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景王重傷

  元傾城淺笑道:「他確實說了許多掏心窩的話,我起初對與他之間的感情雖然也是認真的,可有自己的諸多考量,並沒有那樣用心,更多的是覺得既然他對我有心,我也有些許心思,他又絲毫不介意我有個孩子,便正好湊在一起。��

  有些慚愧的苦笑道:「昨日和他聊了一場後,便覺得自己淺薄了,有些不值當他的一番情意。」

  葉歡顏聞言,當即不贊同道:「胡說,你怎麼就不值當?你又不是永遠都對他情意淺薄,感情的事情原本也不能一蹴而就,得循序漸進,慢慢培養加深的,一開始就情深似海的,那只是心血來潮,冷靜下來就神峨眉都不存在了。」

  「對於他來說,你心中有他便是最好的,他本來也沒期許你如今就對他一腔情深,若真這樣,怕是莫說你覺得自欺欺人,他也不會信,如今這樣才算是正常,慢慢來,不著急。」

  元傾城莞爾:「也是,總算我自己也不忍心讓他一廂情願,怎麼我都不會辜負他傷害他,絕讓他失望就是。」

  葉歡顏挑眉。

  由此可見,元傾城是真的絲毫沒有對司徒征的心思,而不是因為任何不得已的原因而避之不及,純粹就是對司徒征的情意無感,也不可能會喜歡這樣一個人。

  因為她都不忍心讓宇文灼失望,不忍辜負傷害,但凡真的對司徒征有那麼一點點的惻隱之心,也不會這般絕情,避如蛇蠍。

  終究還是要對的那個人,也希望宇文灼真的是可以與元傾城相攜一生的人。

  葉歡顏想了想,問:「昨日你和宇文灼在一處,是不是遇到司徒征了?」

  元傾城詫異:「你怎麼知道?果然這宮裡上的事情都瞞不過你?」

  葉歡顏笑著搖搖頭:「倒不是,我雖然想著掌控一切,可知道分寸,才不去窺探你們私底下的事兒,是他昨日來找元決說了你和宇文灼的事情,必然是撞見了才來的,鬧了一通,說話不知分寸,元決為此怒了他。」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元決昨日的話點醒了他,他今日一早又來了,是來認錯的,看樣子是想明白了,雖然為此我也有些欣慰,可總覺得太快了,有些……怪。」

  她也說不上來哪裡怪,反正就是司徒征這麼快就認錯了,說想明白了,言辭懇切讓人信服,可她想著,不像是司徒征的性子。

  這麼多年刻入骨子裡執著,難道真的因為元決的一通怒火和點撥,因為知道此心無望,那麼快就放下了?雖然她昨日說了,司徒征會想明白的,可想著怎麼也得好些時間,太快了,反倒是不對勁。

  卻又說不準。

  可能是她懷孕了喜歡胡思亂想?最近事情多的她習慣性多思多慮,杞人憂天了。

  元傾城不由得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眉目悵惘,道:「是見到了,還受了打擊,後來我與宇文灼分開後回儀斕宮,他又在那裡等我,我與他說了些極重的狠話,挺傷人自尊的,我以為他聽了就死心消停了,沒想到竟然為此來找你們。」

  「不過他既然真的迷途知返想明白了,興許真的是我和太子哥哥前後說了那麼多話點醒了他,醍醐灌頂罷了,這是好事兒,有什麼怪的?」

  葉歡顏嘆氣:「興許是我想多了。」

  元傾城無奈道:「可能你是一時間不敢相信他能想明白吧,說實話,我也有些這樣的感覺,那小子,太讓人頭疼了。」

  葉歡顏挑眉:「所以你說的那些狠話,也是故意的?」

  元傾城道:「是故意的,也是實話,我是真的厭煩了他的糾纏,不想忍著避著了,不過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希望他能聽得進我的話,對我死心,夠放下走出來。」

  「我終究是消受不起他所謂的一腔情深,也不想就這麼放任,他會總有一絲幻想,這樣會毀了他的,等放下了對我的這些不該有的心思,他便能遇到更好的姑娘,明宣姐姐也就可以安心了。」

  葉歡顏道:「希望真的能就此了了這樁事,我們都省心了。」

  元傾城深以為然。

  ……

  接下來幾日,郢都一切井然有序,除了出入盤查嚴密,算是差不多恢復正常了,宮裡也一派祥和,頗有一股子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深夜,葉歡顏和元決剛要入睡,月影匆匆進來,臉色急切凝重。

  「主子,殿下,出事了。」

  葉歡顏和元決對視一眼,心下一緊,忙問:「出什麼事了?」

  月影說:「景王爺遇刺,垂危。」

  葉歡顏和元決臉色都驟然一變。

  她屏著呼吸忙問:「怎麼會?到底怎麼回事?!」

  月影說:「屬下不知,來報的是景王爺身邊的心腹,十分著急,只說景王遇刺,傷情極重情況緊急,叫了太醫去都束手無策,只能來請主子派身邊的神醫去看看。」

  葉歡顏當即道:「那你在這裡耽誤什麼,快去叫姨母啊,立刻帶她去景王府。」

  月影忙應下,急忙去了。

  她出去後,葉歡顏一口下泄下,頓時有些難受。

  元決忙撫著她的背,安撫道:「別著急,仔細你自己的身子和孩子。」

  葉歡顏點點頭,慢慢放鬆自己,可還是很著急。

  如何能不著急,白日葉歡顏還見過景王,人好好的,晚上便遇刺重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雖然感情不深,可葉歡顏是很看重這個王叔的,姬氏皇族這麼多人,唯獨和這個王叔親厚些,何況如今無論於公於私,景王都不能出事,他的位置沒人能頂替。

  元決道:「不如我先去景王府看看怎麼回事,你在宮裡等著我的消息?」

  葉歡顏搖頭否決:「不,我親自去,與你一起。」

  王叔受傷,她無論如何都該親自去看,哪有在宮裡乾等著的道理?

  元決有些顧慮,她如今身子重,夜間不宜出去,還是這樣的情況,還不知道行刺景王的是什麼人,萬一也有人想對她不利,總是有些麻煩。

  可是他也知道葉歡顏肯定不會肯留在宮裡。

  便道:「那我去讓人備車駕,安排好護衛,你先讓清越給你更衣,一會兒一起去。」

  葉歡顏點頭:「好。」

  元決這便起身,隨意拿了衣袍穿上,便出去了,不一會兒清越匆匆而來。

  清越也是剛回去休息,還沒睡,就被元決讓人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