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乖乖地,他就會寵她一輩子

  而且她現在手裡還有完整的供詞,蔣清曲不會挑現在對她下手的。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鑽進了蔣清曲的懷裡:「清曲,你真的嚇死我了!」

  她根本沒發現蔣清曲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她連忙為自己開脫:「清曲,那個藥真的不是我下的。」

  「是……是林大熊自己對那個……那個。」

  她根本沒記住夏蓮衣的名字。

  「就是對你房裡的那個妹妹感興趣,然後在我這兒偷了藥去下的。」

  突然她眼瞳放大,不敢置信地看著蔣清曲衣領底下的細小抓痕。

  她表面上是關心,實則在試探:「我也是剛剛發現藥被偷的,你沒事吧?」

  「有沒有中藥?」

  她真的好想問問到底是哪個賤人截了她的胡。

  蔣清曲掩蓋住自己眼神里的暴戾,不動聲色地推開周憐莘。

  他假裝相信:「原來是這樣嗎?是我誤會你了。」

  他撫摸著她的臉,深情地看著她:「憐莘,你也知道的,魏懷琛一直都是我心裡的刺,你會幫我的對嗎?」

  周憐莘感動得差點都要把懷裡的完整供詞拿出來。

  但她也不是傻子,她轉念一想,現在這裡是蔣清曲的地盤。

  她把供詞一給,她不就沒有把柄了。

  雖然蔣清曲不會殺了她,畢竟她的隨從都知道她在哪,要是她出事了,等下隨從回到京城去告狀。

  蔣清曲就會被人詬病,恐怕連世子之位都保不住。

  但她也有些心驚,畢竟昨天的蔣清曲是真的可怖。

  她連忙說道:「清曲,另外一半的供詞在京城呢,我沒有帶過來,等我回到京城再給你好嗎?」

  「而且那個大夫因為害怕魏懷琛,沒有和裕王妃透露過半點她被下毒的事。」

  「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按照裕王妃那個性格,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魏懷琛的,這不就能幫的到你了嗎?」

  她慌亂地說了一大堆話,生怕蔣清曲意識不到自己的重要性。

  蔣清曲忍住不耐,接著問道:「那這個供詞是哪位大夫寫的?」

  他想問出是哪位大夫,這樣子回京城就直接抓人就行了,還要什麼供詞啊。

  上次周憐莘給他看的供詞是上半部分,沒有署名,他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夫。

  周憐莘還是沒鬆口:「回到京城我就介紹給你認識。」

  「而且,只有我知道那個大夫是誰。」

  她這句話說的很重,似在警告蔣清曲不能傷害她。

  蔣清曲顯然不是很信的。

  他其實也是可以硬搶的,但是周憐莘這種性子,硬來的話,就會把那個大夫悄悄滅口。

  供詞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神秘的大夫。

  他只好柔聲說道:「都聽你的。」

  周憐莘沒敢問林大熊怎麼樣了,她想著多半現在也露餡了,林大熊肯定被抓起來了。

  問了也白問,蔣清曲肯定不會放過林大熊的。

  蔣清曲說道:「我還有事要做,你就自己好好休息吧。」

  接著,他就走了出門。

  背對著周憐莘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就收起了笑意,取而代之的就是刺骨的寒意。

  他大步地走回了房間,站在門口,目光深沉地望著夏蓮衣的房門,問道:「夫人如何了?」

  「心情有沒有好一些?」

  二狗搖搖頭,回道:「還是原來的樣子。」

  平靜得像個死人。

  蔣清曲內心又氣又心疼,說不出的複雜,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又一下。

  夏蓮衣就算是哭鬧也好過現在的無悲無喜。

  讓人捉摸不透。

  跟著他不好嗎?

  只要她乖乖地,他就寵她一輩子。

  二狗接著說道:「世子,夫人的好友林其瀝來找她了,能不能把她放進來啊,可能兩人說說話,夫人的心情就會好點。」

  蔣清曲眼裡閃過思慮之色:「不可以,以後誰都不能見夫人。」

  「萬一那些人要幫著她逃跑呢?」

  他想隔離夏蓮衣與外界的聯繫。

  她不需要朋友,她生活里的全部都得是他。

  他想要的是,夏蓮衣從內到外都屬於自己。

  離不開自己,無論以什麼手段。

  就算把她關在自己鑄造的牢籠里……

  二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要是世子一輩子都這樣自以為是的話,那夫人的心只會離他越來越遠。

  二狗提醒道:「世子,福澤寺那邊有幾個三皇子的殘黨,最近也審問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畢竟後天我們就要啟程回京了。」

  蔣清曲想了想,轉身就要出門:「去福澤寺看看吧。」

  蔣清曲出門以後,周憐莘在房間裡把自己昨天嚇出來的冷汗洗淨,就想去找蔣清曲,沒想到蔣清曲居然不在。

  她目光陰森地看了看守衛居多的夏蓮衣房間。

  蔣清曲房間裡夏蓮衣的近,她沒敢來找麻煩,現在好了,蔣清曲出去了。

  是時候和她算算帳了。

  她大步走進了夏蓮衣的房間,毫不客氣地呵斥道:「是不是你挑唆清曲和我的關係的?」

  夏蓮衣聽見門口的響動,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周憐莘看清夏蓮衣的模樣後,震驚了一下,怎麼這個村婦變了個樣子。

  竹蔓擁有一雙巧手,一大早就給夏蓮衣梳妝打扮。

  夏蓮衣也沒什麼心情,就由她折騰了。

  現在的她穿著一身綠色煙羅長裙,頭髮全挽了起來做婦人髮髻,只簡單插了只翡翠蝴蝶簪妝點。

  雪白纖細的手腕戴著一隻質地極佳的碧玉手鐲,雖裝扮簡單,但看得出身上的飾品可不便宜。

  她收起了平日裡對著蔣清曲裝出來的柔弱模樣,眉眼中流露出一抹冷淡的神情,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清冷的氣質一覽無餘。

  竹蔓看著面前的來人做出了防備狀態,生怕周憐莘會對夫人不利。

  周憐莘從震驚中回過神,真是小瞧這個女人了。

  倒是有幾分姿色的。

  突然她看見夏蓮衣脖子上的一抹曖昧的嫣紅:「清曲……清曲動你了?」

  難怪她前天晚上左等右等,等不到蔣清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