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皇帝和鳳清音那個賤人商議,想要秘密處死她?
「他們敢!」南門榮掌心一緊,顧不上跪在地上的宮女,轉身就要出去。 (謁演 )
「竟然敢在本宮背後商議這種齷蹉的事,看本宮不將鳳清音給撕了!」
她要去找啟文帝理論,區區一個窩囊皇帝,竟然也敢動刀子動到她的頭上來,反了嗎?
「娘娘,娘娘三思啊!」小宮女追了出去,驚慌失措的:「娘娘,您剛從大牢里出來,您是不知道,如今這後宮,已經完全是清貴妃的天下。」
「現在清貴妃就在聖上的御霄殿裡,太子殿下今日又出了門祭祖,奴婢猜想,這大概也是聖上有意安排,這兩日太子殿下都不在,到宗廟祭祖,只怕是聖上不想讓他知道娘娘被關在大牢的事情。」
「珩兒不在宮中?」南門榮一怔,腳步停了下來。
怪不得她被關在大牢里,太子一直沒有過問,也沒有來看過她一眼,難道,真的是那狗皇帝刻意將她的珩兒調走,想要在這個時候,將她害死?
南門榮忽然有點心驚,她回頭盯著那瑟瑟發抖的宮女:「他們……若是想動手,為什麼不在大牢里將本宮處死?」
「這,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聽到他們說,今晚就要秘密處死娘娘,如今清香殿那邊的人可是得意著呢,至於用什麼手段,奴婢還真是不知道。˜」*°•.˜」*°• 69shux.com •°*」˜.•°*」˜」
南門榮眉頭皺得更緊,這個時候想要處死她,是想趁著太子不在好下手嗎?
如果在大牢里弄死她,恐怕珩兒以後一定會追究。
在這裡處死她,若說是有人下毒所為,最後再隨便在後宮找一個妃子當替罪羔羊,那麼,啟文帝那奸賊和鳳清音那賤人,真的可以將所有的罪行推得一乾二淨。
他們的心腸,真的歹毒至極!
「娘娘,奴婢覺得,您還是先回南門府吧,府上至少還有國公大人,他定能保你安然,留在這裡,奴婢怕……奴婢怕他們……」
雖然小宮女的話沒敢說下去,但,南門榮聽得清楚明白。
留在這裡,可不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南門榮咬了咬牙,一揮衣袖:「這個仇,本宮永遠記著!啟文帝和鳳清音這兩個狗賊,來日方長,本宮終有一日,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當她還是榮皇后時,她出入皇宮都是絕對的自由,啟文帝給她的令牌,可以讓她在這座皇宮大搖大擺出入,和別的妃子完全不一樣。😝🍬 6❾ѕнⓊⓍ.ⓒỖм ✎♩
後來她成了榮妃,啟文帝給的令牌依舊沒有收回去,可見啟文帝將她貶為妃子也不過是迫於外頭給的壓力,事實上,對她南門一族始終是忌憚的。
時到今日,這塊令牌依舊在她的寢宮裡,啟文帝將她打入大牢,卻忘了將令牌收回。
那夜,南門榮手持令牌,輕易離開皇宮,回了南門府。
她回府的時候,南門曄的神智還算清醒,但這兩日他一直在病床上,今夜又犯病,氣色看起來明顯大不如前了。
現在的南門曄,只能坐在輪椅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南門榮實在是想像不到,那個當年英勇無比的爹爹,如今竟然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看到南門曄這樣子,南門榮就怒了:「大哥,你就是這樣照顧爹爹的?為何會讓他病成這般?」
大將軍南門定看到她回來,原本心情就不好,此時聽到她的責任,當場就黑了臉:「爹爹犯病,不都是因為聽到了你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才會氣得病倒的?」
爹爹這兩日原本稍微好了點,沒想到晚上聽到了這個消息,一下子就激動得舊疾發作,繼而癱在輪椅上,再也起不來了。
現在他能清醒過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沒想到,這個闖禍的妹妹一回來就指責旁人,她就從未想過自己的原因?
「我被打入大牢,都是被啟文帝那狗賊給害的,是我的錯嗎?」
幾日的牢獄之災,讓南門榮徹底變得瘋狂,現在的她,哪裡還有半點過去當皇后時的優雅尊貴?
南門定看著自己的妹妹,當初是何等的尊榮?如今,卻是猶如一個潑婦那般,他連半眼都不願意多看。
倒是南門曄看到自己女兒這般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想要說什麼,但,今夜似乎連說話都困難。
一點激動,氣息就開始不穩,都要喘起來了。
可惜,一雙兒女卻分明看不到老父親這一刻的辛苦。
南門定想了想,頓時臉色一沉:「你是怎麼回來的?你不是一直被關在大牢里?珩兒將你放出來的嗎?」xdw8
「珩兒被那老鬼騙到宗廟祭祖,根本就不在宮中。」
「那你……」南門定越想越覺得不妥。
南門榮卻沒什麼好畏懼的,她現在已經回到了南門府,還怕什麼:「是狗皇帝放我出來的。」
「那你為何忽然回來?」
「我……」南門榮一怔,差點被秘密處死這種事情,她不願意說出口,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這種話,怎麼可以在一直和自己明爭暗鬥的大哥面前說起?她回來是要和爹爹商量,不是來被他責問的。
「我只是聽說爹爹病了,想回來看看。」南門榮回頭看了南門曄一眼,他雖然癱坐在輪椅上,但以他的目光來看,該是還清醒的。
她必須趁著爹爹還清醒的時候,讓他將南門一族的兵權交出來。
到時候,她手中占據著南門一族絕大部分的兵權,就可以號令南門一族所有的士兵。
只有她有兵權在手,那狗皇帝怎麼可能敢真的對她怎麼樣?
鳳清音再得寵又有什麼用,她無權無勢,拿什麼來跟她比?
狗皇帝雖然窩囊,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孰輕孰重,誰才能真的給他帶來好處,他豈會不知道?
「大哥,我有些體己話要和爹爹說,你可否先迴避?」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南門定豈會不知道她的用意?什麼體己話,這麼多年,幾時真的見她對爹爹好過?
他眯起眼眸,一臉防備:「你……該不會想打爹爹手中兵權的主意吧?」