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日前去我湛王府要人……今日又來書院強押本王王妃……是欺我湛王府無人麼?」慕天湛強硬的打斷了付佑恆的話:「既無苦主,又無屍身,只有證人……京兆尹就是如此辦案?就不怕本王參你們個瀆職枉法,行事不公之罪?」
一邊是失權失勢的湛王,一邊是風頭正勁的太子,幾乎不用想,付佑恆便強硬的回道:「卑職職責所在,還望王爺配合!」
慕天湛冷笑幾聲道:「你們要的配合……自是可以!」
付佑恆心頭一松,還在奇怪湛王怎麼會如此好說話,便聽得湛王冷冷的聲音響起:「倘若是本王查證屬實,你們污衊構陷本王妃……那麼你們這些人……也別活了。Google搜索不是想要找書院的尤先生麼?現在,跟著來。」
慕天湛伸出手虛攬著步月汐的肩膀,帶著她朝前走,付佑恆無奈,也只能跟了上來。人群中的柳殊兒看了步晨曦幾眼,在她的逼視中,也只能不聲中響的跟了上去。
慕天湛帶著付佑恆等人去的地方並不遠,就在離書院不過半里地的一處醫館。他們一大行人來到醫館的時候,
把醫館裡的大夫夥計全嚇得跪在了那裡。
慕天湛行到了掌柜面前道:「你們這裡可是收留有一名身有外傷的女子?」
掌柜連忙答道:「是,昨日有人遇到她暈迷在路邊,便送到了我們醫館,目前剛醒沒多久。」
「把人請出來吧!」
幾句問道,讓付佑恆的心頭直發慌,他們一直扭著失蹤的尤先生不放,是因為之前柳殊兒拿脈,診斷尤先生懷有身孕,再看她當時急症出門,依常理推斷,絕對是活不下來,所以才能以此作伐,逼迫湛王府。
可若是這尤先生活著……付佑恆只覺得整個後背都是涼的,想想之前湛王放的話,再想想他說一不二的個性,
付佑恆整張臉都白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醫館的小夥計連滾帶爬的進了後院,然後摻了一個三十歲的婦人出來。
婦人面色蒼白,站立不穩,明顯可見有病在身。看到眾人面露驚惶,跟著一起跪在了地上。
慕天湛沉聲問道:「告訴大家……你的身份和名字!」
婦人跪著回話:「民……民婦……夫家姓陳,陳尤氏。是太學院琴院的先生!」
果真是她!付佑恆心裡的苦,比一畝地的黃連還多。他僵硬的上前問道:「陳尤氏,有人密告你與人私通,私德敗壞,有辱書院名聲。你……可認罪?」
他必需當著湛王的面,把陳尤氏的罪名定下來,要不然湛王是真有可能當場取他項上人頭。
陳尤氏一臉憤恨:「民婦乃寡居婦人,如若有孕,必是同人有染。無故污人有染,可是想逼死民婦不成?」
周圍看熱鬧的民眾也都開始議論紛紛。
「京兆尹現在都是不加審問,當場定罪的嗎?」
「一個官,一個民,不都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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