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刀已經被葉玄收回了碧玉葫蘆內,葉玄騎在黑馬上,用一塊白布包紮著手上的傷口。🐝👤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葉玄皺起了眉頭,似是心中難受無比。
不是因為傷口上的疼痛,也不是因為紫衣少年離去時的叫囂。
而是……老和尚口中所說的血光之災,居然真特娘的應驗了。
「沃日,這可怎麼辦?」
葉玄心中亂成了一鍋粥,「都怪那混蛋雜碎,如果不是他苦苦相逼,我又何須如此?」
一想起來今日之戰不了了之,葉玄心裡就更加不爽了。
沒有了無形之刀,若是只拼武功,葉玄自信,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擊敗紫衣少年。
可那紫衣少年,卻直接離去了。
葉玄的戰意剛剛被挑起,卻是沒了發泄對象,讓得他心裡極其難受。
再加上他讓葉玄受了血光之災,葉玄對他也是恨得牙痒痒。
「另外,和那老和尚的賭約可怎麼辦?」
一想到此時,葉玄頭大如斗「要不,賴帳吧……我葉玄好歹也是曾位列強者,怎麼可能去拜一個和尚為師……」
「嗯,就這樣辦,反正那老和尚也沒見到!」
打定主意,葉玄瞥了瞥嘴,便一拍馬背,向著林家揚長而去。
……
平靜的時間飛速而過,轉眼間,便是半個月過去了。
因為化雪,而濕漉漉的後院裡,銀髮銀色斗篷的白小白,坐在亭子中,嬌小玲瓏的身子,幾乎與亭外之雪融為一體。
她美眸緊閉,嫩白的小手在胸前結著奇異的手勢,一縷縷乳白色的靈力,從他銀色的發間氤氳上升。
伴隨著白霧,她頭頂處一雙雪白的貂兒,逐漸變得虛無起來,同一時間,她臉頰後方漸漸凸起。
看樣子,白小白是想用手段,隱去她的一雙耳朵,想要變成尋常女人的模樣。
噗…
忽然,白小白一聲悶哼,猛地吐出一口熱氣,運轉的靈力轟然消散,而她的小臉也變得有些潮紅。
「又失敗了!」
白小白嘟了嘟嘴,心中有些氣餒。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葉玄坐在亭子的另一端,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小白那萌萌噠的耳朵,道「你的耳朵這樣不是挺好看的嗎,幹嘛非得將它隱藏起來?」
「哼,你懂什麼……」
白小白頭頂的耳朵抖了抖,隨即白了葉玄一眼,也沒回答,便再次盤腿運氣。
此處是人類的世界,白小白的妖族特徵極為明顯,尤其是這雙耳朵,這讓得她受到了無數人的矚目。
她只想平凡一些,並不想因為她的身份,而給葉玄增添煩惱。
所以才會苦心積慮,隱藏掉她妖族之身的外貌。
可惜,這樣是行不通的!
葉玄早就勸過她,在修為沒有達到化實為虛的境界前,這樣做純粹是浪費靈力。
而且說實話,那一雙貂耳,正是白小白最可愛的地方,葉玄自然是不希望她將之隱藏起來。
吱吱…
此時,兩人連襟而來,一人一身黑色錦衣,另一人身披白色斗篷,手提長劍,儼然是真武門弟子的裝束。
葉玄側目過去,眸子裡泛過異色「這老狐狸怎麼和真武門的弟子一同來了?」
來人是林家家主林嘯風,以及曾經見過葉玄兩面的真武門弟子。
這青年約莫二十歲出頭,而修為也是早已突破了納靈境,身材健碩,器宇不凡,走起路來,帶著一些強者恣意。
葉玄示意白小白停止了修煉,披上了斗篷,遂走出了亭子。
「葉玄,你上次辦完事回來,為何不向我稟報?」
林嘯風的老臉上帶著一些黑線,他本想著,葉玄能夠在那一幫淬體八重的強盜手中吃些虧,再不濟也能夠阻擋一下他修行的速度。
可沒想到,葉玄居然沒有傷到分毫,且戰績驚人。
淬體七重的實力,卻能夠憑藉一人之力,將十幾名淬體七重,以及一名淬體八重巔峰的武者,全部斬於刀下。
這種實力,簡直恐怖至極!
稟告?
葉玄白了白眼,道「六叔,我當日受了些傷,所以忘了,還請您見諒……」
雖是道歉,卻鼻孔朝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哼!」
林嘯風氣急,卻又收拾不了葉玄,隨即轉過身子,向著身旁的白衣青年道「葉玄已經見到,不知小兄弟您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了……」
「這…」
白衣青年臉上出現一抹尷尬,望了望亭子中的少女,又望了望葉玄,最後向著林嘯風躬了躬身。
「林家主,晚輩是為傳信而來,還請林家主暫時迴避一下!」
啥?我迴避?
林嘯風兩眼一瞪,頓時迎風嗆了一口氣「我是林家家主,林家的一畝三分地都歸我管,你如今卻讓我迴避?」
眼見林嘯風臉色不善,白衣青年再次躬了躬身,恭敬道「還請林家主見諒……」
吭哧…
葉玄眼角微微一彎,忍不住露出促狹的笑容。
「好,我走!」
林嘯風猛地一甩手臂,發泄這心頭的怒意,隨即猛然轉身離去,心中憋屈到了極點。
「這位大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林嘯風遠去後,葉玄問道。
葉玄也猜到了,這青年十有八九就是他那便宜乾爹,杜離派來的信託。
此時距離考核僅剩半個月,可這老小子仍未現身,莫不是出了什麼茬子?
青年輕輕抿了抿嘴,沉吟了一下,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墨紅色木盒,交給葉玄。
葉玄疑惑地接過木盒,隨即打開,只見盒子中盛著一塊如蠶豆般大小,同體雪白的小石頭,乍一看,就像是圍棋中的白子。
「竟是子石?」
葉玄輕輕拿起白色小石,眼中泛過驚奇之意。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就連石頭也不例外。
不知道在世界的何處,總會有一些東西,有著讓人不敢想像的奇異之物。
這白色小石就是其中之物。
它名叫子母石,是黑白相間的一種奇石。
若是將其分割開來,便是像兒子和母親只見的心靈相通一般,執石者,可以感受到另一人的喜怒哀樂,以及生命力。
執子石者笑,則母石會笑。
執子石者哭泣,則母石也會哭泣。
執子石者身死,則母石破裂。
奇異程度,令得無數人震撼。
而這種石頭,也被許多人開採而去,做以親人之間的聯繫。
葉玄將子石放在手心,隨即緩緩閉目。
忽然,一種極為心痛的感覺油然而生,只讓得葉玄呼吸急促,眉目瞬凝。
「義父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葉玄冷目,渾身上散發出一些令人心悸的氣勢。
「杜長老倒是沒事,只是,他家中尊堂同時逝世,如今的他,已經回到了皇城……」
尊堂?
葉玄心頭一顫,猛然再問「他們如何去世,是自然,還是……」
「這個,我就不知了!」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道「杜長老說,這一次的入門考核,他已經無暇再來,也沒有機會看你大展神威了,便委派我我帶信來,讓你一切小心,不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