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一身經典的黃黑相間的球服,整整齊齊的往會場裡面走。
走在前面的三個人,是南川認知上非常熟悉的人。
跡部所說的戴帽子的傢伙,毋庸置疑就是號稱皇帝,網球硬漢的真田弦一郎。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跡部,這麼遠你能看清楚人家的臉啊?」
「還用仔細看嗎?這不明顯著?再說了,本大爺視力絕佳。」
南川正經給他說一下情況:「他叫真田弦一郎,和我們一樣都是一年級,實力的確不賴,要我說,實力還在你之上。」
跡部:「……」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扭頭對忍足問:「有沒有關於這個傢伙的情報?」
忍住點頭,實話實說:「南川說的沒錯,從我得到的情報來說,他的實力很有可能是在跡部你之上,目前他隱藏的還太多了,也不能完全判斷。」
「那本大爺很高興,又多了一個對手。」
……
本次關東大賽參賽依然是16所學校。
第1天比賽是16進8,之前已經進行過抽籤分組。
冰帝的首發陣容的對手,巧了,還是青學。
「不用本大爺多說了,上一次打敗了他們,這一次可就不要被手下敗將反殺,大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開打之前,幾部僅有這麼一句話交代。
「放心吧,跡部,我們會讓青學止步於此,休想打進全國大賽。」
…
榊太郎就坐在指導位置上,看著自己的隊員調整狀態,坐在隔壁的龍崎堇找機會和他說話,在他聽來卻如此的不順耳。
「我說,榊太郎,今年你是不是被架空了?網球隊都是一年級做主了?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榊太郎掃了她一眼,「龍崎教練,聽你這語氣多少是有點倚老賣老,想要給我說教嗎?」
「什,什麼?」
龍崎堇臉上出現了震驚的表情,她似乎沒有想到,一向彬彬有禮,優雅斯文的榊太郎會這麼跟她說話。
但是榊太郎卻沒有再說話了,他本來話就少,能一口氣說這麼多也不容易了。
龍崎堇眼睛都被氣歪了。
「好好,你竟然被這幫小子給影響了,行,讓我看看冰帝能走多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不老老實實遵守規矩,怎麼可能走得遠?」
砰
此時比賽已經開始了。
三年級雙打和青學的雙打再次相遇。
還是上次那一組,佐藤男他們一身戰意,率先就讓對方又再次被氣勢鎮壓了。
南川的注意力卻被跡部扯了過去:
「南川你看,手塚國光。」
「什麼?」
南川沒注意人群,他還想跑去看立海大來著,又被跡部給拉了回來。
「手塚國光怎麼了?他又沒上場。」
「你看他的手。」
「嘶……」
南川看過去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傢夥,不過一個星期沒見,手掛脖子上了?」
此時站在人群中看比賽的手塚國光,左手被石膏打著,正掛在脖子上呢。
看這模樣,還挺鬱悶的。
「上次跟我打連左手都沒用,這就被人打壞了,最終還是沒逃過這個命運啊?」
南川無語了。
明明叮囑了這麼多次。
怎麼還被打了左手?
他的目光放在了武居身上,雙方入場的時候,這個傢伙還在。
此時一臉得意。
看來一定是他打傷的手塚國光,而且一點處分都沒有,任何懲罰都沒有。
草。
南川忍不住爆出了前世常罵的粗口。
「我去買瓶飲料喝,跡部你看著吧。」
南川背著網球包離開現場。
亞久津跟在了他身後。
「幹嘛?」
南川讓他回去:
「比賽很快就會結束的,他們的雙打不是我們的對手,一會兒單打3號是你上場,你現在離開萬一找不到人。」
亞久津哼著:「少管我。」
南川直接扭頭對跡部指了指亞久津,「部長,他想跑。」。
說完他離開。
亞久津還想再跟著,跡部一把把他拉過來:「本部長可以管你,相信我,很快就是你上場了。」
「麻煩,我只是不想看這麼無聊的比賽罷了。」亞久津道,「下次別安排我了,我沒興趣。」
跡部:「少廢話,本大爺命令你必須拿下比賽,本大爺從來不求人,這是命令,冰帝輸不起,你要是不想就立馬給本大爺滾蛋,以後都不用在網球隊呆著了。」
亞久津捏緊了拳頭,眼看就要動手。
跡部又道:「戳你痛處了?被山吹網球部趕出來不好受吧?不需要用你覺得無聊這樣的話來掩蓋你的尷尬。
本大爺只想告訴你,冰帝要留下來的是強者,同時也是一個有團隊意識的強者,這是你進冰帝的第1場比賽,別讓自己丟了自己的尊嚴。」
「還有啊,不要忘了我們的賭約,你要是沒有打贏比賽,就沒有機會跟南川打一場。」
…
南川當然知道亞久津為什麼想離開,這傢伙其實很難管束。
哪怕是以強大實力讓他服氣,但依然改變不了他難以管束的本性,他天生就不是被人管束的性子。
一個運動員有個性,固然也是挺有意思,每一個強者都有一些怪癖這也不足以為奇。
但這是一個團隊,在爭取冠軍和榮譽面前,這些所謂的放蕩不羈的性子都應該有所收斂,不允許影響整個團隊。
而且他卻意外的發現,跡部其實是能管束亞久津的。
他現在都開始好奇,跡部答應亞久津什麼條件了。
立海大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
南川並沒有看到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他們出場。
3:0迅速拿下比賽,出場的一年級只有丸井聞太和柳蓮二。
兩人還打起了雙打,柳蓮二果然打的是情報網球,精準的預判和回擊打的對手一臉懵逼。
「這位同學,怎麼看著有點臉熟?」
拿下比賽的立海大又開始整整齊齊,準備離開,16進8的比賽對他們來說還是太簡單了。
不過,幸村精市看到南川一直看著他們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上前問了一句。
南川咦了一聲,頗有些驚訝。
他認識幸村,是源於他知道原著劇情。
但幸村怎麼會覺得他臉熟?
一旁的柳蓮二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側頭對幸村說道:
「精市,他就是那個今年剛剛接觸網球的南川。」
幸村頓了頓,哦了一聲:「原來是南川,你好,我叫幸村精市。」
幸村一直都是這麼彬彬有禮,當然,前提是他願意和對方說話的情況下。
南川:「你好,你們怎麼認識我?」
「網球報刊,你的照片出現了好幾次。」
「原來如此。」
「那就下次再見了,希望我們在賽場上能夠有機會打一場。」
立海大剛離開,耳邊就響起了冰帝3-0輕鬆完勝青學的廣播。
南川轉身就遇到了沮喪出來的青學。
「打完了?」他拉住了走在觀眾人群中的手塚和不二。
手塚和不二意外的看著他,「打完了,你沒在場啊?」
「嗯,我知道我們冰帝一定會贏,反正打的是沒什麼進步的手下敗將,所以我去看別的比賽了。」
不二苦笑了一下:「南川,你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雖然不好聽,但我承認這的確是事實。」
南川指了指手塚國光的左胳膊:「武居打的?」
手塚點點頭,儘管如此他千年不變的冰山臉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根本看不出來他是抱怨還是沒抱怨。
南川無語了:「我可是叮囑過你很多次的,那傢伙卑鄙無恥,你不防著他,遲早要過這一劫,身為網球運動員,自己的慣用左手被人打傷,你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我絲毫都不同情你。」
手塚微微動容,臉上出現了一閃而過的難以形容的表情。
他目光微垂,剛想開口,一旁的不二就解釋道:
「的確是武居打的,不過問題也不大,被打的時候手塚躲了一下沒打實,第2下直接抬手扯了球拍,武居沒成功。
現在也就是因為腫了,為了確保絕對不能影響打球,所以就認真的治療了。」
南川聽完,目光放在手塚身上。
手塚國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
「真沒什麼問題,我一直記著你的話要保護自己的手臂,更記得一定再跟你打一場必須要分出勝負出來的比賽,所以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這結果還真挺意外的,南川以為他還是要重悲劇的走老路呢。
如果僅僅是被打了一下,手塚國光不至於被耽擱三年。
現在又得到了及時的治療,並沒有什麼影響。
看來這一劫是過了。
但他還是好奇,問道:
「既然你已經有所防備,那為什麼還是會被他打了?你惹他還是他惹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