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能影響我心情好壞的,只有你。

  不應該啊。閱讀

  不對,是不可能才對!

  她別是得知自己在這裡吹笛,特意跑來的吧?

  肯定是這樣,可是她肯定不會承認,所以倒打一耙的說他缺德!

  元決這麼想著,頓時有些好笑,看著她的目光意味深長,眉目間都是笑意,嘴角也微微勾起。

  葉歡顏見狀,覺得他仿佛是在笑她,立刻問:「你好端端的笑什麼?」

  元決立刻斂去笑意,搖了搖頭說:「沒事,是我的錯,不該這麼缺德的在這裡吹笛子吵你休息,那我不在這裡吹了,也吵不到你了,你快回去午休吧。」

  葉歡顏聽著他前面的話,還有些心虛,聽到最後立刻就顧不上心虛了,忙擰眉問:「不在這裡吹是什麼意思?你要去別的地方繼續吹?」

  元決頷首:「嗯,怎麼?」

  葉歡顏想都沒想就啐他了:「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抽風呢?」

  元決:「……」

  他挺詫異的看著她。

  葉歡顏話脫口而出後才察覺自己這樣不妥,不大自在的斂了斂神色,抿嘴嚴肅道:「我是說,你胳膊還有傷,現在傷口還沒癒合,沒事兒不要有什麼動作,你吹笛子總得要抬手一直舉著吧?過程中還要活動手指拉動筋骨,這樣對傷口恢復不利,想吹等你好了再吹吧。」

  元決倒沒想到她會關心這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微微抬起來活動了一下,是還挺疼的,不過他素來能忍受疼痛,這點痛他若是不集中注意力,根本感受不到。

  不甚在意的放下胳膊聳聳肩,道:「可我現在就想吹,等好了估計又不想了。」

  這種心血來潮的毛病,確實是說不明白的。

  可葉歡顏還是微微繃著臉道:「那就隨你高興,但是手上傷勢若是加重,那也你自己受著,可別跟……說你傷口痛。」

  元決挑挑眉,訝異的望著她片刻,忽的笑了,微微湊頭上前,頗為愉悅的壓低聲音問道:「你這麼關心我?擔心我的傷勢加重啊?」

  難掩眉宇間的笑意。

  葉歡顏忙後退了一步,別開臉去不自然的抿嘴道:「你想多了。」

  可她明明否認了,他卻笑意愈發的明顯,明顯心情頗好。

  葉歡顏麵皮緊了緊,更加不自在了。

  可她並沒有走,若是往常,她估計就轉身走了,畢竟受不了他這樣逗她。

  可想起剛才聽到的低聲挺憂傷的,忍不住收斂心神,咬了咬唇,才輕聲問他:「為何今日想要吹笛子,剛才聽著笛音還挺憂傷的,你……是心情不好麼?」

  元決頓時樂了,似笑非笑道:「剛剛還不承認關心我,這就暴露了吧?」

  葉歡顏見他不好好回答問題,倒是抓這種重點,這就有些懊惱了,道:「你不說就算了。」

  說完就要走了。

  元決忙伸手拉著她的袖子:「等等別走,我不逗你了還不行麼?」

  葉歡顏這才沒走,看著他,也沒理他抓著她手臂衣袖的手,因為不是受傷的那隻,那就沒什麼關係。

  元決這才老老實實的回答:「是有點。」

  葉歡顏追問:「為何突然心情不好了?出什麼事了?」

  先前瞧著他明明好好地,怎麼一下子就心情不好了?看著也不像是因為昨夜的事兒,畢竟上午的時候他還沒什麼異常,一切如常的。

  元決搖頭道:「沒有出事。」

  停頓片刻,又道:「而且現在能影響我心情好壞的,只有你。」

  葉歡顏當即愣住,訥訥的看著他。

  他也不說話,靜靜地凝視著她,目光那樣深邃刻骨,仿佛隱藏著無限柔情。

  愣神片刻後,葉歡顏有些拘謹無措的瞥開目光,訥訥問道:「可……可是我也沒怎麼啊,人好好的在你面前,你又為何會心情不好?」

  元決抿嘴淡笑,低聲說:「也不是這些,只是忽然覺得我們分開這些年,我好像錯失了很多關於你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補回來,所以心中迷茫,就想宣洩一下煩悶的心緒,所以尋來一支笛子吹一吹。」

  葉歡顏不想之前那樣逃避和他聊這些,而是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不明的問:「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琢磨這些事情了?」

  元決微搖了搖頭,正色道:「不是突然,在南洹的那些日子就在想這些了,只是沒在你面前表露太多,經過昨夜,我才愈發清晰的發現,這些年,我把很多事情都想的簡單了,也把你想得簡單了。」

  他以為她被帶回東啟,一定會過得很好,她會得到哪些她本該擁有卻遲了十幾年的東西,包括身份地位,萬千寵愛,還有隨心所欲,可這段時間他一直注意著她,感覺似乎並不是這樣,她這些年離開了她,其實過得沒有他以為的好。

  而就在昨夜,他知道她竟然還受過重傷,今日問了靈兒得知是燒傷,還是她自己放火燒的,他至今都無法想像那個,她到底為何會這麼做?

  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讓她不惜放火自焚?

  她是愛惜尊重生命的人,若非逼不得已,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做賭,若非走投無路,也不至於冒著這樣大的危險和燒傷的痛苦。

  可無論是因為什麼,他竟然一無所知,也想像不出來。

  所以,他很難受,剛剛在她面前裝沒事兒的人似的,可她回去休息後,他就心裡壓抑的厲害,很亂很燥,疼得窒息。

  葉歡顏聞言,心思一動,想了一下昨夜的情況,看著他問:「是因為知道我受過傷?且也不告訴你,所以心情不好麼?」

  元決沒否認。

  葉歡顏挑了挑眉,然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一臉無奈:「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笑了笑,對他道:「你沒有必要這樣的,這只是過去的事兒,受了一次傷而已,又不是危及性命的大事兒,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對我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兒,我都不在意了,你何必耿耿於懷讓自己不痛快?難道你身上那些傷,你也希望我耿耿於懷?」

  她說的這樣輕鬆,仿佛針織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兒,可是元決卻特別難受,尤其是她這麼一對比,他就更不是滋味。

  那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