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塚國光說道。
「是我為了爭取我們一年級能夠上場打關東大賽申請的,部長答應了我,如果打贏了,他說會幫我向教練說一聲,申請讓我上場。」
南川聽著這個解釋好像沒毛病。
「所以你跟武居打了?」
「對。」
「有病吧,就你這實力,你應該挑戰的是你們部長啊?武居這種人輸了就直接動手,跟他打也沒意義呀?」
「南川,我是跟所有的三年級打,可不是只跟他打而已。」
「他沒打贏,而且我用的是右手,被他知道了我的慣用手是左手之後,他當場就暴怒失控的拿著球拍就打了過來。」
「還好,我早有防備。」
南川哦了一聲:「明白了,搞了這麼一出,結果還是沒辦法上場。」
手塚沒說話。
不二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教練很看重規矩制度,目前還沒想過改革,不過,我看她剛剛很生氣,青學又止步於此了,而且今年的全國大賽也不是在京東都舉行,也沒有推薦的名額...」
不二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關東大賽是淘汰賽沒有復活賽,南川,你當初提醒我們不要來青學,是對的。」
南川看著他們離開,無奈的搖搖頭也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當初的手塚和不二十分的崇拜青學的歷史輝煌成績,不顧一切的要加入。
現在好了,只有真的加入了被束縛了被打了對手還沒一點懲罰之後才知道失望。
「他說什麼?怎麼被打了?」回到了大巴車上,跡部問南川。
「那個武居唄,除了他沒人這麼缺德。」
南川想起了手塚離開之前跟他說的,他之所以去挑戰二三年級的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可以上關東大賽的正式賽場。
是因為他和南川打了一場之後,這種渴望上正式賽場發揮自己的網球的欲望就非常的強烈。
一直好好學生聽從教練規矩的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去挑戰。
結果...
如今看來,他的一年級是註定有遺憾的。
跡部心情大好,他說道:「要不,把他挖過來?就像挖亞久津那樣?」
南川想了想一拍大腿:「對啊,這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說完他就沒興趣了。
「哼,是想要讓本大爺出馬?然後又嘲笑本大爺要挨一頓打才成功?」
「不是的跡部,這不好說,萬一有人對他說他是青學的支柱,他就留下來了,他不好挖。」
哪怕是失望了,也不好挖。
「那就算了,明年開始成為本大爺的對手,本大爺很樂意,他不來就算。」
跡部轉身對身後的傢伙們說著回去之後繼續訓練。
想要拿下冠軍還有三場要打,一場一場打上去才有機會,比賽越是往後越是難打,大家的神經自然也沒有因此放鬆下來。
「今天亞久津把武居打廢了。」跡部交代完了之後,回過身對南川說了一句。
南川啊了一下:「牛啊,怎麼廢的?怪我看立海大看的忘了時間錯過了。」
他看了一眼過道那邊一副再吵就去死的表情的亞久津。
跡部:「就是,胳膊斷了,這一次力道很大,加上上次你打斷的還沒有完全恢復,估計以後不能打網球了。」
南川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哈大笑:
「可以啊亞久津,我剛還說武居缺德故意打人手臂,現在看來我怎麼反而支持你這麼做。」
雙標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不,這種事情是分人的,武居簡直惹眾怒的好吧。
而亞久津也絕對不是不小心的,他是故意的,只不過他就是正常打的網球,力道太強大料定對方接了就會斷手,不是不動峰那種網球很爛純暴力的罷了。
面對這種賽場上都有可能失誤出現受傷的事情,裁判無法給他判是違規。
亞久津沒搭理南川,嘖了一聲:「吵死了。」
隨後跡部正色道:「我們隊伍暴躁脾氣的還挺多,嗯……總之,教練說了,他支持我們自由發揮,但不允許打三流的網球,並且,還把比賽給打禁賽了的,其他一切好說。」
南川點點頭:「放心吧,跡部部長,我們有分寸。」
……
翌日比賽,8進4淘汰賽,備受關注的冰帝的對手,是之前在都大賽打復活賽上來的山吹中學。
「在都大賽因為一個失誤就被對手咬死一路壓制,這個去年差點就打進全國的山吹竟然掉到了復活賽,不過最後還是打上來了。」
忍足拿著資料對眾人匯報情報。
「這所學校最大的特色就是雙打,具有一定的水準,而且根據我們這邊得到的情報,今年他們還培養起了一年級的一組雙打,實力不賴,是他們教練重點的培養對象,所以,今天這一場比賽,最重要的是雙打,絕對不能輸。」
一旁的岳人開玩笑道:
「其實也不是這麼重要啦,我們隊伍三個單打王牌,足夠虐他們的了,反正他們的單打這麼弱。」
但是這個玩笑讓打雙打的佐藤男他們幾個三年級可就不樂意了。
「岳人,你這是小看學長嗎?我們可是打進了全國大賽的,那倆小鬼就算是再有天賦,再什麼重點培養,他們的實戰經驗欠缺,未必就能夠在我們這裡撈到好處。」
跡部打斷了他們:「好了,別廢話了,總之全力以赴的去打,不要因為他們沒有豐富的實戰經驗就輕敵,輕敵永遠是運動員的致命弱點,趕緊做一下熱身。」
今天榊太郎沒有來,跡部剛坐下的時候就被山吹的教練伴田干也扭頭看著。
「小少爺,你叫跡部景吾是吧?」
伴田干也首先打起了招呼。
跡部嗯了一聲:「沒錯。」
他不太想和這個老頭子說話,因為看到他臉上這笑裡藏刀的微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可是他注意到,伴田干也跟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是放到了他的身後。
他扭頭一看,好傢夥,是在看正在聽南川說話的亞久津。
「怎麼樣,亞久津同學的天賦很驚人吧?恭喜你們,也感謝你們,讓這麼一個運動天才願意繼續打網球。」
跡部嘖了一聲:「你們把他趕出去,現在來說這些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伴田干也被一個後輩跟他這麼說話也沒什麼情緒,臉上始終帶著神秘莫測的微笑。
「呵呵,這一屆的年輕人就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