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光聽到動靜過來,西村櫻蘿跟看到救星一樣,「哥哥哥哥,你快來,怎麼辦啊?」
手冢國光示意西村櫻蘿離開他們的爭鬥範圍,然後,「濱口桑,你是打算去真田家做客嗎?」
濱口彌里臉色不太好,不止是手冢國光說的話,還有她看的清楚,她帶著的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真田苓身後那兩個人的對手。
濱口彌里冷著臉開口,「停下。」
他們停下了,阿大和正木可不停,補了幾記才收手。
保鏢捂著胸口忍下劇痛,「對不起大小姐。」
濱口彌里不耐煩的揮手,「丟人現眼,還不滾下去!」
保鏢沉默著低頭退了幾步,技不如人是他們沒本事。
濱口彌里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我倒不知道手冢君什麼時候有助人為樂的愛好了。」
手冢國光抬眼看去,「是你越界了。」
濱口彌里懶得搭理手冢國光,衝著真田苓說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本小姐看還有誰能幫你!」
「別呀,繼續。」
濱口彌里都轉身都了,一聽到真田苓聲音不可置信的轉回去,「你什麼意思!」
真田苓眼皮微掀,「聽不懂嗎?何必等到下次,就現在,來吧。」
濱口彌里怒火中燒,「你真是膽子不小。」
「手冢君,看來你的情也是白搭,有個白眼狼不肯領的。」
手冢國光不動如山,「你錯了。」
你錯在不該去找真田苓的麻煩,也錯在低估了真田苓的實力。
濱口彌里手臂揚起,還沒落下就聽到真田苓說話,「你真的敢打我嗎?」
濱口彌里嗤笑一聲,「怎麼,這就怕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只是友情提示,你打了我,後果就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濱口彌里眉梢上挑,「你在嚇唬本小姐?你以為本小姐是被嚇大的嗎?」
真田苓臉色不變,「你盡可試試,我不躲。」
濱口彌里緊盯著她那張死人臉,「你什麼意思?」
真田苓漫不經心的說道,「意思就是,你敢動我一根頭髮絲,不出半小時你就會在警局做客,沒有你父親跟我賠禮道歉,你別想走出警局的大門。」
濱口彌里被氣笑了,「我父親,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
真田苓不跟她繼續口舌之爭,下巴微抬,意思很明顯,你打呀。
有本事你就打,承擔得起後果你就打。
濱口彌里手臂揚在半空中,在真田苓淡然的視線下竟是遲遲沒有打下去。
手冢國光眼神微動,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濱口彌里這一巴掌沒打下去,但有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因為真田弦一郎過來了。
「你在幹什麼!」
真田弦一郎臉色比鍋底還黑,眼神銳利,大步走過來擋在真田苓的前面,這個人他認識,「濱口彌里,這裡不是你家,你想做什麼?」
濱口彌里施施然夫人放下手臂,「真田君,慌什麼,不過是開個玩笑,我又沒有做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又不是你親生的妹妹,你何必這麼緊張。」
真田弦一郎神色陰沉,「閉嘴,這與你無關。」
濱口彌里聳聳肩,「行吧,既然你願意當冤大頭的話。」
真田弦一郎拳頭握緊,手臂的肌肉微微鼓起,如果對面不是一個女生...這樣類似的話,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
跡部景吾得到消息也急匆匆的趕過來了,他先是看看真田苓有沒有受傷,確定完好無損之後,視線掃向濱口彌里,眼底瀰漫著陰森的戾氣,他警告過濱口彌里,可顯然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敢繼續。
跡部景吾心底盤算著什麼,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他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濱口彌里知道這幾個人都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不懼就是了,濱口彌里吹了吹指甲蓋,「你可真是好運氣,次次都有人來幫忙,下...」
「下次再跟你算帳。」
真田苓替她補充了這一句,「你好像只會說這句話。」
真田弦一郎一愣,「苓?」
真田苓走出來,「哥哥,你先退後。」不然影響她發揮。
真田弦一郎有些疑惑,但還是依言退了幾步。
濱口彌里冷冷的盯著真田苓,「你現在是有了靠山,仗著本小姐不會動手嗎?」
真田苓:「剛才沒人的時候,你打下去了嗎?」
「弄這麼一出,你要是真的動手,說不定我還會高看你一眼。」
「只會耍嘴皮子,你也太遜了。」
濱口彌里眼底暗沉下去,「你在挑釁我。」
「嗯哼,」是的呢。
真田苓走進幾步,離濱口彌里更近了,「你敢嗎?」
挑釁你又如何,你敢動手嗎?
濱口彌里比真田苓要高一些,可就在此刻,她竟被真田苓身上散發的氣勢壓了下去,手臂垂在身側,愣是一個指頭都沒動。
真田苓輕嘖一聲,沒有說話,但好像什麼都說了。
假貨和真貨就是不能相提並論,如果真田苓就是外面那個人,她就是打了也不會有多大的事,可眼前的人,濱口彌里不想承認,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如果真打下去,後果可能真的和她說的一樣。
濱口彌里不願落了下風,「你能靠的也只有這些了...醜八怪!」
真田苓現在,說實話確實不太好看,再漂亮的人臉上有那麼明顯的疤痕都會遜色幾分,但還真沒有敢直接這麼跟她明說。
真田弦一郎眼底的怒色飛快的閃過,濱口彌里!
跡部景吾周身冷的光想掉冰碴子,剛邁出一步,真田苓就開口了。
「哦,你真可憐。」
「倘若一個女生,只能用粗鄙的言語,從外貌來攻擊另外一個女生,就說明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濱口彌里臉頰微微鼓起,那是後牙緊要肌肉繃起的弧度,她剛想反駁,就看到真田苓又靠近了些。
「還有一點。」
真田苓靠近她的耳邊說道,「吶,戲演過了,太誇張。」
「關鍵精髓沒學到,只會顯得不倫不類,太假。」
濱口彌里眼神微凝,臉上那些表情盡數消失,「我倒是,小瞧你了。」
正如先前所說的,濱口彌里出生於黑道世家,不知道見過多少道上的事情,怎麼可能真的如那些無腦的花瓶美人一樣,不過是試探罷了。
而且真田苓非常肯定,濱口彌里手上沾過血,就是字面的意思。
見過的事情多了,真田苓多少也了解他們這種世家的行事作風,九死一生,這樣才能訓練出合格的後輩。
濱口彌里可不是只會無理取鬧的傻白甜小姐,只不過還差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