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田苓最近一段時間在家裡表現的情況太好,在她提出要跟朋友野餐,或許還會在外面住上兩天的時候,沒有遭到任何的反對,真田苓很輕鬆的就出門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天晚上電話聯繫,聚會野餐的時候能拍些照片發過來最好,貼身保鏢阿大要時刻跟隨,絕不能離開保鏢的視線範圍。
真田苓全部答應,這些都是小問題,沒什麼不能同意的,都很簡單。
工藤新一挑的地址還不錯,風景秀麗,空氣清新的,確實是個出門散心的好地方。
一同來的不止是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小孩子,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一起過來了,這樣剛好,人多湊在一起才熱鬧嘛。
至於晚上他們住宿的地方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眾所周知,豪門大別墅都是建在深山老林裡面的,為了保持神秘感。
所以他們晚上要住的地方就是由鈴木大小姐友情贊助的豪華大別墅。
真田苓和阿大是完全的沒意見,他們倆就是過來蹭的,住哪都可以,有個單間可以住那就更好不過了。
灰原哀隨著小朋友們熱鬧的挑選完房間之後,她自己默默的挑了一個離真田苓最遠的那一間。
灰原哀從看見真田苓過來之後就很少說話,一來是她不本就不是什麼話多的人,二來就是也沒什麼好說的。
只不過灰原哀看真田苓的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很複雜,就像是透過她在看什麼人一樣。
灰原哀以前是相當的忌憚真田苓,這女人絕非表面上的好相處,她真正的脾氣秉性也不是表面的冷漠,灰原哀一直是敬而遠之。
一直到那天的飛機上,灰原哀親眼看見真田苓解開安全帶跳下去,又在轉身之前沖她淺笑,毫不誇張的說,那晚之後灰原哀連續好幾日都作噩夢,夢裡就是真田苓笑著的臉。
灰原哀不自覺的想入神了,盯著真田苓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真田苓:「....」
這人,這小,哦不對,這位不是小孩子,稚童的皮下藏著的也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但,一直盯著她做什麼,她們之間好像沒什麼聯繫往來吧。
灰原哀也不說話,那真田苓就更不可能主動去搭話了,真田苓停了一會兒,見她還沒有說話的意思,她就回房間去了,一路趕來很累的,她要去休息一會兒。
工藤新一左看看右看看,一頭霧水,搞什麼啊這兩個人,在演默劇嗎?
毛利蘭則是和園子一起在廚房選擇稍後要吃的餐食,別墅里有廚師,她們也只是根據孩子們以往的口味選擇而已。
真田苓還以為他們就是在這住上兩天就可以回去了,沒想到還要爬山,還要野炊,自己找食材,自己找柴火,就地解決。
真田苓在後面慢騰騰的爬山,那三個真正的小孩子跑過來跑過去的,也只是額頭有一層薄汗,精神十足的玩鬧著。
毛利蘭還得時不時的喊兩聲,提醒孩子們小心腳下,不要跑的太遠,不要摔倒。
鈴木園子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插著腰吐槽道,「啊,這群小鬼頭怎麼活力這麼旺盛啊,他們不累嗎??」
真田苓心裡附和一句,真的,這小孩太能跑了。
阿大就跟在真田苓三步遠的地方,大部分東西都是他拿著,剩下一些零碎的是阿笠博士背著,其他的小朋友就是自己拿自己的。
終於到了一個比較平緩的地帶,看風景也不錯,旁邊還有一條小溪,是個絕佳的寶地。
那仨小孩兒終於跑累了,癱在地上不動了,但嘴上也沒閒著,你一句我一句的嬉鬧著。
真田苓翻出個小馬扎坐下,也是慢慢的平復呼吸,講真的,她下次不會再來了,又累又熱的,在家裡躺著休息不好嗎?
工藤新一見狀,拿了一個保溫杯遞過去,「感覺怎麼樣?」
真田苓要不是顧忌著周圍人太多,真想直接翻個白眼過去,「你猜。」
還感覺怎麼樣,她還是一個出院沒幾天的病患好嗎?你猜她現在怎麼樣了啊!
工藤新一無奈的揉了揉鼻尖,這不是想著出來放鬆放鬆,開闊下視野,別整天在家裡悶著犯困,不利於身心健康。
爬山嘛,累肯定是累一些的,那你這不是就不犯困了嗎,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哦。
那也是真田苓不知道工藤新一心裡想什麼,她要是知道了,非得一腳踹過去不可。
真田苓自己在這休息,又有阿大在一旁守著,工藤新一也就放心了,溜達溜達跑著去小蘭的跟前晃悠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分布任務了,真田苓的任務超簡單,就是提著小框子去樹林裡撿些可食用蘑菇,阿大順帶跟著撿些干樹枝當柴火燒。
蘭和園子準備各種工具,孩子們就是力所能及的幫忙,端個菜倒個水拉拉桌布希麼的。
夏季山林里蘑菇多,一眼望去全部都是,刨除掉那些色彩艷麗特徵明顯的毒蘑菇,剩下的那些普通菌菇也夠他們吃的了。
蘑菇好找,干樹枝不容易找,林子裡霧氣大都是潮濕的,這麼一找著就不小心走遠了。
阿大掂量了下手裡的分量,可足夠了,「我們回去吧。」
真田苓拎著一筐蘑菇,「行啊,這些就足夠了。」
阿大扯了幾根藤蔓把干樹枝捆起來,提著就往回走。
真田苓還沒走兩步,就覺得腳下一隔,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真田苓抬腳換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視線凝固在地上的異物上不動了,這東西。
阿大注意到真田苓的動作,偏頭問道,「怎麼了?」
真田苓彎腰把蘑菇放在地上,拾起那被她踩了一腳的東西。
是一個紐扣,是一個純金做成的紐扣,24K純金足足的,最重要的是黃金紐扣的表面是一個非常複雜繁麗的雕刻圖騰,在相同重量的黃金下,單是這份雕刻手藝就比普通的貴出十倍不止。
真田苓用手帕包裹著撿起來順勢抬高手臂,對著陽光觀察這顆黃金紐扣,不巧,這上面的圖騰她見過,並且不止一次,印象很深刻。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這顆紐扣會出現在深山老林里。
真田苓把這顆紐扣遞給阿大,「看著眼熟嗎?」
隔著一層手帕阿大一入手就知道是純金的,衣服上的一顆紐扣都是純金打造,可想其生活品質多麼的奢靡。
他仔細的瞅了眼那紐扣上的圖案,真田苓都有印象能夠記得住的話,阿大自然也不會忘記,他記得很清楚。
這是跡部景吾家族的族徽,人那大家族獨有的標記。
阿大捏著這顆扣子,這扣子是跡部景吾的?還是他跡部家其他人的?
真田苓環顧四周,荒山野嶺的連監控都沒有,確實是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東京現在什麼情況?」
這兩天她在家裡休息的太舒坦了,沒留心東京的情況,如果跡部景吾真的出事了,或者是跡部家的其他人,都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泄露出來。
阿大包好這顆紐扣,「我馬上聯繫下。」
阿大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去了,片刻後說道,「確實出事了,跡部財閥的繼承人被綁架了,失蹤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
繼承人,除了跡部景吾沒有第二個人選。
二十四小時,已經錯過了黃金救援時間,黃花菜都快涼了。
「為財還是為命?」
阿大沉聲道,「暫時不清楚,跡部夫婦已經報警了,但綁匪只說了一句你兒子在我手裡,並沒有提出其他的命令。」
真田苓看著遠處的群山和密林,驀的冷笑一聲。
不管背後人是誰,有什麼目的,都是一群自尋死路的蠢貨。
阿大咧了咧嘴,嘿,這趟出門可不算白來。
真田苓和阿大以紐扣為中心,分頭搜查周圍的蛛絲馬跡,找尋到最關鍵的線索,紐扣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
真田苓相信,跡部景吾不是單純無知的富家子弟,如果他被綁架了,一定會想個辦法留下痕跡,讓警察或者是他們家的保鏢更快一步的發現。
荒山野嶺的,沒什麼人煙,有壞處也有好處。
真田苓蹲在一顆植物的旁邊,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根莖細而葉面寬大。
真田苓托起其中的一片葉子,看起來蔫不拉幾的,上面卻有幾道不該出現的紋路,這是皮鞋踩過留下的痕跡,並且不是今天新出現的,但不超過三天。
那就足夠證明了他們在這裡逗留過,甚至可能還在這裡。
這麼大的山野里藏個人,那簡直是魚入海,暢遊無阻啊。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真田苓的思考,真田苓摸出手機瞅了一眼,哦,是工藤,哎呀差點忘記了他們是出來找食材的。
「餵?」
工藤新一直接吼過去,「你知道你們出去多長時間了嗎??」
真田苓拿手機離耳朵遠了一些,「現在知道了,剛忘記看時間了。」
這語氣,很平淡的一句話,工藤新一愣是聽出了一點兒不對來,他看了眼蘭她們,背過身體朝沒人的角落走去。
灰原哀眼眸微閃,盯著工藤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默默的收回視線。
工藤新一低聲說道,「你那邊出什麼事了?遇到麻煩了嗎?」
真田苓腳尖在地上碾了幾下,「差不多。」
「到底是什麼情況?阿大在不在身邊?」
真田苓眉宇間有絲冷戾,「碰上一起綁架案,我朋友。」
朋友?工藤新一一愣,哪個朋友?
「很棘手嗎?要不要去幫忙?」
真田苓:「還行,已經發現一點線索了,你要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