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今日不管是苦主還是被告都是官身,故而無需下跪,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以示禮敬。Google搜索只是瞅著堂下分三批站著的人,史進程就不由皺了眉頭,在心裡把柳大人罵了個半死。
想他堂堂一個大理寺卿,天天乾的就是判案審人的勾當,居然能讓自己家中拉皮倒灶的破事兒鬧到京兆尹大堂里當堂審案的地步。甚至於連上堂,都只派出了弱女幼童,他這是想讓他們這些人被不知情的民眾被唾沫星子淹死麼?
強壓下不喜,史進程對著柳夫人問道:「柳夫人……您是苦主,今日狀告何人?有何證據?」
柳夫人只是一個內宅婦人,面對幾個虎視眈眈的男子,還有一眾圍觀的民眾,嚇得面色蒼白,只攬著懷中的小兒,極小聲的答道:「狀告齊國公府……想我家殊兒……生生被他們逼死。」
許是感知到母親的驚恐與害怕,柳家小兒哭了起來,卻只流眼淚不發聲音,柳夫人也便將他攬得更緊。看得史進程滿心鬱氣,格外扎眼。
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不得不耐著性子向柳夫人說道:「柳夫人您這小兒怕是有些受驚,不如……送到後堂先行休息片刻吧!」
柳夫人卻攬著柳家小兒往後退了幾步,聲音也一下子高昂起來:「不……不用……他跟著我,他就跟著我。」
步月汐不想再看他們這番表演:「柳夫人……他不宜跟著你,你心裡不清楚嗎?」
柳夫人攬著柳家小兒又往後退了幾步,幾乎都要退到堂外去了,聲音更是小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湛王妃……你……又想做什麼?」
「柳夫人……」步月汐提高了音量,「你們柳家姑娘歸家之後,死在了柳家,到底是因為齊府的事情自盡……還是別有隱情,目前誰也不知道。你現在帶著一個幼子前來公堂,是想著憑藉弱母幼童的身份,給我們扣個欺負婦孺的罪名麼?」
圍觀的民眾隱約的有了議論聲。
「這湛王妃說得有理啊!怎麼就讓婦孺上堂了呢?柳家這狀告?是沒打算贏麼?」
「欺負人還有理了啊!」
「你看他們母子兩個,確實可憐。」
「柳家這是不要臉面了麼?」
「柳家不是早就不要臉面了嗎?」
聽外面越說越不像話,柳夫人抬頭衝著步月汐嚷道:「世人都知道湛王妃您得了雲神醫的偏愛,又何必在此為難於我們母子?」
史進程沒有阻止步月汐和柳夫人的對恃,齊國公和齊世子兩人也沒有出聲,在這種時候也不適宜出聲。慕天湛貫常的擺了一張冷臉,但是袖子底下的手卻不動聲色的握住步月汐的手捏了捏,示意她,想說便說,別怕一切有我。
步月汐朝前進了一步,追問道:「為難?我們請小公子堂下休息是為難?我們質問柳府是不是死絕了,讓你一個婦人帶著孩子上堂是為難?那今天這為難是省不了了,如果你覺得為難……讓你們家的男人來吧!打女人臉面,怎麼都沒有打男人臉面來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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