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試圖掙開,但是跡部景吾抱的太緊了,挪動不了半分。
真田苓一低頭就看到了跡部景吾完全裸露在外的手指,指骨處血跡斑斑,因為用力攥緊嚴重的部位又滲出血絲出來,打眼一看挺慘的。
她之前一直都覺得跡部景吾的手很好看,常年練習網球也只是指腹處有些厚繭,指骨並沒有變形,尤其是腕骨部位,更是好看。
但是現在,因為跡部景吾自虐的心理,生生把自己折騰的不像樣子,好好一個大少爺,成了一個病秧子。
真田苓輕吸一口氣,先勸自己冷靜下來先,「你先鬆開我,有話我們面對面談。」
跡部景吾充耳不聞,「你要離開我,你跑到了我不熟悉的地方,還要離開我,不鬆開,絕對不鬆開。」
越說越過分了,真田苓眉心狠跳,等下她要是收不住動手了,別怪她脾氣不好啊。
「你冷靜下來,我不走。」
「這是我房間,要走也是你走才是。」
跡部景吾在她頸側蹭了蹭,「我不走。」
頭髮弄的癢微不足道,真田苓感受到了跡部景吾身體不尋常的溫度,不會是燒起來了吧?
勸說沒有效果,真田苓的耐心已經耗盡,折過他的手臂掰過去,在他吃痛鬆手的剎那,真田苓轉身一掌劈在他頸側。
在跡部景吾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真田苓伸手扶助了軟綿綿暈過去的人。
生理上無法有效冷靜,那就只能採用物理辦法了,真田苓也是迫不得已。
把人扶到床上,都不需要解開衣服,真田苓就已經看到了在腰側有一塊被血洇透,應該是先前的動作致使傷口又裂開了,看這血色,應該不嚴重。
真田苓先把人放這,出門去找跟隨跡部景吾過來的保鏢去了,所幸人也沒離開,就在樓道里站著,一臉深沉的模樣。
真田苓招手,「你過來。」
保鏢快步走過去,「真田小姐。」
「他換洗的衣服帶來嗎?」
保鏢:「帶了,在行李箱裡。」
「換的藥呢,帶了沒?」
保鏢遲疑了一會兒,這個藥啊,少爺再來之前不許他們多說。
真田苓皺眉,「是沒聽到我說話,還是沒帶。」
這位是少爺的女朋友對吧,所以有些小事情保鏢選擇性的執行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都帶了,我這就拿過來,您稍等。」
保鏢撥了電話出去,沒兩分鐘就有另外一個保鏢掂著行李箱過來了,「真田小姐,東西都在這裡了。」
真田苓掃了眼順口問道,「他被人揍有幾天了。」
保鏢努力挽尊,「少爺是在學習格鬥,大概就是十來天吧。」
格鬥,真田苓只想冷笑,怎麼就沒把腦子給斗沒了。
眼看真田小姐重新關門了,保鏢嘴快的說了句,「少爺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飯,我們勸了也不聽。」
關門的動作停下了,保鏢迅速補上,「如果您有時間的話,真田小姐您勸少爺兩句吧,少爺最聽您的話。」
木門合上,關門上與最後三個字交疊,「知道了。」
真田苓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瘦得臉上的顴骨都凸起來了,再俊的人要是瘦得脫了相,也就沒有什麼氣質了,看起來就會是病歪歪的樣子。
真田苓單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轉了下,心想真是作,怎麼就沒把自己給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