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洗乾淨些

  魏懷琛收回手,唇角上揚,對著周圍吩咐了一句:「啟程。」

  接著,他給了旁邊的向福一個眼色。

  向福心領神會,留了幾個奴僕偷偷藏在附近,查一下夏蓮衣的「姦夫」到底是誰。

  夏蓮衣聽見「啟程」二字,壓下心底對他的懼意,開口哀求道:「王爺,輪椅我可以帶走嗎?」

  魏懷琛有著專門裝行李的馬車,原本帶個輪椅不算什麼難事,但他偏偏就不想如夏蓮衣的願。

  這個院子裡的一切除了夏蓮衣他都不想要。

  一看見這些東西他就會想起夏蓮衣已為人婦這件事!

  魏懷琛語氣不容拒絕:「要這個破輪椅幹什麼,我給你買更好的。」

  說完,他就攔腰把夏蓮衣抱了起來,坐上了馬車。

  躲在暗處的林其瀝剛好就看見了這一幕,也聽見了那些人喊那個抱著夏蓮衣的男子為王爺。

  她這幾日一直在周圍徘徊,就是想找辦法去看看夏蓮衣。

  沒想到卻看見夏蓮衣被那個「王爺」帶走了,她連忙跑開了,要去告訴李五。

  夏蓮衣極力壓下心底複雜的情緒後,她纖細的手撩開了車簾,看見了魏懷琛的人都把刀收了起來跟在了馬車後面。

  她這才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看似冷靜的模樣,只是那眼尾還殘留著幾分紅。

  魏懷琛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中,感受到她的手冰涼得像冰塊一樣。

  下意識地握著她的手為她取暖,表情假裝不在意:「你剛剛在看什麼?眼睛怎麼紅了?不會是捨不得你的丈夫吧。」

  他的眼神陰冷,仿佛下一秒夏蓮衣要是承認了,他就要親手掐死懷裡的人。

  夏蓮衣被他鎖在懷中,身體動彈不得,她低垂著頭,回道:「沒有,王爺,奴婢不喜歡那個男人。」

  這句話倒是真的。

  「真的嗎?」魏懷琛的眼微眯,眼神里的探究意味讓人不敢直視。

  夏蓮衣沒有回答,不管是不是真的,都無所謂了。

  魏懷琛也不會放自己走的。

  沒得到回答,魏懷琛責怪地在她腰上輕掐了一下:「你這是默認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夏蓮衣的脖頸間,讓她渾身僵硬。

  那隻被握在魏懷琛手裡的手更是冰涼了幾分。

  「當然不是。」夏蓮衣說完,壓低了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其實很想反抗,可是她不敢。

  她怕死。

  逃離王府和偷令牌救余白哥已經用了她全部的勇氣。

  如今的她只能先想辦法活著,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魏懷琛被懷裡的幽香勾得有些蠢蠢欲動。

  但又想到她身上有著別的男人的痕跡,就氣上心來。

  得找個地方把她洗乾淨才行。

  他開口說道:「這次回王府,你就是本王的侍妾了。」

  「也不要叫夏蓮衣這個名字了,以後就是本王的侍妾蓮兒了。」

  他是怕母妃知道了自己又把這個小丫鬟找回來了,會生氣地為難她。

  夏蓮衣身子一僵,她沒想到魏懷琛會把她納為侍妾。

  她以為頂多是跟在他身邊沒名沒分。

  而且他居然還把自己的名字給剝奪了。

  夏蓮衣如今無法抗拒魏懷琛,只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謝王爺恩典。」

  但其實就算榮華富貴加身,她也是不想要的。

  可惜眼下容不得她想不想。

  她心下抽疼,嘴裡又湧現了一絲腥甜味。

  夜晚,到了驛站。

  魏懷琛這回來江南沒帶丫鬟,得了魏懷琛指示的向福找來了兩個在驛站里幹活的女子。

  向福扔了幾錠銀子給她們:「去伺候房間裡那位蓮主子洗澡。」

  「千萬不能碰到蓮主子的左腳傷口,要不你們就拿命來賠吧!」

  他得了魏懷琛的命令,已經改口稱呼夏蓮衣為蓮主子了。

  接著,他聲音重了些,特意吩咐道:「洗得乾淨一點,不能有其他的味道和痕跡。」

  兩個女子連連點頭,喜笑顏開地去照顧夏蓮衣洗澡。

  夏蓮衣一向不喜歡別人伺候她洗澡,想讓這兩人出去。

  沒想到這兩個人死活不肯出去,她們說道:「是您的丈夫說了,讓我們來幫您洗乾淨的,不能有其他的味道和痕跡。」

  夏蓮衣皺眉,其他味道和痕跡?

  她又沒怎麼動,不可能出汗,那就是想洗掉她「丈夫」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吧。

  她冷笑了一下,嫌棄她還想碰她,到底是誰比較賤啊?

  她脫了衣服坐在矮凳上,任由兩個女子為她擦拭身體。

  兩個女子猛地睜大了眼,夏蓮衣的背上居然有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曖昧紅痕。

  這些都是蔣清曲偷偷留下的。

  兩人低垂著頭,互相看了一眼,手裡的力氣大了些,像是要把夏蓮衣脫層皮去。

  洗完了澡,兩人幫夏蓮衣穿好衣服,抱著她放在了床上,落下了紗帳。

  不一會兒,紗帳外出現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玄色人影,不出意外就是魏懷琛了。

  魏懷琛挑開紗帳,微微低頭,冷沉的眼眸中倒映出夏蓮衣驚慌的神色,眼底的欲望已經昭然若揭。

  夏蓮衣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被蔣清曲強迫的時候,心抽疼得更厲害了,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又一下。

  魏懷琛低頭,含住了那日思夜想的紅唇。

  味道一如往常,柔軟又香甜。

  突然,魏懷琛嘗到了一絲腥甜,他疑惑地放開夏蓮衣。

  夏蓮衣側過頭去,吐出來一大口的鮮血。

  血不小心濺到了魏懷琛手裡,

  還是溫熱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腦袋一片空白。

  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外喊道:「叫大夫過來!」

  苗大夫很快就來了,診斷了一番以後說道:「王爺,蓮主子這是受到了刺激,一時間承受不了才吐了血。」

  魏懷琛不解:「刺激?什麼刺激?」

  苗大夫有些結結巴巴,委婉地說道:「可能……可能是蓮主子,之前被……強迫進行了那種行為。」

  「所以,現在只要是那種行為……都能刺激到她,加上蓮主子體弱才會受不住。」

  「王爺要是真想行房事,也得等蓮主子養好了身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