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爭端[1]

  康嫻和廣平王妃一同去了晉王府,兩人讓人去通報門房,結果門房來回傳了個話,只說王妃今個兒有事出去了,不方便見人。

  兩人無奈只得回去,過了兩天又來,門房居然還是同樣的說辭。

  康嫻已經有些煩了:「她以為她是諸葛亮?請她三次她才出山?」

  從前廣平王妃事事都縱著康嫻,畢竟她這輩子只康嫻這一個女兒,在京城吃了許多教訓之後,廣平王妃終於知道夾起尾巴做人了:「現在是我們求人家,康嫻,你別這麼大的氣焰,我們再想個法子。」

  太子被廢為臨清王之後,文姒姒便一直稱病在家沒出去。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覺著她和曾經的太子妃許念巧有點齷齪。

  眼下許念巧虎落平陽,一下子變成了臨清王妃,而且太子還去皇帝面前請求過廢正妃,更成了別人眼裡的笑話。

  文姒姒與許念巧畢竟是表姐妹,對外表現得太高興了不好,表現得太難過了會被說虛偽,無論怎麼都會引來眾人揣測,乾脆稱病不出門,把這次的風頭給避了。

  晉王府自開年以來便風風光光的,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好不熱鬧。

  這回廢太子的風波,晉王府沒有跟著一起熱鬧,起勢的只有開平王府和五皇子府,尤其是五皇子府。

  五皇子和太子都為嫡子,一個是元後所出,一個繼後所出。

  元後所出的已經廢了,只能把目光都移到繼後所出的五皇子身上。

  文姒姒天乍亮便甦醒了,現在天熱之後,她每天醒得是越來越早。

  劉煊今日不用上早朝,他沒像從前那樣出去,還和文姒姒在床上膩著。

  「你再多睡一會兒。」劉煊把文姒姒往自己懷裡按,「太醫說了,你身子骨弱,平日裡就要多吃多睡。」

  文姒姒被他大手捂住眼睛,一張小臉幾乎被遮蓋得密不透風,什麼都看不見,不自覺的又靠著她打了個盹兒。

  過了一會兒外頭傳話,說是康嫻郡主和廣平王妃來見她。

  劉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見。」

  且不說這對母女沒眼色沒前景,單單就康嫻那張嘴,前些日子在皇后跟前對文姒姒說的那些刻薄人的話,劉煊就不能原諒她。

  當時皇帝對她們母女的照拂未斷,儘管文姒姒身份高些,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卻不好和她們計較。

  現在天恩退了這對母女才知道得罪人了,在劉煊看來已經遲了。

  縱然文姒姒是好脾氣的,他卻不是。

  一上午事情不少,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說是開平王在麓園擺宴,請劉煊一起過去。

  文姒姒閉著眼睛笑:「咱們王爺可是大忙人,這個請完那個請,不知道三爺還會不會像五爺那樣會來事。」

  前個兒五皇子興沖沖的說他養的那個戲班子排了一齣好戲,讓各個兄弟都去看看。

  劉煊過去看了,誰知道結束後五皇子故意讓最有風情的一個花旦來給劉煊敬酒,花旦一杯酒沒握穩傾倒在了劉煊的衣服上,偏偏是最要緊的地方。

  那花旦也不害臊,不知故意安排還是演的,居然就用手去給劉煊擦。

  在其它幾個兄弟看來這應當是一件很享福的艷事,其它幾個准哈哈笑著拉著花旦的手問問爺的本錢足不足,順帶說幾句葷話拉後頭去辦事。

  劉煊當下卻把那花旦的胳膊折了,直言這女子不敬,抽了劍要殺她。

  五皇子千挑萬選給劉煊選出來的美人,會唱戲會唱曲兒頗有身段,故意今天做了這樣一齣戲,這樣的小心肝無論送人還是自留都頗有牌面,哪裡捨得劉煊把人給殺了?他趕緊攔上前頭,打著圓場把人給留下來了。

  劉煊聽文姒姒這麼一說,沒想到那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居然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他順勢把文姒姒壓了過去:「王妃吃醋了?」

  文姒姒被他按得透不過氣,笑著道:「太后自幼教導妾身女四書,妾身哪裡敢吃醋?」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信。」劉煊掰著她的下巴看了看,「真沒有吃醋?」

  文姒姒睡意剛醒,墨發堆疊如雲散在枕上,一雙眸子瀲灩帶著些許水色,面如海棠帶著無盡春意。

  劉煊捏了捏文姒姒的手:「有王妃這麼漂亮的女人,本王眼睛瞎了才看得上別人。」

  文姒姒畢竟大家閨秀出身的貴女,要應付里里外外那麼多人,必須做出一個王妃的樣子來。她平日裡習慣了端方,床上不懂什麼風情,沒有外頭那些會玩兒會伺候人。

  但劉煊就喜歡她。

  況且他只是不好美色而已,眼睛真沒瞎,真能看出來什麼人好看什麼人不好看。

  文姒姒這張臉,比任何藥都有用。

  兩人在房事上面不算和睦,文姒姒怕疼,偏偏劉煊食髓知味,喜歡她喜歡得不行,總讓她次日起不來。

  劉煊不急這個,只想著來日把她的身子養得再好一些。

  文姒姒被他親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別讓三爺久等,您穿上衣服過去吧。」

  劉煊捏了捏她的手:「不急,讓他等到下午。王妃先試試爺的本錢足不足。」

  一直等到半下午,文姒姒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劉煊披著一件中衣下床,看著少了平日不近人情的冷冽,堅實的胸腹處肌肉壁壘分明,汗水隱約打濕了中衣。

  他用濕帕子擦了擦文姒姒的臉和手,讓外頭的人準備溫水沐浴。

  任若在外頭賠著笑道:「三爺派人來請了您好幾次呢,奴才說您有要緊的公務在處理。三爺說什麼公務能有玩兒要緊,不如推到明天再做,還說您再不過去,就把奴才殺了當下酒菜,應該真等急了。」

  劉煊語氣淡淡:「他能有什麼急事?」

  「嗨,三爺新得了兩匹好馬,他高興得不行,非要和您比試比試馬上的功夫,您看這還用比嗎?誰勝誰負這不是擺明了的事兒嗎?」任若笑道,「三爺不知道天高地厚,您過去隨便遛兩圈馬就得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外面又有人過來,說開平王府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