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哲麗的打算落空,期期艾艾的去找西洛三王子。
三王子險些被她氣暈過去:「我早就說過,你這樣的行徑不可取!」
說實話,就算是西洛國的女子,絕大多數人的作風也和別哲麗不一樣。
別哲麗以一己之力,讓不少人覺得她們國家的女子十分輕佻自大。
別哲麗捂著臉哭:「他們都欺負我,我一定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先前別哲麗完全不想嫁給齊朝皇帝當妃嬪。
但如今這形勢,已經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別哲麗想通了,她要給齊朝皇帝當妃子,成為所有皇子的長輩。
然後……狠狠打擊報復他們。
西洛三王子見別哲麗想通了,他有點欣慰:「你記住,進了皇帝的後宮,首要的是保證我們兩國關係友好。咱們國家這么小的地方,既打不過齊朝也打不過黎鞍人,你身為公主,要維護兩國和平。」
別哲麗咬了咬唇,一言不發。
次日西洛三王子帶著別哲麗到了齊朝皇帝的面前。
對於他們一行人,皇帝並沒有仰仗著自己天朝上國就瞧不起,一直都對他們很客氣。
這次招待他們,除了皇帝之外,還有幾個皇子作陪。
西洛三王子上前:「為了兩國關係長存,向您表示敬意,我想把西洛國最漂亮的美人,我們的公主別哲麗獻給您為后妃。」
皇帝看了別哲麗一眼。
這位美人羞答答的低著頭,又含羞帶怯偷看他。
面對這樣堂而皇之的引誘,皇帝並沒有太心動。
作為男人,他確實喜歡漂亮的女子,確實愛慕美色。
但江山社稷在前,皇帝不會把美色看得比他的江山更重要。
「西洛公主聰慧貌美,但朕的後宮有太多后妃,公主不宜再進來。」
話音剛落,別哲麗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看不上皇帝也就罷了。
但這麼一個老男人,竟然看不上她?要拒絕她?
皇帝知曉別哲麗輕佻,他現在格外喜歡晉王夫婦,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把這個女人送到晉王府給大兒子添堵。
老三也不可能,他最喜歡的兒子就是老三,不能給他一個禍水。
老五本就好色,做出的事情有點荒謬,別哲麗若給了他,肯定會把老五往歪路上帶。
其它年輕些的兒子,心性還沒有定下來,恐怕會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皇帝想了一下:「朕賜別哲麗公主為四皇子的側妃。」
四皇子不敢相信這一事實,看了別哲麗一眼。
別哲麗更不相信,她氣得臉色都要扭曲了,剛想站起來理論,三王子緊緊按住了她的手臂,替她謝過了齊朝皇帝。
宴會結束別哲麗便被送去了四皇子府上。
五皇子真沒有想到,最後別哲麗竟然會花落四皇子府,對老四道了句恭喜。
四皇子對別哲麗厭惡至極,冷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三王子一行人很快便回了西洛,黎鞍大公主與二皇子卻留了下來,說是仰慕齊朝教化,想留下來多多學習。
京中局勢瞬息萬變,無論如何,別哲麗的到來讓宮牆裡熱鬧了許多。
四皇子容貌不佳,別哲麗不願意讓他碰。
四皇子心思本就敏感,對方這樣瞧不起他,他也不稀罕去碰,反正他府上又不缺美人。
而且,四皇子有點潔癖,總覺著別哲麗和其它兄弟都搞過了。
西洛人性情豪放接受得了這個,四皇子萬萬接受不了自己側妃是其它兄弟玩過的人。
過了些時日,恰好是四皇子妃生辰,今年府上著重辦了辦。
文姒姒一早便起來梳洗,給自己換了衣服,她正對著鏡子描畫著眉毛,肩膀被人摟住了,她手一抖險些畫歪。
劉煊在她後頸上咬了一口:「你今天起這麼早去哪裡?」
他早上剛睡醒,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白衣,領口敞開許多,露出一片緊實的胸膛。
文姒姒輕聲道:「今天四皇子妃生辰,我去她府上看看,送一份賀禮。昨個兒王家的人過來,突然送了我一份厚禮,裡面竟然是黃金,他們是什麼意思?」
文姒姒口中的王家,是郢州王家,七皇子妃王家的娘家,昨天過來的,是王氏嫡親的兄長王念雄。
文姒姒當然不可能見到對方,對方把東西留下,去見了劉煊。
「他不相信自己妹子會做出那種事情。但人已經死了,讓我告訴你,七皇子妃生前寫信還給王家誇過你很好,他很感激你對他妹子的照顧,謝你給了七皇子妃一個體面的葬禮。」
劉煊道,「王念雄比七皇子妃年長十六歲,是看著他這個妹子長大的,既把她當成妹妹,又當成自己女兒。如今人沒了,他對皇后一派人及七皇子恨之入骨,頻頻彈劾七皇子。如果王府能還他妹子一個清白,讓他家族的女孩兒洗清冤屈,他以後願意聽晉王府差遣。」
文姒姒道:「王氏一族雖不如從前顯赫,但在郢州根深蒂固,王爺得他們助力,以後地方上的勢力不輸給六皇子。王氏這件事情確實蹊蹺,我讓人多多留意,調查一二。」
劉煊把她抱在懷裡,又低頭親了她兩下,抬手捏捏她的臉:「王妃長袖善舞,廣結善緣,王府才能得這麼多助力。」
如果劉煊一人,他自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但付出時間和心血肯定要比現在多出兩倍。
與文姒姒珠聯璧合,一切才能有這麼快的結果。能有這樣的王妃,他其實沒有什麼遺憾了。
文姒姒和他親昵了一會兒,又握住他的手指:「王爺,我今天還要去四皇子府上,時間不早了。」
劉煊想起四皇子,眉頭輕微的皺了皺。
「他府上那個叫別哲麗的側妃,性情跋扈分外囂張,你別和她往來。」
四皇子厭煩別哲麗,劉煊也厭惡這樣莫名其妙的人,上次別哲麗來晉王府鬧了一通,劉煊至今都有些厭煩西洛。
文姒姒在劉煊眼裡性情好又良善,各方面都沒有缺陷,他不是很願意文姒姒和那種人有什麼牽扯。
文姒姒前兩天是從董氏口中聽說過這麼一個人,但她還沒有見過對方,便沒有想太多。
現在劉煊提醒了兩句,文姒姒點點頭:「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