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後魏懷琛看清了她的真實面容,眼底的失望讓她心涼。
最後,她還是被魏懷琛買進了府,代價就是她不能再做自己了。
只能按照蔣太妃的要求,扮演著另外一名叫做夏蓮衣的女子。
所以她必須表現得恭敬,安守本分。
以求得到王爺的青睞。
不過現在得到王爺愛護的女子是誰呢?
這回王爺出行這麼久,蔣太妃都快急瘋了。
但蔣太妃又不想讓王爺知道她在他身邊安排了眼線,只能裝作不知情。
受罪的就只能是他們這些奴才了,現在被蔣太妃責罰後的背部還在隱隱作痛。
坐在馬車裡的夏蓮衣,聽著外面的聲音,眉頭緊蹙,不願理會魏懷琛。
魏懷琛看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氣,向福掀起帘子,他直接把夏蓮衣抱了出來。
楚鈴蘭驚得有些說不出話,懷琛哥哥居然親自抱著一個女人出馬車?
但是她沒認出來是夏蓮衣。
畢竟面前的女子可比以前灰撲撲的小丫鬟貴氣清冷得多。
夏蓮衣經過這段時間的精細養護,現在她皮膚白皙細膩,根本沒有瑕疵。
就連以往乾瘦的身體也豐腴了一些,臉部輪廓更顯柔和。
可她不愛笑,自身的清冷氣質就很容易給人一種疏離感。
站在一旁的漣漪見著從馬車裡出來的女子,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不過她看著夏蓮衣的氣質,並不像蔣太妃口中那個低賤的丫鬟。
「王……王爺,這是誰啊?」楚鈴蘭驚訝的眼眸裡帶著憤怒,很明顯是不待見這突然出現的女子。
魏懷琛並未回答,只是看著懷裡的夏蓮衣淺淺一笑:「還沒睡醒嗎?等到回房間再好好休息。」
全場最開心的當屬魏懷琛了。
他終於把小丫鬟帶回來了。
她就應該和他一樣,一輩子地待在王府。
要不他的心裡就空蕩蕩的。
魏懷琛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叫做孤寂,以往雖然他因著身份沒有過多地靠近夏蓮衣。
但是經過在府里幹活的夏蓮衣身旁的時候,心裡總是會有些滿足感油然而生。
仿佛這個王府也有了些溫情。
魏懷琛的笑容震驚了在場的人,眾人紛紛注目著夏蓮衣,眼底有著好奇。
王爺的新寵?
一大堆目光落在夏蓮衣身上,她並未理會。
如今魏懷琛對她的寵愛過甚,就在這回京的途中,她早就習慣身邊都是這樣的目光了。
她不喜歡被過多地關注,只想自由自在地過平常日子。
她真的接受不了當別人的妾室,就算是王爺的妾室又如何。
不止沒有地位,還要伺候丈夫和丈夫的妻子。
不就是換了一種說法的奴才嗎?
「本王去叫人給你布置房間。」魏懷琛說完便親自推著夏蓮衣的輪椅,徑直走進王府的大門。
夏蓮衣正要進入王府大門時,她忍不住回頭朝著王府外面無邊無際的天空望去,心裡生了一絲不舍。
以後看見的天空只能是方方正正的,被王府圍住的了。
以前做丫鬟的時候偶爾還能出府,現在做了侍妾,只能待在王府里了。
「蓮兒,在看什麼?」魏懷琛的大手把夏蓮衣的臉輕柔但不容拒絕地扭了過去矜傲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看前面,王府可比外面好多了。」
他怕夏蓮衣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他不允許她再離開他。
夏蓮衣垂下眼眸,心裡的不甘並沒有收斂,而是越來越大。
王府占地極大,夏蓮衣自小就知道,但她一直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敢到處亂逛。
她不知道自己會住在哪。
突然,魏懷琛的腳步停了下來,輪椅停在了觀瀾閣門口。
夏蓮衣臉色一僵,這是要讓她住在觀瀾閣里!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是在妾室所居住的後院,與其他妾室同居。
魏懷琛向著一旁的新上任的袁管家吩咐道:「蓮兒往後便住在本王的院子裡,派幾個可靠的丫鬟過來伺候她吧,你知道了嗎?」
魏懷琛的「可靠」二字咬得極重,示意袁管家一定要找家世乾乾淨淨的,知根知底的,不可以有異心的。
袁管家彎著腰,恭敬回道:「奴才明白,王爺儘管放心。」
他就沒見過有什麼妾室可以住在王爺院子內的,這可是極大的殊榮啊!
這蓮主子可不得怠慢啊!
接著,他說道:「王爺,最近定遠侯世子經常來求見您,但是為了瞞住您不在府的事情,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對外宣稱您病了,不宜見人。」
「現在,您回來了,是不是要見一下他啊?」
魏懷琛只是皺了下眉頭,並不關心:「他來幹嘛?本王沒空見他。」
聽見了「蔣清曲」三個字,夏蓮衣的心忍不住地抽疼了一下。
不管過了多久,一提起這三個字都是她的心魔。
每晚夢見蔣清曲被嚇醒以後,看見了旁邊的魏懷琛又要被驚一次。
她的噩夢已經從虛幻到現實都包滿了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袁管家猶猶豫豫又勸說了一句:「這定遠侯世子以後也是要和紀二小姐成親的,王爺還是見一下吧。」
魏懷琛厭惡地回了一句:「不就是個靠女人的男人,他還能有什麼本事。」
「下次他來的時候,你就把他叫進來吧。」
此時,定遠侯府,蔣清曲房間。
暮山急匆匆來報:「世子,夫人真的是被魏懷琛帶走了!」
蔣清曲自從知道了夏蓮衣失蹤後,又在竹蔓的信中看見了,有人稱那個拐跑夏蓮衣的奸人為王爺。
他就有了幾分猜想,便日日夜夜叫人守在裕王府前,果然不出他所料。
就是魏懷琛搶走了他的妻子!
蔣清曲氣得捏碎了手裡的茶杯,碎片扎進手裡都沒感覺到,他怒吼道:「魏!懷!琛!」
暮山連忙上前為蔣清曲處理傷口:「世子,如今什麼事情都是要等到成親以後再進行了。」
「太子殿下那邊可一直盯著您呢。」
「而且太子殿下也說了,年後就有大動作了,蔣清祈必死無疑。」
蔣清曲閉了閉眼,自從母親死後,他最無奈的就是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