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中曲折不好說,反正最後真田苓是踏進了跡部宅的大門。
跡部景吾這時候很是熱情,致力於滿足真田苓的所有要求,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跡部景吾都能騰出手來買上幾顆。
真田苓不是很能理解,跡部景吾的興奮點從來不在她的理解範圍之內,就說了,他的腦迴路與眾不同的。
分配房間的有一點兒分叉,真田苓的意思是她睡客房就好,不過就是將就一晚上,她已經跟真田伯母說好了,在對方欲言又止的沉默中掛斷了電話。
跡部景吾的想法很單純,他就是希望真田苓能在他的房間裡休息,這不一樣,客房僅僅是客房而已。
真田苓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是她往歪處想,實在是跡部景吾這模樣很難不讓人想歪。
頂著真田苓懷疑的視線,跡部景吾義正言辭道,「你放心,只是簡單的睡覺休息而已,我是怕你到陌生的環境裡會不適應。」
真田苓:「.....」
真是毫無說服力的藉口,爛到家了,他是怎麼張口說出來的。
真田苓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些什麼,跡部景吾都不怕的話,她還能怕這些嗎?
跡部景吾沒料到真田苓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還以為要磨很久呢。
他倒不是真的想做什麼,年齡就在這裡擺著,跡部景吾還不至於如此失控。
就是單純的想要抱著真田苓一起入睡而已,真正的閉眼是她,睜眼也是她。
臥室內,真田苓驚訝的看向跡部景吾手中女性的衣服,首先可以保證這決對不是長輩的衣服,其次跡部景吾也沒有什么妹妹之類的親戚。
跡部景吾立刻解釋,一秒鐘都不帶猶豫的,「這些跟我的是一套,他們拿畫冊給我看的時侯有情侶套裝,我想著應該有機會穿,就讓人留下了。」
「都洗過了的,按照你的尺寸,你沐浴完之後可以換上。」
真田苓點頭,這句話還算有點兒可信度。
真田苓是先去浴室的,等跡部景吾後去然後再醞釀好情緒出來時,真田苓已經昏昏欲睡了,要不是因為開著燈的緣故,她都睡著了。
跡部景吾靠在浴室門口,遙遙看著床邊的方向,尤其是床上躺著的人,讓跡部景吾不由自主的怔在原地。
無法形容感覺,好像是突然找到了歸宿一般,心臟處湧現的暖流流向了四肢百骸。
跡部景吾從另一邊掀開太空被擁住真田苓,一手又摸出遙控關掉所有燈光。
視線完全陷入黑暗中時,真田苓眼睫微顫,順勢在跡部景吾懷中找個舒服的角度睡了。
然後,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多年的生活習慣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容易改變的。
同床共枕,肢體交纏,心跳聲就響在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打在她頸側,確實是有些不適應。
真田苓半小時後越來越清醒了,原本的睡意隨著心跳聲的跳動逐漸消散了。
一片黑暗中,嗅著淺淡的玫瑰香,真田苓心中幽幽嘆了一口氣,她有些懷疑,難道今晚會再次失眠嗎?
真田苓一直處於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因為生物鐘實際上很困,但精神又莫名的亢奮,是一種相當矛盾的狀態。
所以當手機震動起來的瞬間,真田苓便立刻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真田苓掃了眼來電人,半夜三更的竟然是工藤新一打來的,這個點要是沒事的話他也不會打過來。
跡部景吾這時候已經睡熟了,呼吸綿長,真田苓小心的挪開他的手臂,輕手輕腳的下床,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浴室的方向去了。
「餵?」
工藤新一靠著門板,神色隱於黑暗中,「你手機調成靜音了嗎?」
以真田苓的反應能力,該在電話鈴響幾秒後就能接通的,而現在...
真田苓浴室的靠椅上坐下,「沒有,睡得沉耽誤了一會兒。」
「別說這個了,你半夜三更的又是哪一出啊?」
工藤新一磨了磨牙齒,片刻後正色道,「最近看新聞了嗎?」
真田苓:「你指的哪一件事?」
「世體會和真空超導磁懸浮列車。」
這倒是知道一點兒,沒辦法一打開電視就是類似的新聞,真田苓就是對此不感興趣,也有意無意的聽了幾耳朵,「有印象,怎麼了,中間有什麼不對嗎?」
工藤新一道,「園子的父親在介紹會當天差點兒被綁架,世體會的一位女贊助商在前段時間也被綁架了。」
真田苓挑眉,鈴木園子的父親,還有贊助商,想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這樣的家世都能被綁架或差點綁架,這背後出手的人不一般啊。
「而十五年前,在波士頓世體會開幕式之前,就陸續發生了三起綁架案,受害者均是贊助商高層,前兩個撤銷了贊助,最後一個人則直接在車站被槍殺。」
「FBI受命調查了此案,當時的局長是阿蘭,他們抓住了兇手,但兇手並不認罪,聲稱自己是冤枉的,死在了獄中,妻女則被保護遣送回國,哦,忘了說了,兇手是個日本人。」
真田苓神色鄭重了一些,FBI啊,要是跟這個有關的話,她可就精神了。
「這一次的綁架案,受害者同十五年前的身份相似,並且前任FBI局長阿蘭.馬肯茲是現任世體會的會長。」
真田苓挑眉,這一個個的,是生怕被人聯想不到的當年的綁架案啊,時隔十五年,這是打算案件重演嗎?
真田苓:「所以,你們調查到哪一步了?」
工藤新一仰頭輕嘆,「目前只有這些了,警方鎖定了最有可能得第三個受害者,還有FBI的人也加入了。」
「或許,」工藤新一想起了那個小孩子,真不是他懷疑,大姐你是一點兒偽裝也不做啊,「不止是FBI參與了。」
真田苓呦了一聲,「搞這麼隆重啊。」
「我有一個問題,既然FBI都參與了,那當年被捕入獄的兇手,他的妻女有線索嗎?」
工藤新一按了按眉心,「還沒有。」
真田苓想著,都到這一步了,居然還藏著嗎?證人保護計劃確實嚴密。
工藤新一又說道,「明天要去醫院體檢,乘坐列車的人全部都要去指定的醫院體檢。」
真田苓琢磨了一會兒,她對這個案子有點兒興趣了,等下她就去找找看能不能發現別的線索。
「哎你不是明天去醫院嗎,怎麼晚還不睡?」
工藤新一嘴角扯了扯,「我怕小蘭擔心,所以找藉口出來了,想著你在東京,我來借住一晚也沒什麼。」
真田苓咯噔一下,壞了,是沖她來的。
工藤新一冷笑一聲,「我到你家門口了,居然沒有人,阿大也不在,學校旁邊的房子就更別提了,你也不在對吧。」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人在東京,不在家住是去哪裡了?」
真田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