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爹爹說點體己話,與你何干?我現在怎麼說還是宮中的榮妃,大哥,你是不是對我也太不尊重了些?」
南門榮慶幸剛才自己沒有將逃回來的事情說出,否則,現在南門定一定對她更加不敬。🌷🍫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南門定也是有幾分忌諱,後宮妃子這種身份在他看來是一點都不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南門榮現在已經不受寵了。
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能有什麼地位?
可關鍵是,她是太子的生母,而太子殿下一向是個孝順之人,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妃受苦而不管?
南門定這會要是和南門榮起了衝突,未准太子也會立即與他為敵,到頭來,得不償失。
但南門榮如果想要掌握南門一族的兵權,恐怕也是沒有這麼容易,現在,兵權可不是完全在南門曄的手裡。
想了想,南門定哼了哼,轉身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南門榮和南門曄的時候,南門榮再也繃不住了,撲倒在自己爹爹的腿邊,一肚子委屈:「爹,你要為我做主,啟文帝那狗賊,竟然想和鳳清音一起謀害我。」
南門曄眼睛瞪了瞪,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口氣,聲音是沙啞含糊的,一點都不清晰:「他們……敢!」
「他們就是敢!他們現在就是欺負我手裡一點實權都沒有,他們還想給我下毒,將我害死!」
南門榮握緊他的手,父親這隻手一點溫度都沒有,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竟然虛弱到這地步。
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得要趁早做好,要不然等父親那天病逝,自己將會什麼都沒了。
「爹,你手裡現在到底有多少兵權?將兵符交給我,我一定可以將南門一族發揚光大!」
「要是啟文帝那狗賊還想要害我們父女兩,我就直接起兵造反,他現在手上也沒有多少兵力,再加上阿九如今也回來了,啟文帝忌諱著他,還得要分散不少兵力去對付他。」
「狗皇帝是沒有太多兵力來對抗我們的,就算我們不造反,我們也可以據地為王。爹,女兒在這鬼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我們回金梁城,我們就像阿九一樣,自己稱王吧!」
她對啟文帝是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等她回金梁城之後,再和珩兒聯手,將啟文帝推翻。
到時候,整個北慕國的江山都是他們的,等她成了北慕國的女皇陛下,她第一次就是要將鳳清音五馬分屍。✊💚 ඏ☆
「榮兒……」南門曄喘了一口氣,想說話,但今夜他剛病發,這時候要說話實在是不容易。
要不是他們通傳說榮兒回來了,這種時候,他是該要躺在床上休息的。
「榮兒,爹爹……爹爹手裡……」
「只要爹爹將兵符交給女兒,女兒絕不會讓爹爹失望的!」
「榮兒……」南門曄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南門榮也越來越焦急了。
她爹看起來,怎麼一副隨時不行的模樣?都到這份上了,還不將兵符交給她?
「爹爹,兵符是不是就在這裡?女兒自己去找,不用勞煩爹爹了!」
她放開南門曄,走到一旁的柜子前,開始翻箱倒櫃。
不是在這裡,就一定是在書房裡,反正要是在這裡翻不到,就去翻書房。
總之,今日一定要將兵符找到,她今晚就號令城內外所有的子弟兵,連夜退回金梁城,再聯合金梁城的所有兄弟,揭竿而起,自立為王!
南門曄看著她瘋狂的行為,想要阻止,卻完全有心無力。
他現在,連將手臂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一口氣就像是卡在了喉間一樣,怎麼喘都喘不過來。
「榮兒,叫……大夫,叫……」
「爹爹,你的兵符到底放在哪裡?是在書房裡嗎?」南門榮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請求,在房間裡翻了一會卻一無所獲之後,她立即朝門外走去。
剛開門,卻見南門定正在趕來,兩個人差點撞在一起。
「你要去哪裡?」南門定有點氣急敗壞的,「你在宮中到底都做了什麼?為什麼宮裡有消息傳來,啟文帝派了大批人馬要追捕要犯,如今正在朝南門府而來?」
「什麼要犯?他要追要犯,跟我有什麼關係?」南門榮現在想著去書房找兵符,哪裡願意浪費時間跟他廢話?
正要闖出去,卻被南門定握著雙肩,一把推了回來。
「宮裡傳來消息,榮妃毒害皇族子嗣,證據確鑿,現在聖上要治你死罪,你卻越獄逃逸!」xdw8
「我毒害皇族子嗣?」南門榮皺著眉,臉色沉了下去:「放他的狗屁!」
「難道,你真的沒做過?」南門榮在後宮的所作所為,身為大哥的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以前啟文帝忌憚他們南門一族,就算明知道南門榮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敢追根究底。
可現在不一樣了,啟文帝敢將這些事情擺在檯面上來,就是說明,他這回真的要追究!
南門榮以前犯下的罪行,不管是哪一條,都足以抄家滅族!
「我……」就算做過又怎麼樣?以前不追究,現在才來追責,那狗賊到底想做什麼?
「你想偷爹爹的兵符?」南門定的視線落在房中柜子上,柜子都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他才剛走,南門榮就真的要奪權了?
「你……」
「是爹爹答應了將南門一族的兵權交給我,大哥,你身為爹爹的兒子,就該聽從爹爹的意思!」
「胡說!爹爹是老糊塗了,才會答應將兵符交給你,以你現在的處境,當南門一族的掌權人,就是害了我們所有人!」
南門定怒了,不管是不是南門曄答應的,他都不服氣!
「不成,為了我們所有人,我必須將你押回宮去認罪!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因為你,害了整個南門府的人。」
說罷,南門定忽然一掌退了出去,卻在快要碰到南門榮的時候,五指成爪,就要去擒拿她的肩頭。
南門榮眸色一冷,一掌推了出去。
她可不像南門定,南門定只想著將她擒拿,而她,一出手分明就要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