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啊。」
他把夏蓮衣死死地抱在懷裡,仿佛是要把她揉碎,鑲進體內融為一體。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我幫你去救余令舟,但是你只能在家裡好好待著,以後也不能見他。」
夏蓮衣在他懷裡掙紮起來,可是無濟於事:「不可能,我可以自己去救的。」
蔣清曲眼裡布滿陰霾:「聽話!」
夏蓮衣回懟道:「聽話?根本就不對的話,我聽什麼!」
蔣清曲氣上心來,扯開了自己的腰帶,一隻手擒住了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把她的雙手綁了起來。
夏蓮衣力氣自然是比不上常年練武的蔣清曲,到底是沒掙脫開來。
她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蔣清曲。
蔣清曲抱起無法掙扎的夏蓮衣放到了床上,眼神複雜,但更多的是眷戀:「蓮衣,只要你不離開我,一切我都依你好嗎?」
夏蓮衣還是沒說話,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罷了,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
看著安靜下來的夏蓮衣,蔣清曲才滿意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蓮衣,乖乖的,不要想著離開我。」
蔣清曲看見夏蓮衣不願意理睬自己,眼底充滿晦暗走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後,竹蔓端來一碗藥湯:「夫人,這個是世子特意為你熬的,可以安神,您今天也勞累了。」
竹蔓替夏蓮衣鬆了綁。
夏蓮衣喝了湯藥,便有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下一秒,蔣清曲就推門進來了,來到床邊,俯下身來,覆上了夏蓮衣那綿軟溫潤的唇。
他也不用擔心,床上的人兒會甦醒……
「唔……嗯……」
床上的少女發出些不滿的低呢聲,只可惜她喝了「安神藥」,昏昏沉沉的暫時醒不來。
夏蓮衣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仿佛置身於囚籠,到處都有一隻手抓著她,將她包裹起來。
夢裡,時而出現魏懷琛陰沉的臉,質問著她:「蓮兒,你要逃到哪裡去?」
時而出現蔣清曲死命地抱著自己,力氣大到她骨頭都碎了:「蓮衣,不要離開我!」
夏蓮衣被嚇得猛然驚醒,入目就是床頂紅色的紗帳。
她拍了拍自己猛烈跳動的心臟,想要緩過氣來。
卻聽到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蓮衣,你怎麼了?」
她一轉頭,就發現了躺在自己身邊的蔣清曲。
剛剛緩慢下來的心跳直接停住了,臉色都難看了許多。
蔣清曲眉頭緊皺,抬手去擦掉她額頭上冒出的細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溫柔極了,已經像是把今早的不快忘記了。
夏蓮衣被他的手指觸碰,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地躲開了。
蔣清曲手指一滯,眸光黯淡了幾分。
夏蓮衣往外望去,發現天已經黑了,明明她入睡之前是白天的。
她也從來不會休息這麼久的,而且蔣清曲什麼時候來的她居然也不知道!
她杏眼圓瞪,厲聲質問:「你給我下藥了!」
蔣清曲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怎麼可能呢?只是一些安神藥罷了,我最近忙,沒空在家裡陪你,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讓夏蓮衣感到害怕。
不是有句話說過嗎,會咬人的狗不叫。
接著她發現蔣清曲今日居然穿了一襲白衣,他到底要做什麼啊?
蔣清曲看見夏蓮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面,心想夏蓮衣就是喜歡穿白衣服的男子。
自己穿上白衣可比余令舟好看多了。
夏蓮衣深吸一口氣,避免自己被氣死,轉過身去,背對著蔣清曲,腦子開始快速運轉。
和蔣清曲硬來是沒用的,她必須以柔克剛,余白哥的性命要緊。
而且要是蔣清曲繼續給自己下藥的話,多影響自己的行動啊。
夏蓮衣又把身體轉了回去,蔣清曲剛剛要伸出去懷抱著夏蓮衣的手停在半空中。
有些驚喜夏蓮衣居然願意理自己了。
夏蓮衣扯出一個笑容,按下蔣清曲想擁抱自己的手,聲音軟了下來:「夫君,今天早上是我不對。」
「我不應該不懂你的苦心的。」
蔣清曲聽完這話,眼底的陰霾才散去。
夏蓮衣接著哄道:「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夫君對我這麼好,我就會永遠地待在你身邊。」
她現在也清楚了蔣清曲的逆鱗就是自己離開他,那她暫時就順著他吧。
不過以後怎麼樣就說不定了。
蔣清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心情也好多了,伸手捏了捏夏蓮衣的鼻子,寵溺道:「早這樣子想不就行了嗎。」
永遠永遠留在他的身邊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夏蓮衣趁機縮進蔣清曲的懷裡,這樣子她臉上的假笑就可以收回來了,也省力一些。
她的聲音帶著哀求:「那我就乖乖待在家裡,哥哥那邊……」
先把余白哥救出來,魏懷琛那邊就可以從長計議了。
蔣清曲手指纏繞著夏蓮衣的髮絲,思慮了一會兒:「這次我可以幫幫余令舟。」
下次就不一定了。
夏蓮衣這才喜笑顏開,她伸手想摟住蔣清曲的脖子。
卻感受到了蔣清曲旁邊有著一團冰涼的東西。
「鏗——」「咚——」
一條金屬質感的東西落地,夏蓮衣起身一看——是鐵鏈!
蔣清曲此時的心情就變得慌張起來。
完了,誰知道蓮衣突然聽話了,他還想著要是蓮衣還想逃才用的。
他臉上立即就掛上了討好的笑容:「蓮衣,我不是想拿來鎖你的。」
他帶著諂媚的笑容,看著懷裡的夏蓮衣,希望對方相信自己的鬼話。
才剛剛緩和的氣氛又僵硬了。
夏蓮衣眉頭微皺,這是在騙小孩嗎?
不是鎖她的,是鎖他的?
夏蓮衣再次扭過頭去不再看蔣清曲,蔣清曲氣得把床邊的鎖鏈扔遠了一些。
兩人一晚上像是隔了一條銀河,蔣清曲叫苦不迭。
——
第二日,蔣清曲回到了定遠侯府。
定遠侯正在陪著新納的姨娘吃早膳,姨娘肚子有些微微隆起,像是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了。
蔣清曲步步逼近了定遠侯,臉上帶著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