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跪下!」
梁輝二話不說,就讓衙役把秦如音按在地上了。【,無錯章節閱讀】
至於姜清顏這邊,他回想起方才君傾瀾來到那時,所有人都跪了,只姜清顏要跪的時候,君傾瀾喊他們起來了。
君傾瀾可是帝王,姜清顏連他都不用跪,他這府尹……還沒那麼大臉面!
梁輝又再次問了姜清顏和秦如音一遍,把案情在君傾瀾面前展現清楚了。
君傾瀾聽完後,問梁輝,「證人一事,梁大人打算如何處理?」
梁輝謹慎回道,「證人性命垂危,若有挪動,恐在路上耽擱救治,微臣以為……不如先派府衙大夫去秦府診治,待救回證人性命,再行斷案。」
「不行!」姜清顏連忙出聲。
她見君傾瀾坐鎮堂上,便向他直言,「皇上,臣女斗膽請求,把證人抬過來,由臣女救治,若救治不回來,或者出了任何問題,臣女都願意擔責任!
臣女不怕這責任,但醫院建造的初心和名聲,不容易被誣衊。」
若是醫院還未完工,就背上了罵名,以後只怕百姓不會放心,那些飽學之士,也無法安心來醫院學習,將醫學發揚光大。
君傾瀾沒有直接答應她,而是看向梁輝,「梁大人以為呢?」
梁輝心中惴惴不安,「微臣覺得,姜小姐願意擔責任倒是好事,只是怕……連累了證人的性命。」
他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堅決,顯然是動搖了的。
君傾瀾的手指在椅背上輕敲,「既如此,朕派太醫院太醫陪同挪動證人,若證人性命有礙,便是太醫院救治不及時。」
他說罷,揮手下令,「楊煜,去秦府把證人抬來。」
「微臣遵命!」楊煜立刻前往。
他路過姜清顏身邊,還對她低頭行禮。
姜清顏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楊煜身為禁軍大統領,哪裡還需要對她行禮?
而君傾瀾這麼做,也是拐外抹角的在維護她,本來應該由她來擔的責任,被君傾瀾全都攬到太醫院頭上去了。
祁連在她身後低聲說道,「小姐,皇上這是在支持你呢!」
倒也難為了,既不能偏心的太過明顯,又得想方設法的,保護姜清顏和她要建造的醫院的名聲。
姜清顏看了祁連一眼,低斥,「別胡說!」
祁連點點頭,做了個捂嘴的動作。
楊煜帶著禁軍和太醫過去,很快就從秦府把證人給抬過來了,楊煜帶去的是方太醫,好在方太醫跟姜清顏學過攝魂針法,用銀針吊著那證人的性命,才讓他留著一口氣,到了公堂之上。
證人抬來的時候,秦如音便已經慌了神,她拉著江漣漪的袖子,害怕的瞪著眼睛,「怎麼辦?他怎麼還沒死?皇上要是查問出什麼來……我可就全完了!」
她誣陷姜清顏的事情一旦敗露,只怕她爹都保不住她! …
江漣漪心中是看不起她的,卻不得不安撫她,「小姐別怕,這個人說不出對我們不利的話的。」
秦如音蠢,她可不蠢,雖然沒來得及做掉這個人。
可是她安排這個人受傷的時候,就已經讓他變成廢人一個了。
證人被抬到堂上來,君傾瀾和梁輝一起查看了他的傷勢,方太醫向君傾瀾回話,「皇上,此人渾身多處骨折,失血過多,恐性命無法保全,而且他的舌頭也……不翼而飛了。」
「舌頭?」君傾瀾微微蹙眉。
方太醫戴上手套,扒開證人的嘴給他們看,姜清顏和君傾瀾能夠清楚看到,這人沒了舌頭,傷口都還是新的!
「好狠的手段。」姜清顏說著,眼鋒凌厲的看了秦如音一眼。
秦如音被她看的瑟瑟發抖,緊緊抓著江漣漪的衣裳。
還好她這丫鬟聰明,知道割了這個人的舌頭!
可萬一他會寫字怎麼辦?
秦如音又開始擔憂的看向江漣漪,江漣漪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姜清顏戴上手套,開始給這個人做全身檢查,她相信方太醫的診斷不會有誤,她更發現,這個人渾身骨折其中就包括他的手,雙手手骨都碎了。
口不能言,即便是個會認字的人,也手不能寫了。
梁輝一時有些為難,他拱手道,「皇上,此人只怕是難以作證了,他如今傷重不說,既不能說,又不能寫,這……該如何問話?」
「先別問話!」
姜清顏看向梁輝,「他既是為我建造工地的人,那麼我便該保證他的安全,如今,還請梁大人允許我,先為他救治,看能否救回他性命。」
「這……」梁輝有些猶豫,老實說他覺得姜清顏不該如此!
太過婦人之仁了。
她如今可是官司纏身,背著罵名呢。
一個無法說出任何有效言語的證人,對案情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幫助,他還性命垂危,這救與不救,都沒什麼用處。
救了,頂多是這個人撿回一條命,對她感恩戴德。
若是沒救回來,可是要遭百姓唾罵,說她醫術不精了。
梁輝猶豫著,姜清顏便不能動手,她摸著此人脈搏越來越弱,很是著急。
她身旁有人渾身散發著威嚴,最為強勢,可偏偏,是她最不願求助的人!
她低頭看著病人,不自覺的咬起了嘴唇。
「救吧。」君傾瀾低聲說道,「你若有把握,就好好施救,朕就在此。」
姜清顏回頭,眼神詫異。
君傾瀾看向她的眼神溫柔,揮手讓人抬來了屏風,給她準備用具,讓她對證人施救。
姜清顏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情緒,撐的她心口極為酸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證人垂危,她更擔心這個人的性命,便暫且將她對君傾瀾的情緒放下,全身心的投入施救之中。
給她做副手的是方太醫,兩個人配合也是有默契的。
方太醫又十分榮幸,能夠親眼見到姜清顏給人動手術,接骨,她握著刀的樣子,不似屠夫,更像是下凡來拯救黎民百姓的神仙。
隨著她手起刀落,穿針引線的縫合,傷口處理完畢,血也止住了。
她又用了攝魂針法,保住了這人的命。
除了不能寫字,不能言語,這個證人性命倒是沒什麼大礙了。
他從疼痛中醒過來,一雙眼感激的看著姜清顏,頭腦擺動,嗚嗚嗚的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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