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璇璣和龍燕回一起去了樊正儒家。
樊正儒是醫館聯合會的會長,也是義診的發起者和負責人。
義診的事,沒人比他更了解情況了。
到了樊宅。
顏璇璣卻站在門口不走了。
「怎麼了?」
顏璇璣指著面前的大宅子,「這裡真是樊正儒家?」
「是。」龍燕回勾唇,鳳眸底漾出一絲淺笑:「看出問題了?」
「廢話!」顏璇璣怒極反笑:「樊正儒要是沒問題,我顏璇璣三個字倒過來寫!」
三進三出的大宅子,花園,假山應有盡有,都快趕上朝廷一品大員的府邸了。
一個醫館掌柜,要不是祖上有礦的話,說他沒外財,顏璇璣就是打死也不相信。
下人說去稟告老爺,讓他們在正廳里坐等。
顏璇璣晃蕩到廳內的博古架跟前,打量著上面放著的器物。
龍燕回走到她身後。
顏璇璣隨手拿下一個花瓶,問龍燕回,「古董?」
「嗯。」
「貴嗎?」
「至少不是一個醫館掌柜的可以隨意買來賞玩的。」
「你的人不是查了樊正儒祖上三代,都不是有錢人。」
「是。」
「呵。」顏璇璣冷笑。
她剛把花瓶放回去,樊正儒的聲音響起。
「九掌柜怎麼這個時間來了?這位是?」樊正儒看著龍燕回,眼裡的打量意思明顯。
來之前,顏璇璣特意讓龍燕回喬裝改扮了一下。
但沒辦法,龍燕回氣質在那兒呢,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樊會長。哦,這是我醫館的學徒。」
樊正儒點頭,請顏璇璣坐,叫人上茶,又問:「九掌柜不是應該在義診嗎?」
「坐了一天也沒人。」顏璇璣說著,餘光去看樊正儒的反應,對方神色如常。
茶上來,她放著沒喝,開門見山:「樊會長,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以前義診的情況,也是沒什麼人。既然無人需要義診,那這個義診還有辦下去的必要嗎?」
「九掌柜還是年輕啊。」樊正儒聞言一笑,抿了口茶,評價顏璇璣:「年輕沉不住氣。」
沉不住氣尼瑪!
顏璇璣想罵人。
裝不下去了,她直接不裝了。
她猛地站起身,看著樊正儒冷冷質問:「你是不是借義診之名在斂財?」
顏璇璣話落,樊正儒臉色一變。
「九掌柜,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樊正儒將茶杯重重摔下,「我拉你進聯合會,扶持你,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
頓了下,樊正儒冷笑:「果然啊,你還是太年輕了。行了,你回去吧。義診的事,你不用再參與了。還有聯合會,我想你也不合適進。」
樊正儒說完就拂袖要離開。
顏璇璣幾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哪兒去!事情還沒說清楚!」
「九掌柜,老夫看你年紀輕,又是一介女流,給你臉面,你若是再要糾纏,」頓了下,樊正儒一改慈眉善目的假面,凶神惡煞的威脅:「你信不信老夫讓你在雍景城無立足之地,讓你的醫館在雍景城消失無蹤!」
「就你?」顏璇璣放肆一笑:「還讓我無立足之地,搞笑呢吧。糟老頭子,信不信我拔光你鬍子!」
說著,她一把揪住樊正儒的鬍子,用力一扯,扯得樊正儒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