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三人往回走的速度快了些,因為他們久久不歸,電話也不解,蘭都快發飆了。
對於一個平時溫柔可親,但武力值爆表的女生,真要發起飆來,後果很嚴重,他們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吧。
就是工藤新一看起來怪怪的,眼神也陰森森的注視著某個方向。
真田苓邊走邊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工藤新一臉皮扯了扯,皮笑肉不笑,「豬來了。」
好不容易養的水靈靈的小白菜,外頭的野豬就來刨食了。
就算這頭豬是黃金做的,鑲嵌了鑽石,也改變不了這是一頭豬的本質。
真田苓腳步一頓,「哈??」
工藤新一不再解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邁著小短腿往前走去了。
真田苓扭頭去看阿大,「他是什麼意思?」
阿大忍住笑,「可能,是想吃肉了。」
真田苓:「......」
毛病!
等他們重新回到聚餐的地點時,孩子們已經都吃完飯正昏昏欲睡呢,毛利蘭生氣的雙手叉腰怒視著晚歸的幾個人。
真田苓果斷的把工藤新一推出去了,這麼重要的時刻,當然還是要關鍵的人解決,是吧。
工藤新一:「.....」
不是,他也很害怕生氣的小蘭的好不好,小蘭揍人很疼的。
也不知道工藤新一跟毛利蘭具體說了什麼,反正就是一番膩人的撒嬌賣乖,果然,披了一個小孩子的殼子就是什麼也能幹得出來。
真田苓觀察了片刻,默默的記下幾個重點,以後可能會用上,不用挨訓的最佳方式啊。
在山上玩了一天,看天色差不多了,他們也就收拾收拾回去了,倒是那幾個小孩子還興致勃勃的,精神頭很足,看起來還是捨不得回去的樣子。
真田苓是在大晚上的被電話鈴聲吵醒了,眯著眼睛看見來電號碼,啊,是跡部。
其實也不能說太晚,這會兒十一點還不到,就是真田苓睡的早,她從山上回來後泡了個澡,躺床上就睡了,剛眯著。
真田苓伸手把床頭燈暗亮,暖黃色的燈光一時間也有些刺目,真田苓打個哈欠反應了片刻才接聽電話,「餵?跡部?」
大概是真田苓聲音里的睏倦太明顯了,一聽就是睡著後被吵醒的聲音,跡部景吾隔著電話網線聽的是清清楚楚,手指忍不住攥緊了手機,僵著不說話。
真田苓聽不到聲音,「嗯?打錯了?」
真田苓正要按斷手機繼續睡覺,冷不丁的手機里傳來一道悅耳的男聲,「我打擾到你休息了嗎?苓?」
真田苓手裡的動作微頓,她怎麼覺得,這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沒有,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真田苓沒完全清醒的時候,語氣聽起來有些冷漠,跡部景吾卻誤會了,這麼客氣疏離的語氣態度,跡部景吾扯了扯嘴角,卻勾不起一個弧度,「這就開始跟我疏離了是嗎?因為我喜歡你,你知道了,所以你就要遠離我是嗎?」
這算是告白吧?
這大晚上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來這麼一句,還真是挺刺激人的。
真田苓的瞌睡被趕跑了,她靠在床頭,不解的反問道,「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
跡部景吾苦笑一聲,「到現在你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也沒發過一條簡訊,沒有多出片刻時間去看看我。」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的吧?」
「你對自己的其他朋友,跟對我是不一樣的。」
「好歹也要...多問候一聲吧。」
真田苓聽著這種類似於控訴的話,怎麼搞的還有點負罪感?
她其實想說的就是,你這不是沒事兒嗎?真田苓她是看著醫生把人拉走,而且跡部景吾的身體情況她也是看過的,沒有什麼其他明顯的傷勢啊。
不過考慮到人一好好的大少爺,平白無故的受這個罪,真田苓安慰了幾句,「我這不是看著你被醫生帶走的嗎?太晚了不想打擾你休息,明天我會聯繫你的。」
跡部景吾沉默片刻,「你說真的?」
真田苓無奈的看著天花板,數著上面水晶燈的顆數,「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拋開其他不談,怎麼說也是朋友是吧,過去看一眼也是正常情況,他們明天就準備回去了。
跡部景吾房間沒開燈,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晚突然打這個電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停到真田苓的聲音,那就不想掛斷想要再繼續多說兩句。
只是真田苓依舊冷漠平淡的語氣讓他心裡萬分難受,在知道了那些隱藏的心思之後,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不是...是不是就真的對他沒興趣,他連讓真田苓分心看一眼的工夫都沒有。
跡部景吾咬牙低聲說道,眼底壓抑著複雜的情緒,「你不要騙我。」
真田苓眉心微蹙,這聲音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你現在在哪裡?家裡還是醫院?」
跡部景吾手指扣著床側的護欄,「我在醫院,怎麼了?」
「沒什麼,你好好在醫院觀察,我明天看你去,時間不能確定。」
跡部景吾整個人放鬆下來了,「好。」
「早點睡吧,這幾天你也沒休息好,不困的嗎?快點睡覺吧,晚安?」
跡部景吾唇角終於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眼眸深處也飄著笑意,「好,晚安。」
真田苓掛斷電話,關掉床頭燈,小聲叨叨了一句,還真是一個小孩子。
就這麼一句,真田苓反手撈起夏涼被裹住自己倒頭就睡。
跡部景吾平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豪華的病房都會有一種難以忽視的消毒水的氣味,原本是不太好聞的,現在到沒感覺了,跡部景吾想著真田苓說的那些話,也慢慢的睡著了。
真田苓和阿大坐在樹蔭底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風,警察在挨個的詢問。
怎麼說呢,他們行李都收拾好了,人都已經離開別墅在半路上了,就是停下在路邊吃頓飯的工夫,這他媽坐下還沒半個小時呢,就有一個男人雙手掐住脖子,倒地不起呼氣困難,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救護車的電話都還沒接通,人就已經沒了氣息。
鈴木園子心裡無限吐槽,拿著一把小扇子擋住半張臉跟毛利蘭低語,「你看吧,『死神來了』現場版。」
毛利蘭乾笑兩聲,「園子,別這麼說,只是突發情況,這也是預料不到的。」
鈴木園子看著尖叫後第一個衝過去的戴眼鏡的小鬼頭,哦吼的沒什麼感情的笑了幾聲。
真田苓粗略的掃了一眼,典型的激情謀殺,受害者死的突然,而且跟他同行的幾個夥伴神色各異,連個掩飾都沒有,生怕是別人看不出來這背後有什麼事情。
真田苓無聊的打個哈欠,沒意思,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兇手就在現場,就在那些同夥之一。
這種案子,工藤新一一個人就可以獨立解決,既然如此她就不去摻和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