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魅教,總教壇。
教主別紫的繼任大典在白天就結束了,現在是慶祝晚宴,教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還邀請了不少賓客。
這賓客里,可有不少大榮、西疆、南楚還有東嶽的通緝要犯。
不過在魍魎城裡,他們的過去統統不重要,殺人越貨無數,奸、淫、擄掠十惡不赦,也照樣可以成為座上賓。
而說起赤魅教的新教主別紫,她是老教主的獨生女,繼任教主可以說是女承父業,但她可不是花架子。
論起心狠手辣,她論第一,沒人敢論第二。
別的不說,單拉出一件事,就足夠證明。
那就是上任老教主,她的親生父親,就是被她一掌送去歸西。
手刃親父,沒幾個人能做到。
晚宴熱鬧非凡,賓客分坐兩邊,
正座上端坐著新任教主別紫,她的右手邊第一位是大護法烏操,依次下去是其餘三位護法:金銅、雷光和文溶溶。
而左邊第一位坐著一紅衣男子,他臉上戴著面具,看不見長相,但周身氣度不凡。
赤魅教上下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幾天前,教主別紫帶回來的「貴客」。
但說是「貴客」,其實眾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別紫從外面帶回來的情郎。
晚宴開始,金銅看了文溶溶一眼,揶揄:「怎麼?你對教主的情郎感興趣?」
文溶溶仰頭喝了口酒,邪邪一笑:「不知道面具下是怎樣一張臉,俊的還是丑的。」
金銅道:「不管俊丑,都是教主的人,我勸你還是收起心思,不然讓教主知道你覬覦她的小情郎,誰都保不住你。」
文溶溶臉色冷了。
金銅又轉而問雷光:「人呢?接來了嗎?」
雷光笑:「接來了。」
金銅:「好!」
說著,他看向正在喝酒的烏操,「好戲要上演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了。」
「各位。」只見金銅突然站起身,說道:「今天是教主的好日子,本護法聽聞,大護法的寵姬願為各位進獻表演助興。」
他話落,挑釁的看向烏操。
烏操將酒杯擱在桌上,臉色陰沉不定。
金銅拍拍手,便有一個身穿絳紫色衣裙,臉戴面紗的女子被帶進來。
「怎麼還戴著面紗?是這臉見不得人嗎?」
「好歹是大護法的寵姬,總不會長得很難看吧?哈哈哈!」
「老子就看不慣這裝腔作勢的女子,給老子把面紗摘了,老子倒要看看你長得怎麼樣?」
從穿著打扮來看,烏操認出她是桑綰。
也是,他的蓮島上,被外面認為是他寵姬的只有桑綰。
桑綰能歌善舞還精通樂器,他是知道的。
事已至此,表演便表演吧。
金銅他們不過就是想借著桑綰羞辱他,烏操冷冷勾唇,笑意不到眼底,他會讓他們知道,想羞辱他,會付出什麼代價。
「來都來了,你就跳個舞吧。」烏操說道。
而隨著曲樂聲響起,廳正中間的女子卻沒有動靜。
特麼!
代替桑綰來的顏璇璣在心裡咒罵。
她就會跳廣場舞,行不行?
行的話,她倒是可以給他們跳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