小姐,您請進,少爺一直在等著您。」

  真田苓手裡抱著的花束,最邊緣的葉子輕晃了一下,這句話如果你不說的話會更好。

  跡部景吾自己躺在病床上,地上是一地的碎片,亂七八糟的什麼都砸了個遍,跡部景吾的心情豈止是一個不好來形容的,就差沒把房子給掀了。

  明明是真田苓說好回來看他的,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信,電話也不給打一個,連條簡訊都沒有,中間他有問過底下的人,真田苓還在山裡,根本就沒回來東京。

  都是騙他的!

  跡部景吾臉色陰森,眸底翻滾著冰冷的怒火,以及不易被外人察覺的委屈。

  真田苓說話不算數,又騙他,現在倒好,連打個電話敷衍一句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候,跡部景吾聽到了門口的動靜,頭也沒回的低吼,「滾出去!」

  真田苓腳步停了停,跡部景吾的心情確實不太美麗,那要不就改天吧,先消消火,到時候也更好說話一些。

  真田苓把花放在離門口最近的沙發上,悄無聲息的的退出去了。

  只說一句人就走了?白天的時候那些人可是三番五次的勸說,跡部景吾察覺到一絲不對來,他從床上坐起來,室內已經沒有人了,只在沙發上留下了一個花束。

  哪個人會在來醫院看他的時候是只帶一束花過來的?而且這花的配色,很熟悉。

  跡部景吾瞳孔驟縮,騰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連拖鞋都顧不上穿,直接赤腳踩在地上,跑的時候感覺到腳心疼了一下,但跡部景吾也懶得理會,大步朝外跑去。

  真田苓人已經和阿大走進電梯口了,很快電梯就會停下。

  跡部景吾拉開門跑去出,整個樓道都是保鏢的聲音,「少爺,穿鞋穿鞋,不能光腳走!」

  「少爺,您腳流血了,您不能再走了。」

  跡部景吾充耳不聞,直衝著真田苓的身影跑過去。

  這麼鬧的聲音真田苓要是聽不見就怪了,她一扭頭就看到了跡部景吾穿著一身病號服,臉色有幾分蒼白,身形也不太穩當,赤腳朝她跑過來,身後是一道鮮艷的血路。

  真田苓眼眸微微睜大,「你在...幹什麼?」

  跡部景吾這時候還記得真田苓厭惡血色,他用身體擋住真田苓的視線,解釋道,「剛才在屋裡,那句話我不是對你說的。」

  這是重點嗎??

  你他媽不穿鞋一腳血的跑過來,就是跟她說一句這?

  真田苓皺眉克制了下,「先讓醫生過來幫你處理下傷口,其他的之後再說。」

  保鏢在後面拿著拖鞋,放在了跡部景吾的腳邊,就差把他抬起來在塞進去。

  跡部景吾不理,他直勾勾的盯著真田苓,「你不能走。」

  真田苓眉心皺的更緊,「我人都在醫院還能去哪?」

  「穿鞋回病房讓醫生過來看傷,別賭氣,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跡部景吾唇瓣微抿,一言不發,站著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