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嘗試射箭

  最大的夢想還是想在邊疆殺敵,保衛國土。

  夏蓮衣從蔣清曲背後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道:「外祖父,是我……我起來遲了,不怪夫君的。」

  俞泊齊一看見自己的不肖孫身後居然探出一個軟軟糯糯的腦袋,瞬間住了嘴。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行吧,不過你來這兒做什麼?」

  語氣也改善了許多。

  夏蓮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旁邊的樹下的小石凳,說道:「就是來看看,我就坐在一邊,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俞泊齊愣了一下,那個小石凳已經很久沒人坐過了。

  以前的意兒就經常坐在那兒看著自己練武。

  他點點頭,就把蔣清曲帶走了。

  夏蓮衣走到小石凳處坐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稀奇得不得了。

  練武場地上是用青石鋪蓋的,四周有著許多高大的石柱,石柱上刻了各種精巧的花紋。

  石柱旁是一排排的武器架,武器架上擺放著各種刀、劍、槍、弓等等武器。

  太陽日漸升高,蔣清曲已經握著他的劍在練武場上練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他上衣已經脫去,露出結實健壯的胸膛,肩膀寬厚,腰腹勁瘦。

  偏他還生了一副妖孽面孔,與身材並不符合,讓人覺得反差極大。

  汗珠隨著蔣清曲的胸膛滴到腰腹,沒入褲子。

  夏蓮衣看得臉有些紅潤了。

  旁邊的俞泊齊瞥了蔣清曲一眼也沒拆穿他。

  平常練功練的好好的,也沒見過脫衣服啊。

  他走近了夏蓮衣,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光坐著也無聊吧,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你感興趣的,可以試試。」

  接著他看了看夏蓮衣的小身板,感覺應該連最輕的長劍都拿不起。

  他走到一旁拿出一把木製的小弓:「你試試這個。」

  這箭弓明顯是特意打造的,就連夏蓮衣這樣一個完全不懂武器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箭弓比一般的箭弓小了一些。

  夏蓮衣受寵若驚,雙手接過,突然覺得外祖父也沒這麼恐怖了:「謝謝外祖父。」

  抬頭朝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俞泊齊的身體僵硬了一會兒,仿佛是想起了以前經常坐在一旁看自己練武的女兒,她無聊的時候總愛擺弄一下箭弓,自己就特意為她打造了適合她的箭弓。

  他收起了心思,喊了一聲:「臭小子,教你媳婦練練射箭。」

  蔣清曲應了一身就立馬跑來了,拿起旁邊的面巾,里里外外地把自己擦乾淨了才靠近夏蓮衣。

  蔣清曲拉起夏蓮衣的手,把她圈在懷裡,手把手指導她。

  夏蓮衣在蔣清曲的指導下很快就找到了重心,蔣清曲從箭簍中抽出一支鐵箭搭在她的弦上:「不要看箭,雙眼緊盯著靶心。」

  夏蓮衣眯眼看過去,面前的靶子可真小,中間的紅心基本上看不清。

  弓箭很重,她前臂隱隱作痛,險些要抽筋,她拉著弓弦的手指已經泛白。

  她緊張了起來,氣都不敢喘,屏息注視著前方。

  她手上一松,弦上的箭就「欻」了出去,但那箭剛飛沒多遠就「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夏蓮衣見此也不氣餒,畢竟這只是第一次碰箭。

  她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疑惑地看向旁邊的蔣清曲,想問問是什麼原因。

  蔣清曲輕笑了一下,便幫她細細地調整姿勢。

  「兩腳平行站好,別太緊張,虎口抓穩箭弦,三四秒就放手,太久的話更不准。」

  他再次抽出一支鐵箭搭在了夏蓮衣的弓弦上。

  他們離得近,蔣清曲還沒穿上衣,灼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物傳到了夏蓮衣身上,呼吸噴灑在夏蓮衣的脖頸間。

  夏蓮衣雙腿一軟,差點倒在了蔣清曲的懷中,後背更是貼緊了蔣清曲的胸膛。

  蔣清曲愣了一下,低頭看到了夏蓮衣紅透了的耳垂。

  真是可愛極了!

  夏蓮衣很快穩住了心神,蔣清曲搭著她的手指導動作。

  只聽得「欻」的一聲,鐵箭快速離弦。

  直直地飛向靶心,正中紅心。

  雖然這一次是有了蔣清曲的幫忙,但這在夏蓮衣的心裡,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了,蔣清曲也誇讚道:「蓮衣,你真聰明。」

  夏蓮衣聽見一陣掌聲,望過去,居然是俞泊齊在拍掌。

  感受到夏蓮衣的視線後,他又連忙把手收了起來,當作無事發生。

  夏蓮衣練了一會兒,雖然還打不中靶心,但單憑自己,箭已經可以射到不遠處。

  沒有再在半路就掉落。

  她聽見蔣清曲誇讚道:「很有天賦嘛。」

  她低頭紅了臉,抿了抿嘴。

  這話他敢說,她都不敢聽。

  她還想再練上一會兒,但蔣清曲說什麼也不讓她練了。

  他勸道:「練箭並非可以速成的,一時間練太猛了,恐怕會傷筋動骨。」

  「不過沒事,要是你明日動不了了,喊夫君伺候你就是了。」

  夏蓮衣知曉這人心裡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了,理都沒理他,就要離開了。

  她出了一身細汗,怪難受的。

  她禮貌地向俞泊齊告別:「外祖父,我先走了。」

  然後把箭弓還給了俞泊齊。

  俞泊齊點了點頭,等到夏蓮衣離開了,眼裡的落寞才湧現了出來。

  他細細摩挲著手裡箭弓上刻著的「意」字,思緒已經飄出千萬里了。

  太陽升起又落下,蔣清曲的二十一歲的生辰宴也來了。

  飯桌上只有四個人,但蔣清曲覺得今日的宴席比以往都要快活些。

  席間,蔣清曲一杯一杯地敬著俞泊齊的酒:「外祖父,以前是孫兒不對,我向你陪不是了。」

  俞泊齊看著蔣清曲這雙酷似女兒的眼睛,也還是心軟了,喝了他的敬酒,過去的就過去了。

  酒足飯飽後,蔣清曲有些「醉」了。

  醉的不是他,而是他心裡的某些旖旎想法。

  今晚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辰禮嗎?

  夏蓮衣扶著他搖搖晃晃回了房間,問道:「夫君,你要洗澡嗎?」

  蔣清曲此時滿臉通紅,像是醉得不輕,半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蓮衣望了望他,覺得他已經神志不清了,沒法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