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原地琢磨了一下,給她小叔叔發信息了,【小叔叔,射擊館有時間過來嗎?】
停了幾分鐘後收到了回復,【在忙工作,改天有時間去。】
小田切敏郎合上了手機,他確實有工作,但也不至於忙到一分鐘都抽不開身的地步,射擊館裡有誰他當然知道了。
只是談對象而已,他沒有必要出面。
真田苓無奈,好吧,這些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跡部景吾這時候已經將彈夾打空了,扭頭看向真田苓正要說話時,就看見了她收起手機的動作。
跡部景吾摘下防噪耳機,「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真田苓:「沒事兒,隨便閒聊兩句,」她避開這個問題,轉向跡部景吾的靶子,「厲害啊你。」都是十環。
跡部景吾眼中划過一抹深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默契的沒有再問,順著真田苓說的話道,「我好像沒見過你射擊。」
真田苓挑眉,「可以啊,滿足你。」
開木倉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她對木倉的熟悉程度跟跡部景吾對網球的熟悉程度是一樣的。
跡部景吾幫真田苓扣上了耳機,真田苓熟練的拼裝上膛,瞄準射擊。
她對左手很自信,不用看靶子就知道是十環,說神槍手那太誇張了,但也不會太差了就是,畢竟那時候隔段時間就有比賽的,成績太難看說不過去。
跡部景吾眼中的情意都快要溢出來了,眼不眨的盯著真田苓的側顏,這樣狀態下的真田苓,好像有一種更為吸引人的魅力,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珍寶被人窺覬,是守護者的無能,而非珍寶的過錯。
跡部景吾明白真田苓帶他出來這一趟的目的是什麼,心中不是不滿足的,這就非常足夠了。
因為這也證明了真田苓也是把他放在心尖上的,在意他所以才會在意他的情緒。
這樣炙熱的視線,真田苓就是瞎了也能感受得到,「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近在咫尺的距離,跡部景吾伸手將人攬過,「不想讓你走了。」
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慢啊,掰著手指頭算,他想要訂婚的日子居然還有一年多。
真田苓道,「書上不是寫了,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跡部景吾反問,「為什麼沒有相守這個選擇。」
「不知道。」
跡部景吾輕哼一聲,「他說的不對,寫書的人一定是沒有心愛的人。」
真田苓反應了一會兒,「景吾,你在說情話嗎?」
聽起來有點兒像。
跡部景吾捧起真田苓的臉頰,深深的注視著她,應該是很浪漫的場景,再冒點粉紅泡泡這類的才對。
真田苓頗為煞風景的說了三個字,「有監控。」
跡部景吾動作僵住,有監控,這裡還是小田切部長的地盤,這一連串下來,跡部景吾深吸一口氣,默默地放開了真田苓。
好吧,有些事情確實不好在監控下進行。
真田苓有些好笑的看著跡部景吾,瞬間蔫吧了,感覺發梢都不翹了。
真田苓伸手在他臉頰上輕捏了一下,「至於嗎你。」
跡部景吾幽幽的撇了一把真田苓,意思很明顯,你說呢。
「那就繼續再玩兩圈。」來都來了,總不能浪費時間。
跡部景吾收起了漂浮曖昧的心思,專心的開始射擊,這方面大概率他是比不上真田苓的,但也要盡到全力,不能落後的太遠,要不然對比起來太慘烈。
靶紙換了好幾張,等他們從射擊館出來後天色都暗下來了,跡部景吾帶著真田苓去吃大餐去了,射擊也是一個體力活。
就是飯後跡部景吾有些磨蹭,這時候再回神奈川可就太晚了,夜色漸深,折騰來折騰去的也不太好。
要是回真田苓的住所,這好幾天沒住了,也沒個保姆在,床單什麼的別在落灰了,收拾起來也麻煩。
所以,考慮到所有的因素之後,跡部景吾誠心誠意的邀請真田苓今晚在跡部宅將就一晚。
真田苓:「.....」
她就靜靜地看著跡部景吾在胡咧咧。
跡部景吾回以一個單純無辜的微笑,他就是一個提議而已,可供參考,當然如果能實行的話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