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問住了葉景軒。閱讀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遲鈍的沒有避開,明明他還是勉強可以避開,起碼不必被她當胸一腳的。
那個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臉,他還是第一次觸碰姑娘的臉頰,那細膩的觸感很陌生,還有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當時就愣了一下,然後就被踹了。
可這個,葉景軒自然不能和她解釋明白,指不定又得被誤會成什麼了。
葉景軒想了想,有些嚴肅的看著唐玉兒,半真半假的解釋道:「我武功並不算高,沒有姑娘反應敏捷,當時姑娘不由分說就抬腿踹我,我便是想躲避也來不及了,後來剛被踹了還沒緩過來,姑娘便衝上來動手,我當時胸口疼得緊,如何還的了手?而且,便是能還我也得忍著,畢竟你是個女子,我是男人,不能與你動手。」
說完,葉景軒似乎反應過來了,臉色頓時繃緊,蹙眉反問唐玉兒:「唐姑娘為何突然這樣問?難道唐姑娘是懷疑我故意被踹被打,故意訛上姑娘的?」
他一副被人質疑品性的難以置信和不悅,好似被觸犯了原則似的。
唐玉兒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我就是想不通而已,我就覺得吧,你當時若是躲開一些,或者還手,也不至於被我傷成這樣了嘛,那你既然會武功,我以為躲一下總應該是可以的,就沒想那麼多,是我想當然了,我沒這樣誤解你啊,你可不要誤會。」
葉景軒面色稍霽,正色道:「姑娘沒有這個想法就好,不然若是引起了這樣的誤會,葉某便是跳進江河之中也洗不清了。」
唐悅擺手賠笑:「我不誤會不誤會,只是好奇問問,你別多想就好。」
葉景軒微點頭嗯了一聲,道:「姑娘說清楚了我自然就不會多想。」
唐玉兒呵呵笑著,挺尷尬。
她忙起身退了一步,站在床榻前忙不迭道:「那個,你也該休息了,多多休息才能好得快,我就不打擾你了,晚些再給你送藥來。」
葉景軒眸色一動,面色淡淡的點了點頭。
唐玉兒這才忙離開。
唐玉兒出去會不久,司徒征走了進來。
一邊走向葉景軒一邊疑惑問:「這姑娘離開時逃跑似的,你怎麼她了?」
葉景軒隨口說道:「沒怎麼,就唬了她幾句。」
司徒征頗為意外:「這倒是難得,咱倆一起玩了這些年,可沒見你對哪個姑娘正眼瞧過,更別說唬人家姑娘了,阿軒,你別是瞧上她了吧?」
問的還挺認真。
他和葉景軒認識也就五年,是五年前他母親帶他回京城才認識的,後來因為性子還算投契就一起玩了,之前葉景軒去北境歷練兩年,他也被元決安排一起去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他對葉景軒還是挺了解的,知道葉景軒若是看上了哪個姑娘,必定是是認真的,所以問的很正經。
可葉景軒的回答卻是:「不知道。」
有些含糊敷衍。
司徒征挑眉:「看上沒看上你自己會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想說吧?」
葉景軒倒是不知為怎麼的氣笑了,很無語的樣子反駁道:「我今日才認識她,就被她踢打的躺床上下不來了,難不成你讓我現在說我看上她了?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這……
司徒征竟然無言以對。
確實,這種情況下,說看上了也不大合適,他葉景軒又沒有受虐傾向,挺正常一小伙子。
這時候,葉景軒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印象不差就是了。」
聽言,司徒征很詫異的嘖了一聲,這說明是印象極好的,只是被揍了一頓,稍微打了折扣,現在只能說不差,可這已經是難得了,說明這傢伙是有些心思的。
他不是什麼多事之人,只是關乎好兄弟的人生大事才多問兩句,也不過是關心葉景軒幾句而已,如今得到了這些答案,便也沒繼續多問了,他自己的事兒還任重道遠呢,哪有心思管葉景軒的?
他沒什麼事了,便道:「行吧,你先休息會兒,我就不吵你了。」
葉景軒也是想休息了,就點點頭讓他出去了,之後也開始休息。
葉歡顏等靈兒回來問了葉景軒的情況之後,正打算午休,靈兒忽然說:「姑娘,剛才回來的時候,奴婢瞧見殿下在湖邊假山那裡坐著吹笛子,聽著笛聲還挺憂傷的,人瞧著也挺落寞的,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呢。」
葉歡顏聞言有些驚訝,元決在吹笛子?
她這裡倒是沒聽到,不過想一想也不奇怪,湘園那麼大,光是一個湖就挺大的,有假山的地方離她這裡確實是有些遠了,笛聲又不會很大聲,不至於傳到這裡,他估計故意跑遠點吹不打擾她午休的。
他心情不好嗎?為什麼?
不過剛才看著他確實是有些心境低落呢。
可是他還受著傷呢,手都不好活動,吹什麼笛子!吹笛子手得抬著,還得活動手指,那不是也得拉動筋骨?簡直胡鬧!
葉歡顏頓時沒了午睡的心思。
她制止了正要給她解頭髮的靈兒的動作,低聲道:「別弄了,我去看看他抽什麼風。」
說完,便站起來直接往外走去。
靈兒抿嘴笑了笑,忙遠遠地跟上。
葉歡顏目的很明確的就往假山所在的方向走去,剛走了沒多遠,就依稀聽到了從一陣笛聲,確實挺傷感的。
她越走近,聲音就越清晰,很快就看到了那頭湖邊的假山旁邊坐著的人,他背對著這邊,正拿著笛子在吹,挺入神的。
這邊沒別人,就他自己,連墨玄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葉歡顏蹙著眉走了過去。
可就在走近他的時候,她停下了,她這樣直接上前去管他不許他在這裡吹笛子,會不會有些突兀?
似乎有些不妥。
可由不得她想如何是好了,元決感覺有人靠近,停下吹奏,轉身看了過來。
看到她,挺驚訝。
他忙站起來問她:「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午休?」
葉歡顏一本正經的胡扯:「我被你的笛聲吵得睡不著,就循聲來看看是誰這麼缺德擾人清夢,沒想到是你。」
元決挺詫異的,他特意離她住的地方遠一些,篤定了她不會聽到才吹的,竟然還是被她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