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衣的衣裙散開來,凌亂地鋪在床上,床帳晃動了一下,蔣清曲坐進了紅帳內。
夏蓮衣神情變得絕望,兩行淚水無聲滑落,身體顫抖,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蔣清曲俯身正要接近夏蓮衣:「瓊玖,你忍忍,我幫你解決,現在去找解藥也來不及了。」
夏蓮衣眼裡波光粼粼,心下無奈更甚。
這個男人還在騙她!
她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世子,你在裝什麼?」
「藥不是你下的嗎?你會沒有解藥?」
蔣清曲臉上愕然失色,震驚:「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他倒吸一口涼氣:「是……是周憐莘告訴你的?」
要不他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他心裡又厭惡了周憐莘幾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感到有刺骨的寒意爬上了後背。
難怪這個小丫鬟會拼命撮合自己和周憐莘!
原來她也是在演戲。
她不是真的愛他,也不是真的想嫁給他。
蔣清曲苦笑了一下:「反正你也逃不掉了。」
他摘下了面具,那迷人的桃花眼早已染上熱切,手往下探去。
「不要……」夏蓮衣無助地呼喊著。
寂靜的夜晚,少女的哀求伴隨著衣裙撕碎的聲音響起。
蔣清曲那冷到讓人戰慄的指尖,毫不憐惜地抬起了少女的下巴,逼迫她抬頭,兩人唇舌相纏。
他的另一隻手掌,鎖住了懷中那不停發顫的柔軟腰肢。
疼痛傳來,夏蓮衣搖了搖頭,思緒變得斷斷續續。
淚珠沾到了眼睫上,與她一起搖搖欲墜。
一夜未眠,紅燭燒了一根又一根……
翌日,太陽緩緩升起,光亮照進房內,空氣中還存著濃厚的曖昧氣息。
夏蓮衣眼皮微微顫動,被折騰久了,只覺得渾身酸痛。
她睜開眼,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變得黯淡無光,猶如一口枯井。
背後禁錮著她的手緊了緊,耳邊便傳來一陣熱息。
蔣清曲沙啞慵懶的聲音響起:「蓮衣,你醒了?」
他下巴抵在她光滑的脖頸間:「休息夠了嗎?」
蔣清曲眼底的欲望呼之欲出,順著她光滑白皙的腰往上撫摸。
夏蓮衣昨日是無法抗拒,但現在她是清醒的狀態,蔣清曲的這番舉動讓她覺得極其難堪。
仿佛自己就是一個玩物。
她緊咬著唇,不願發出一絲聲響。
蔣清曲開了葷,心情也好上了許多,臉上帶了饜足:「蓮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夏蓮衣聞言身子一僵,不敢回頭去看他的表情,聲音帶著絕望:「世子,既然您已經如願了,可以放過我了嗎?」
她現在只有一個請求,就是讓她離開這兒。
蔣清曲亂動的手停住了,有些咬牙切齒道:「當然不能。」
夏蓮衣心底苦澀,她應該知道的。
蔣清曲就是個不顧別人死活的禽獸!
她只是想過尋常的生活,可這願望竟也成了一種求而不得的美好。
門口的二狗忍不住喊道:「世子,您醒了嗎?」
昨日他站在門口,為世子端了五次熱水。
世子可真是勇猛啊!
他都忍不住開始心疼起夏蓮衣來。
蔣清曲沒理會二狗,抱著懷裡的溫香暖玉,聲音帶上一絲旖旎:「時間還早呢,我們再來一遍吧。」
夏蓮衣聽了這話,氣急攻心,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哭喊道:「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接著她嘴裡一陣腥味,咳嗽了一聲,「噗——」吐了一大口血。
蔣清曲連忙起身,盯著床邊的血跡,呼吸一緊,一股鑽心的不安湧上他心頭。
緊接著,夏蓮衣便眼前一黑,昏倒在他身旁。
蔣清曲慌忙向外喊道:「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他抱著夏蓮衣的手都在發抖。
夏蓮衣整個人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懷中,嘴角的血色看著有些令人心驚。
大夫匆忙趕到時,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夏蓮衣,直接上前替她把脈。
大夫的面色越發沉重,蔣清曲察覺到他表情不對,忙問道:「大夫,我妻子是怎麼了?」
大夫有些害怕蔣清曲。
面前的這名女子身上有著重傷,整個人還思慮過度,鬱結於心。
接著又縱慾傷了元氣,怎麼看都像是被強迫的……
大夫婉轉地開了口:「這位夫人原本就身受重傷,加上思慮過重,身體變得異常虛弱。」
「你又……又不節制,傷了元氣,現在氣急攻心,才吐了血。」
蔣清曲情緒波動得有些厲害,心口像是被重物堵住:「大夫,你開藥吧,好好調理一下我妻子的身體。」
思慮過重!
原來她是這麼不願意留在他身邊嗎?
大夫沉思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往後還是得注意些,不可以再讓她受到刺激。」
「若是接著這樣子下去,就可以準備後事了。」
「我知道了。」蔣清曲說完,便沉重地往外走去。
他站在院子裡,任由飄雪刮在他的臉上,但他不覺寒冷,目光里滿是掙扎之色。
他是又傷害了她嗎?
他呆站在雪中,直到二狗來勸他回房時,他才對著二狗吩咐了一句:「照顧好她,醒了讓人通知我。」
他語氣痛苦,小丫鬟恐怕不會再願意看見他。
他留在這裡只會讓她生氣傷身。
一想到這,他的心就像被提到了萬丈高的懸崖,接著狠狠下墜!
隨後,他便大步地離開了院子,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
——
午後,二狗急匆匆來報:「世子,那個林大熊我們審問了一晚上,什麼都招了。」
「說是周憐莘早在十幾天前就開始威脅他了,而且……而且。」
蔣清曲問道:「而且什麼?」
二狗戰戰兢兢地回道:「而且還說事成以後,把瓊玖姑娘賜給他。」
蔣清曲神色漸漸冷了下去,臉色沉得能嚇死人,手都被他捏得泛白。
竟然有人敢打夏蓮衣的主意!
蔣清曲本來心情就煩躁,現下更是恨極了周憐莘。
恨不得把周憐莘挫骨揚灰!
他腳步急沉地來到周憐莘房中。
周憐莘看見蔣清曲來到,連忙訴苦:「清曲,你的手下人真沒眼力見,昨天居然攔著我不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