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追尋

  葉歡顏一邊讓人暗查一邊趕往邊境,可都一點也探查不到元決的消息,一點蹤跡也沒留下,明里暗裡,一切如常。閱讀

  這不應該,就算元決這一路上隱藏的再深,也不可能在她地毯式的追查之下都杳無音信,何況,他此去一路,必定途中艱險萬分,打鬥殺戮肯定是有的,不可能一點痕跡風聲都不留下。

  可她不僅派了人暗中追蹤探查,還詢問了所經之處的官府和祭月商行的人,都一無所獲。

  官府便罷了,可祭月商行是當年慕容璃所創,因為是要用來助姬沉奪嫡的,所以不僅僅是一個商行,也是收集各類情報的地方,但凡當地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都會被他們所察,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除非她所途經的地方,元決都沒出現過,或是元決這一路真的隱藏好,那些人沒有追蹤下手的機會,這樣的的話,他或許能平安抵達邊境,按照時間推斷,不管怎麼走,也都差不多了。

  否則就只有兩個可能,要么元決早就就出事了,要麼就是元決沒走她走的這條直線,而是繞道從其他途徑趕回的。

  不管是如何,她如今最好的就是立刻趕往邊境,若是元決已經在那裡了也就罷了,若不是,她便對大啟西邊的疆土地毯式搜尋!

  又趕了兩日的路,終於在日落時分趕到了大啟的邊境。

  葉歡顏到了才發現,睢寧關封鎖著,詢問了這邊祭月商行的暗樁才知道,不僅是睢寧關是封著的,與胤國相接的整個邊境線都是,嚴密得插翅也飛不出去的那種。

  而睢寧關外面,對峙著兩國的軍隊,其實不只是對峙了,還有過幾次小摩擦。

  葉歡顏可沒興趣理會這些事,反正暫時不會大型交戰,先找到元決才是關鍵,不然元決出事,那可不只是她失去丈夫而已!

  她在邊城稍作休息後,也沒驚動這裡的守軍,又返回去繼續找元決,正好子辰他們也已經從北邊趕到西境一帶,她聯絡和子辰和墨玄他們後,人多了,便開始往西邊疆域的南北兩邊展開地毯式搜尋。

  這樣大規模搜尋,還是有效果的,終於在往北方向的搜尋中,有了一些蛛絲馬跡,確認了元決當時離開郢都後,是往西北方向返回大胤的,只是還是被姬珩的人一路追殺,也不知道如何了,葉歡顏只能收攏人手,全力往北邊搜尋。

  在找到元決之前,葉歡顏先一步見到的是逵敘。

  逵敘是得知公主府的暗衛在大規模搜尋元決,疑惑怎麼回事尋了來,一來才知道,竟然還是葉歡顏親自帶人搜尋。

  他震驚的不行,然後就被葉歡顏的人發現了,自然不得不來見葉歡顏。

  葉歡顏一見到,就看得出來逵敘是受了傷的,還挺嚴重。

  她眯了眯眼,冷著臉問:「元決在哪?」

  逵敘跪在前面,不卑不亢懂得回話:「屬下不知。」

  葉歡顏找了那麼多天,都沒找到元決,一點耐心也沒有了,拔出月影的劍就抵著他的脖子。

  「你最好如實說,否則我現在就砍了你。」

  逵敘並不畏懼,甚至絲毫躲避也無,道:「公主即便是殺了屬下,屬下也還是不知道,這是實話,若是知道,屬下如今也不會在公主這裡,而是去殺他了。」

  葉歡顏聞言,想著也不無道理,而且聽他的意思,元決還活著,她鬆了口氣。

  又問:「所以你人在這裡,說明元決也在這邊了,你是追尋他才在這裡的?」

  逵敘沒說話了。

  葉歡顏把劍收回來,不過還是繼續握在手上,審視著逵敘:「你身上的傷,是他傷的?」

  逵敘依舊不言。

  葉歡顏可不指望姬珩的人能夠告訴她什麼,逵敘是姬珩最信任的心腹,也是最了解姬珩的人,就算見到了她在這裡,怕是也猜得到她並非姬珩允許在這裡的,而是自己跑來的。

  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何姬珩會放任她來追尋元決,可沒有姬珩的吩咐,他是不會透露任何不該透露的,更不會聽令行事。

  葉歡顏吩咐月影:「給他餵一顆藥,帶下去看好了,別讓他跑出去壞我的事。」

  月影領命,與幾個精銳暗衛一起,強制給逵敘餵了藥,逵敘受著傷,也沒法抗拒,吃了藥片刻就昏迷了。

  葉歡顏讓人從他身上摸了一下,找到了一塊令牌和信號彈。

  吩咐月影:「拿去,以他的名義把姬珩的人召集起來,全數拿下!」

  也多虧了逵敘尋來,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今再確認元決人還活著,且就在這邊,她又能下令阻止姬珩的人搜尋,這樣即便一時半會找不到元決,起碼確保姬珩的人不再危及到他。

  ……

  靜養了多日,姬珩的傷勢大好,已經在兩日前移駕回紫極宮一邊養傷一邊處理政務了,宮裡的封禁也已經解除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他受過傷的事情,也沒泄露出去半分。

  因為上官穎的隱瞞和刻意封鎖,不讓姬珩聽到風聲,他現在還不知道葉歡顏已經不在璇璣宮的事情,可終究紙包不住火。

  「皇后娘娘,陛下剛才急匆匆的去了璇璣宮。」

  聽聞稟報,上官穎立刻趕往璇璣宮,去了正殿,一進去,就看到姬珩站在寢殿中間,背對著門口,看著床榻的方向一動不動。

  上官穎心下一沉,平復了一陣才邁步走向他,到了他身後幾步的距離便站定,沒上前。

  他周身都散發著凜然的寒氣。

  她正想著該如何是好,姬珩忽然問:「是你放她走的?」

  聲音壓得很低,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