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綺心滿臉驚懼，像是見鬼一樣。
往後退步，差點跌倒。
她怎麼會長著，長著這樣一張臉？！
簡直，簡直……
顏仲玄眼神充滿邪肆和興奮，「很像對不對？不，不是像，簡直一模一樣。」
他說著，捏住女子的臉，眯起眼睛仔細的看。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張這樣的臉。本王花了六年時間，六年心血。」
「你，你想做什麼？」綺心顫抖著聲音問顏仲玄，指著女子：「你找，找這樣一個人，你是想……」
顏仲玄親手替女子將披風重新披好，遮住女子的臉。
他轉身看向綺心，「下個月便是龍燕回的生辰，就是最好的機會。」
綺心瞪大眼睛，咬牙：「不……」
她剛出口，脖子就被顏仲玄死死掐住。
一瞬窒息，綺心臉憋紅，用力捶打他的胳膊。
顏仲玄看著她的眼神冷漠至極，沒有一絲溫存：「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若是你阻礙了本王的大事，本王立刻送你去見閻王！」
綺心眼淚簌簌掉下，為了活命，急忙點頭。
顏仲玄鬆開手，將全身發軟，抖似篩糠的她摟進懷裡，輕拍她的背，語氣變得溫柔：「這就對了。聽話，等本王大事得成，你就是皇后。」
可綺心卻在這樣詭異的溫柔中，手腳冰冷。
——
龍吟殿。
染著一身酒氣的顏璇璣推開殿門。
正在看奏摺的龍燕回抬眸看來，兩人視線對上，顏璇璣率先移開眼，邁步往內室走。
她一下栽倒在床上，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
最後腳步聲停在床邊，一股屬於龍燕回的，清冽冷幽的氣息襲來。
背被輕輕的撫著，挺舒服。
顏璇璣沒做聲，安靜閉著眼。
「難受嗎？」
「……」
緊接著，給她撫背的手收了回去，腳步聲響起。
不過很快，他就回來了。
「朕讓人給你煮了醒酒茶，等下喝點。」
顏璇璣翻個身，仰躺著。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
龍燕回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怎麼？」
她沒說話，眼睛閉上了。
很快宮女送來醒酒茶。
龍燕回端著茶，一直在顏璇璣耳邊囉嗦。
不堪其擾，她坐起身接過茶，一飲而盡，把空碗塞回他手裡，「可以了嗎？」
她本想倒頭再睡，卻被他攥住手腕。
「下個月是朕的生辰。」
顏璇璣一怔。
算算時間，還真是。
她挑眉：「所以呢？」
「陪朕過生辰，可以嗎？」龍燕回語氣中，竟然有期盼的小心翼翼。
顏璇璣撇嘴，心裡一軟，卻故意道：「皇上生辰，天大的事，文武百官，多的是人陪……」
「可以嗎？」龍燕回打斷她的話，凝著她的眼，「可以嗎？」
顏璇璣輕咳一聲，別開頭，「到時候，到時候看我有沒有時間，再說吧。」
她把手腕從他手心裡掙脫出去，背對著他躺下。
龍燕回凝著她的背，薄唇微微勾起。
他躺在她身後，手搭在她腰間，待了會兒，見她沒有拒絕，便收攏手臂，將她攬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